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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谈论美容的话题,”其中一位红发的贵妇人情不自禁地回答道,“正在谈还是年轻时的皮肤才更光滑有弹性呢。”

江落惊讶地道:“您现在难道不是正年轻的状态吗?”

三位贵妇人又捂着唇笑了起来,红发贵妇人被夸赞得笑意都忍不住,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硬是压下虚荣心,谦虚地道:“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夸张,我们上船,不就是为了显得更年轻点?要是真是十八岁二十岁的年纪,我们也不用来了。”

江落眯了眯眼,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也不知道血鳗鱼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另一位贵妇人担忧地道,“但瞧薛家的夫人,她年轻了整整二十岁的样子。我跟她去按摩的时候,她身上松垮的肥肉也都消失不见了,简直像变了一个样子。”

“性格也变了不少,真是让人羡慕啊……我和我先生说也希望能年轻二十岁的时候,他还来取笑我,看看,他现在也不是登船了?”

“他们那些臭男人可不是为了美容登船的,在他们眼里,只要有钱可不就是有了数不尽的美人?”

“呵,我觉得血鳗鱼能增长寿命的传言比能美容的传言更离谱。”

血鳗鱼能够增长寿命和美容。

江落若有所思,但得到这些信息之后,他却没有走,而是引着她们的话头,认识了许多蒙面中的富人。

很快,舞厅的灯突然灭了。三秒后,暗色的灯光亮起,一道追光灯打到舞台中心。站在追光灯下的侍者站在话筒前,笑容热烈道:“各位,主奴表演舞台现在开始!”

“嘭”的一声,侍者头顶的彩炮绽开,缤纷彩纸漫天飘扬。

舞台下的人群热情地鼓着掌,江落听到身边有富人兴奋道:“总算等到这一项开始了。”

侍者嗓子高亢,情绪饱满地道:“主奴表演舞台上只有一条规定,‘主人’要保证‘奴隶’的性命安全,除此之外,舞台全部由持有王冠卡的主人掌控!现在,有没有哪一对主人和奴隶想要第一个登上我们的舞台?”

隐藏在人群中的匡正将闻人连和卓仲秋护在身后,怕有主人牌的人将他们选做自己的奴隶。

闻人连无奈地道:“大块头。”

匡正低头,闻人连看着他诚挚地道:“你要比我们危险。”

匡正:“?”

闻人连拍了拍他的肌肉,意味深长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这样的肌肉壮汉拉到台上当做奴隶调教。”

匡正的面上空白半晌,卓仲秋“啧”了一声,“闻人,你这个想法可真是危险。”

但庆幸的是,在有人看中他们之前,第一位主人已经带着他的奴隶上了台。

这一对主奴的颜值差别极大,主人是像头猪一样的油腻老男人,奴隶却是一个身材丰盈、表情忐忑的少妇。

侍者走到主人面前,和主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后点了点头,稍后,就有人从旁边递给了一个狗链子给了富豪主人。

侍者从舞台上退了下去。

富豪主人在话筒前咳了咳嗓子,他故作姿态地把手背在身后,肚子快要顶到了话筒支架。

“在以前,我养过一只母狗,但那只母狗因为咬了我一口被我送进厨房,成为我的一顿午饭,”他说话间的大黄牙显眼,“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表演一场不会咬人的母狗与主人的戏码。”

他看向少妇,笑得满脸横肉颤抖,“过来跪下,戴上狗链。”

少妇颤颤巍巍地跪下,将狗链戴在了脖子上。富豪拉着链子,哈哈笑了两声,如同面对一个真正的狗一般,伸出手道:“舔舔主人的手。”

少妇含着泪做了。

富豪拉着她在舞台上走了两圈,中间还时不时咒骂道:“走快点!”

卓仲秋几人看得心头火气,他们正要按着计划闹起来,就见舞台下少妇的丈夫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下一秒就要往台上冲去,“你别碰她!”

侍者拦住了丈夫,“很抱歉,你不能冲上去打断主奴表演舞台。”

看着这一幕的平民打了一个激灵,陡然从醉生梦死的舞会之中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舞台上屈辱的少妇,却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一个是少妇,下一个是不是他们自己?他们心里既胆怯又气愤,但还是不敢违抗富人,平民们默默看着这一幕,没一个人敢出声说话。一时间只有少妇丈夫的怒吼声:“你们太过分了!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舞台上的富豪对着台下的丈夫哈哈大笑,又更过分地踢了少妇一脚。

平民中,不知道谁又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凭什么富人大多数都是主人,我们大多数都是奴隶?”

藏在人群里的陆有一压低嗓子:“对啊,凭什么这样!”

带头的人多了后,平民堆里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嘈杂。

台上的富豪犹如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表情更加阴狠。江落听到身边有个人不知所措地低声道:“我们之后还需要这些穷人,现在把他们逼急了,之后怎么办?”

另一个人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不屑地道:“他们怎么敢。”

江落冷冷勾起唇,他在人群中走到了最前。

舞台上的富豪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被穷人们的抗议彻底激怒了。身为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主奴,就遭受到了平民的不满,这实在太丢人了。富豪阴森地看向少妇,少妇感觉到了危险,她害怕地往后退去,却见富豪咧起笑,扬起巴掌,正要朝她打下去,一道散漫的声音突然响起。

“威尔顿先生,你可以停止了。”

富豪低头看去,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黑发青年兴致缺缺地看着他,明明是在台下,但却像是居高临下蔑视他一样,“你的这场表演,实在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