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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湛这次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谢韵将他的手拉到白皙的脸颊边,似是依偎,然后...

狠狠咬了一口!

嘶!真疼,伤口处都有丝丝血痕冒出,显然是用上了全力,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魏湛忍着手上疼痛,却没有将手抽回来,任由她咬着,这点痛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战场上受过的伤,都比这疼。

“牙口挺利,属狗的?”

“不,我该属狼,咬死你。”

就是咬下一块肉也不解恨,这种可恶的男人,就该不举!

......

院子中就只有谢韵和昭意两个人,谢韵发疯发够了,闲下来无聊的紧,总想问问魏湛,之前威胁用元娘威胁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元娘是不是落在了他手里。

她之前想差了,其实不应该送元娘和乐窈出去的,天下固然大,但是外面危险不落于盛阳城内,而且她们东躲西藏也终归是在大周境内待着,总有一天会被找到的,还不如将她们送到魏泽或者魏潋身边,凭借着两人的身份也能护得住她们的性命。

昭意闲下来就会在院子里练剑,她是个剑痴,一日不动两下她的宝贝剑就心痒痒。

“昭意,你从小就是暗卫么?你这么厉害,得训练多少年才才能出师?”看着昭意这么认真练剑的模样,谢韵有些好奇的问道。

昭意摇头,“记不清了,生来就在师父身边,长大了就到宸王殿下身边了。”

她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是皇家暗卫的前任统领,所以她从小就是皇家暗卫,皇室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们那些从小被收养的孤儿都是忠心耿耿的。

昭意那把剑舞得精妙绝伦,风声阵阵,谢韵拿了个树枝在后面学艺,树枝挥舞两下,连个风声都听不见。

她对着手中树枝叹息,走到一旁坐下来看昭意练剑。

忽的,外面有些动静传来,谢韵耳朵一动,停下手边动作,走到墙边仔细听着。

院外,魏潋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脚步,侍卫抬起手中刀剑,将魏潋挡在门外,冷声开口,“宸王殿下有令,此院封禁,闲杂人等不可进出这里。”

“连本王也不行?开玩笑!本王可是三皇兄的亲弟弟,也算是闲杂人等吗!”魏潋脸上不悦,说得理直气壮。

守门的侍卫寸步不让,“除了宸王殿下都不可进入,宁王殿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这都是宸王殿下的命令。”

隔着一堵墙的谢韵眉头一挑,没想到竟是魏潋找到了这里来。

身后的昭意已经收了长剑,正准备往这里来,谢韵急忙抓起脚边的一块石头,用力往外面抛去。

魏潋正在和侍卫掰扯,谁知从天而降一快石头落在他们中间,正好砸到了侍卫的脚面上。

魏潋:“……”

魏潋干笑两声,往院子里面望了一眼,僵硬地笑着说:“既是三皇兄吩咐的事情,那本王自然不能为难你们了,本王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他就拔腿往外面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

院子里面的谢韵挠头,也不知道魏潋能不能懂她的暗示,她都这么明显了,魏潋应该会懂的。

“谢大人做什么。”昭意本要收起的长剑抵在谢韵脖子旁边,声音凉凉地说。

“活动一下手腕而已,不要紧张。”谢韵笑着后退一步,离昭意的剑刃远些,神情自然的往屋子里面走。

第二日清晨,谢韵一大早就被昭意从床榻上拖下来,按在衣架前让她穿衣。

“如果不是让我出去,那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起来的。”谢韵打着哈切,一双眼睛还是闭着的,跟没有骨头似的靠着檀木衣柜打瞌睡。

“猜对了,就是要出去。”

一听要出去,谢韵立马来了精神,睡意跑的无影无踪,连忙的穿好衣衫,随昭意走出了这个软禁她多日的院子。

原以为昭意是要带她去前院找魏湛,没想到昭意直接将她塞进马车,匆忙的出了宸王府。

“这是去皇宫的方向,宫里出事了?”谢韵掀开车帘看了两眼,随即问道。

昭意点头,神情肃穆,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去宫里,莫不是...

谢韵想到什么,心中一惊,沉声开口:“陛下他...”

“没错,国丧来了。”

纵是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陛下薨世,也就意味着,大周的天要变了。

谢韵赶到时,朝中已有半数以上的官员跪在泰安殿之外,最前面是宫妃和公主们,还有年幼的九皇子,几位德高望重的一品大臣和已经封王的皇子都不在外面,想来是在泰安殿中听遗诏。

不到半个时辰,外面的官员就到期了,跪满了整个云阶。

谢韵官衔不高不低,依仗东宫权势跪在靠前面的位置,她身后有官员们的窃窃私语,前面有嫔妃们的哭声,两种声音在耳边回荡,惹得她有些烦躁,心口总感觉有些堵。

许久,泰安殿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一众老臣和宗亲皇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外面的杂乱声音瞬间消散,全场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柳太傅手中的明黄色圣旨,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丧钟敲响,众人均匍匐在地上,低头跪拜,三起三叩首。

云阶之上,柳太傅回头与身后的太子和宸王都对视了一眼,声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然后颤抖着手打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