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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才严肃一些的表情就被他逗笑:“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认真呢。”陆长鹤不大想把氛围搞那么伤感,他们是来报喜的,整那么严肃不高兴兆头都不好,郑重清了清嗓,“叔叔阿姨好,又见面了,现在是离离的男朋友了,啊虽然上次来也是她男朋友,但现在,我也是她未来的丈夫,今后会替两位好好照顾她的。”

“他们都听见了。”沈离歪斜脑袋,直视他说,话语故作威胁,“我爸妈可是很爱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履行承诺,不然等你死掉了,他们就会送你下地狱。”

陆长鹤眉眼间笑意加深,语气笃定,“但我绝对会跟你一起上天堂。”

十一号的复试,沈离的专业复试时间在下午三点。

公司走不开,陆长鹤让人代送她到学校,不过倒是赶着下了个早班跑去接她。

沈离刚出来就跟陆长鹤通了电话,说车子停在附近,不过开了另外一辆车,发了串车牌号来。

两旁路道植了一排香樟树,今日出了些阳光,到这个点已经不大刺目了。

林荫小道车来人往,停的车辆不多,沈离循了一路,对了眼车牌号,开门矮身进车。

“姑娘上错车了吧?”

沈离视线还没有对上驾驶的人,听闻此声下意识觉得自己眼瞟上错车,“啊不好意——”

直面那人道歉,沈离只觉得吞了几根鱼刺入喉,小脸垮下来,“陆长鹤,你无不无聊?”

“那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玩把戏的人还在好整以暇靠在座椅上打量她,“今天复试怎么样?”

“那当然是……”沈离一边坐上副驾带上门,安全带系上,伴随咔擦一声,“毫无悬念。”

陆长鹤肯定点头,“真棒,以后是名正言顺的沈博士了,我也要跟着沾面子。”

沈离自信笑笑,很有成就感,话锋一转,“今天药吃了吗?”

“没有,等你喂我。”他还理直气壮。

“你又在胡闹什么?”沈离不高兴了。

男人脑袋偏侧过来,“所以医者仁心的沈博士,你救救我吧,没有你我不行的。”

那双眼睛往日如一的真挚。

沈离噗嗤笑了,梨涡显出来时衬得人也甜美可爱,“耍赖皮。”

面对这些贬称,陆长鹤从来不觉得该反思,“还好我会耍赖皮,我脸皮不厚一点,你就不见了。”

“对啊,厚脸皮的陆总,屈尊降贵都搬到我隔壁了。”沈离给他竖大拇指。

“何止,作为爱人我认为还是需要坦诚相待。”陆长鹤很正式地要跟她宣布什么般。

“?”

“实话不瞒。”防止沈离会对他动手,他很聪明先驶动了车子,码速上来才顺下话去,“你的房子是我转卖的。”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低估了沈离的情绪稳定,打他倒是不至于,但真的有够无奈,“你……圈套下那么深?”

“这怎么能是圈套,这是爱。”爱字他还加了重音,铺垫地十分深情,“是你男朋友对你满满一盆的爱。”

沈离看惯了他这幅德行,还会迎着他说:“嗯,确实爱,你爱惨了。”

陆长鹤满意点头,“所以爱惨你的男朋友今天特意给你购置了一套豪华床垫。”

沈离不解抬眼,看向他,严肃说:“原来的不好吗?才用多久就换?”

陆长鹤脱口:“原来的嘎吱响,扰民啊。”

沈离一下没细想,只记得平常睡觉根本没有嘎吱响,“为什么会嘎吱——”

脑袋里那根线啪一下崩断。

这人……

在这里等她呢。

“你……”沈离有种怒了个寂寞的无力感,唇线抿直,脸偏回去,隐约漫上点红,“想得真周到。”

陆长鹤一下没注意她,后视镜扫一眼,居然脸红了,眼尾一丝暗藏深意的散漫。

“叮——”

电梯门打开,两人齐肩站在电梯里,刚想出去,迎面撞上一位大姐。

沈离迈出去的步子,看到她愣了一小会儿。

是那位跟他们颇有些渊源的大姐。

头回两人并肩着被她撞见,给她喜笑颜开的,真觉得是沈离当时听进去了她的劝告,“呀,小两口刚回来呢?”

沈离有点尴尬,“啊……是。”

陆长鹤一边默默看着不讲话,只记得这大家头回挺凶,这会儿变了个人似的。

大姐摆摆手,眼里藏不住姨母笑,“我就说嘛,什么事吵吵就过去了,咋能影响真感情不是?”

“对对对。”沈离一个劲点头,有些急耐拽着陆长鹤走出去,侧身跟大姐招手道别,“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您忙。”

等后边电梯门再关上,陆长鹤才问:“你跟这大姐关系什么时候搞好了?”

“早道歉早和好啊,同一层的邻居,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沈离走在前面,指纹开了门锁,拉下背包挂在门口,弯身开始换鞋子,顺手把陆长鹤那双鞋递给他。

“一会儿去客厅把药吃了。”叮嘱完,沈离绕过客厅,到厨房冰箱看了眼食材,思考着晚上吃什么。

陆长鹤换完鞋走进来直奔客厅桌边,拉开抽屉取了药,扬声对着厨房,“你先去房间看看床垫,今天让他们都装好了。”

“床垫有什么好看的?”沈离从厨房绕出来,手里握了两杯水,走近递了一杯给陆长鹤吞药。

“试试感觉啊。”陆长鹤仰脖,药粒混着水入喉,撑出的喉结张弛有力,放下水杯去搂沈离的脖子,“那张床,不仅牢固静音还真的很——”

他咬重了最后两个字:“舒服。”

“?”沈离被他搂得水差点溅出来,抽身把水杯放到桌上,察觉他眼里的不对劲,眼神反问:你想表达什么?

陆长鹤暗搓搓期待:“试试?”

沈离当真沉思了一下,总结出四个字:“……白日宣淫?”

“哎哎哎,我什么都没说,我就是想让你躺上去试试感觉,怎么回事啊沈博士,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好像还很无辜,退出去一步,语速奇快。

沈离傻了:“?”

然后就见他又搂回来,脸侧贴着她的脑袋,“不过既然你都这么急不可耐了,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陆长鹤左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扫一眼锁屏,认真说:“我看了下时间,刚刚好,完事儿了还能赶着去吃顿晚饭。”

这一顿流畅操作都给沈离气笑了:“陆长鹤你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你要脸我要脸,咱俩都玩不成了。”边说着边给她打横抱起,大步跨向卧室。

门口蜷缩在角落睡觉的咚咚被来人声响惊醒,圆溜溜的眼睛望过去被陆长鹤瞪了个正着,一下就给凶出去了。

他顺脚带上房门,窗帘拉紧,光晕朦胧室内光景。

“最近学了个新花样。”

剥下的衣物随意扔在沙发上,男人慢条斯理扯下禁锢的领带,压身床榻,长带桎梏两只雪白细腕,露出腕骨一点粉嫩。

“有很紧吗?”陆长鹤在问她缠缚的力度。

沈离脑袋侧着,脸都要埋进软枕里,“还……还行。”

他倏然靠前,女孩尾音没入在喷薄颈下的热息中,她鼻腔里疯涌着此刻在偾张的压迫中丝丝滚烫的雪松香,血液在胸腔沸腾。

“没骗你吧?这张床垫是不是特别舒服?”陆长鹤半起身,品味那双湿气泛泛,通红着可怜兮兮的杏眼,哑声笑,几分恶劣显现,“嘎吱响倒是不怎么听见,不过你老实一点就完全不会有了。”

男人衬衫纽扣解开,紧绷的肌肉在细汗中撑着,连带锁骨之间那抹腥红刺眼的玫瑰,随急促的呼吸浮动。

某一时刻,她只觉头晕目眩,如至天伦,腰身晃颤,喊声娇细:“不……不要那里!”

啪——

那只胡乱折腾的脚不留余力给他踹个正着。

陆长鹤捂着眉骨处跪坐起身,脊背曲直,那一脚力道之大,引起一阵麻疼,隐隐泛红,“早知道就该把你的脚也绑起来。”

女孩被绑缚的双手仍在拼命挣动,指间发麻,神智已然模糊。

他掀起的眸子里欲念翻腾,捞起她的脑袋,抵上她红艳艳的唇,滚热而急促。

缠绵悱恻的吻接连落在她情动的脸颊上,逝去滑落的湿泪,一直吻上她紧闭的眼,尝到那点甜咸。

帘子透进的光晕渐沉渐暗,白日至黑夜,饶有至死不休的狠势。

……

陆长鹤眉骨被踹那一下,结束后红晕还没褪下去,稍微碰碰还有点儿余疼。

几次暗叹,这丫头劲儿是真大。

坐在沙发上等浴室里沈离洗完澡出来,带了一块半干半湿的毛巾,身上松松垮垮耷拉着睡衣,站在他身前,不情不愿给他敷上去。

“你还没有意识到错误。”陆长鹤从她可以说是漠然的表情里这样解读。

“是你活该。”沈离忍着手劲没用力。

“那下回长个心眼,给你腿也绑上。”男人眼瞳上望,仰视的角度看她方才洗浴出来,素雅白嫩的脸蛋笼罩一层淡淡的雾气,脑海中回想这幅正经漠然的脸被欲望牵动,不受控制的可怜模样。

胸中的气焰更躁些,还好给忍下去了。

可不能再折腾这只兔子了,会被记仇的。

沈离瞪他:“变态。”

“别敷了。”陆长鹤拿下她的手,双臂绕着腰际,莹莹细腰,很容易就缚在臂间,他脸贴着她的小腹,闭眼享受此刻安宁,“让我抱抱。”

给她抱了一下,沈离才催促说:“你还没洗澡。”

他却以为是嫌弃,“你在嫌弃我吗?那都是你的味道,你嫌弃我就是变相嫌弃你自己。”

沈离噎住,脸一阵发烫,眼神别开,感慨说:“……你要是没长嘴就好了。”

“那不行。”陆长鹤脸蛋在她小腹上搓搓,“还是要留张嘴说我爱你的。”

沈离哼笑:“那你有本事就只说这三个字。”

陆长鹤当真接话:“我爱你。”

这人就是又欠又逗,这么多年都没变,不过沈离想,还好没变。

轻轻推搡他的肩,“好了,去洗澡。”

“我爱你。”

“你干什么呀?”

“我爱你。”他继续重复。

沈离笑得没边:“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