第075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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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昨天她叫了快一个时辰,所以粗略估计还有一刻钟到半个时辰才会停下来。】
唐诗服了:【她嗓子吃得消吗?太敬业了,这个钱也不好赚啊。】
好在周才人也知道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叫一阵停一会儿。唐诗靠在桌子上,边听她嚎叫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本该早就进入梦乡的天衡帝掀开被子起来,抱着唐诗放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瓜瓜还没忘记白天唐诗的抱怨,连忙疾呼:【宿主,醒醒,宿主,狗皇帝又把你抱上床了。】
“聒噪!”天衡帝冷冽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瓜瓜吓了一跳,在说它吗?不会吧,不会吧。
它吓得安静下来。
好在天衡帝放下唐诗后,拉开门对周才人说:“够了,不用这么久,让广全安排人送你回去。”
赶走周才人,他也没回寝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瓜瓜见人走了,一直没再回来,舒了口气。
【真是吓死本瓜了,原来是说周才人啊。】
好想找宿主吐槽,可惜宿主现在被屏蔽了,它喊不了。
第二天,唐诗起床后,瓜瓜就疯狂跟她吐槽。
【宿主,昨晚狗皇帝把你抱上床时,我可是叫了你好久的哦,你自己没醒。对了,本瓜可以保证,狗皇帝没占你便宜,他把你放床上就去了御书房。】
一回生二回熟,唐诗打了个哈欠,淡定地说:【知道了。】
瓜瓜:【宿主,还有个瓜吃不吃?】
唐诗揉了揉眼睛:【什么瓜?】
瓜瓜:【昨晚亥时末,皇帝就把周才人赶回去了。广全特意找了一顶轿子,将周才人抬回临华殿的,今天上午宫里都传遍了,昨晚皇上太粗暴,折腾得周才人下不了路。】
唐诗:……
【皇帝散布的流言吧!】
瓜瓜吃惊:【宿主,你还没翻八卦啊,你怎么就知道了?】
唐诗得意地说:【除了皇帝,谁干这种事?要没他推波助澜,这种消息能传这么快?】
也不看看后宫才几个人。
她现在被拘在承乾宫,啥事都干不了,殷书桃身体不好,听说这两日天天请太医过去,哪有那个心力搞事啊,安嫔现在比她还老实,足足有四个月没踏出长秋殿一步。
就剩燕嫔、淑妃、李昭容三个,燕嫔要有这个能力也不会三天两头跑承乾宫来碰壁了。淑妃和李昭容好像佛系了,天天想找妃嫔组局打牌,可惜回回都凑不起人,悲催得哦。
【淑妃、李昭容她们打叶子牌有彩头吧?】
瓜瓜:【宿主,那肯定,这两个主都不缺钱,除了宫里的这份,皇帝和太后的赏赐,娘家还经常补贴她们。】
唐诗:【我还没玩过钱的呢,真想跟她们打打牌,你说我一会儿跟皇帝说,成吗?】
瓜瓜无语:【宿主,你不是说赌博是万恶之首,深恶痛绝的吗?】
唐诗强词夺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就玩一颗珍珠的输赢。】
瓜瓜:【宿主,你飘了,你以前可是一文钱都舍不得的。】
一人一瓜打了好一阵子的嘴炮,最后还是东来过来他们才消停。
东来是请唐诗过去用膳的,天衡帝在等着她。
唐诗看了一眼时间:“皇上现在都还没用膳吗?”
东来笑道:“回娘娘,今日不用早朝,昨晚事情比较多,皇上忙到很晚便在御书房歇下了,今日也起得比较晚,请娘娘一道过去用膳。”
唐诗赶紧起来换好衣服,戴好面具,跟着东来去了膳厅。
天衡帝果然在这等着她了。
当皇帝的就是脸皮厚城府深,昨晚还撩她,今儿见到就跟没事人一样,特别正经:“朕一个人用膳没什么胃口,小俞你陪朕一起用膳吧。”
唐诗看到满桌子的丰盛早餐,很痛快地答应了,过去二十年的经验告诉她,跟什么过去都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有白食不吃是傻子,而且吃饭就不用想着怎么应付皇帝了。
皇帝看着她坐下来就埋头吃饭,除了谢恩,一个字都没多说,也从头到尾都没敢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又缩回乌龟壳里了。
这只乌龟真是胆小,但凡有丁点风吹草动就缩了起来。
罢了,慢慢来,别操之过急。
他也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饭吃完,两人都没有多说话。
饭后,天衡帝对唐诗说:“陪朕走走,消消食。”
散步嘛,这个好,养生,唐诗欣然同意。
五月天,气温比较高,宫里的树木也繁茂了起来,可惜就是不多,太极殿和承乾宫更是一棵树都没有。现在出来走走还行,再过一两个月,这个时间出来闲逛就太晒了。
两人就在承乾宫里走了几圈,眼看唐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天衡帝喊了停:“回御书房吧。”
回去照旧是批奏折,当皇帝似乎总有批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大臣。
这不,天衡帝一本奏折还没批完,广全就来报:“皇上,刑部葛尚书求见。”
天衡帝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唐诗的注意力也从手上的奏折中转移,悄悄对瓜瓜说:【我感觉葛大人走到哪儿,案子就跟到哪儿,别是又有什么案子吧。】
葛经义进来就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哪是案子跟着他跑啊,分明是他根据福星姑奶奶和瓜瓜的话追着案子跑。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情想这些了。
行完礼后,葛经义神色凝重地说:“皇上,今日京兆府传唤了关潮关尚书。他的侄媳妇毛氏到京兆府告状,堂上,毛氏哭得梨花带雨,说是关尚书趁着她丈夫不在家,强迫她行苟且之事,她不甘受辱,几度想要寻死,又不甘心贼子奸人逃脱,故而豁出颜面到京兆府告状,求官府给她一个公道。”
这事要是落实了,关潮就废了,革除官职不说,还得坐牢。
天衡帝表情也冷了下来,问道:“京兆府的审判结果是怎么样的?”
葛经义如实道:“回皇上,那毛氏说得有模有样的,又哭得惨,围观百姓都觉得她一个弱女子没必要自毁名声来构陷关尚书……”
“证据呢?柴亮总不能凭毛氏一张嘴就判定关潮有罪吧?”天衡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葛经义说:“关府一名看院子的家丁出来作证,证实有一次关尚书喝醉之后确实曾对毛氏有不轨的举动,此外关尚书的侄子关兴腾也作证说关尚书一直觊觎毛氏的美色,有次喝多了还曾说以毛氏之姿配关兴腾委屈了。”
“除了人证,毛氏还拿出一副画,是她的半裸画像,上面留有关尚书的印章和题字,字迹经辨认是关尚书的。”
“柴大人觉得此案颇为棘手,因此差人寻刑部的帮忙。微臣已经派了刑部的官员前往关大人家搜集线索,调查关兴腾和毛氏,微臣则先进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当然最要紧的是葛经义指望从唐诗这儿抄答案,以尽快解决此案,否则时间拖久了,不管关潮是否真的清白,他都很难挽回名誉了。
唐诗惊呆了。
【不会吧,关潮平时看起来蛮正经的一个人,私底下作风这么……这么荒唐的吗?】
葛经义也不大相信,毕竟同朝为官二十多年,彼此也算是了解,关潮这人最爱银子,并不留恋女色。
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他也不能根据自己的亲属偏好去盲信对方。他们得找出证据,不光是证实关潮的罪行,还是还他一个清白。
“皇上,微臣还发现了一个现象。关尚书的事爆发得突然,他都是被叫去京兆府才知道毛氏状告他的,但京城不少百姓已经知道了。上午微臣去京兆府的时候,京兆府衙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都是奔着这桩丑闻来的。”
“除此之外,微臣回到刑部时也听一些差役在议论此事。他们是从大街小巷中听来的,听说街上有不少人在传这事。此事发生至今不过半天时间,发酵得太快了,微臣疑心这里面有猫腻。”
天衡帝眉心紧颦:“既觉疑惑,那就派人去查,是与不是,查查便清楚了。”
“是,微臣遵命。”葛经义连忙应道,眼皮子则悄悄抬起看向埋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唐诗。
福星姑奶奶啊,你平日里不是挺多话的吗?你这会儿倒是给个提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