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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黑金光影投射到室内,台前两人身上带着那抹微弱的亮,尽情沉溺,享受双方的气息。

陆颂衍这晚的力道柔和得很,兴许是掂念着自己冷落她的错误,连此刻也挂着哄人的讨好。

带着粗粝薄茧的皮肤在女人细腰移动,宽肩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覆盖,从眼神,到言语,再到动作,精心照顾着她每处位置。

手却被摁住,纵火者抬起湿漉漉的眸。

却得意似的勾唇:“今天不行。”

男人的动作被迫止住。

睨着她的视线复杂,有欲/望,也有恼意。

喻忻尔计谋得逞,唇角的弧度弯得更深,从桌上跳下来。

从男人的臂膀间溜走:“自己解决吧。”

手腕反被扣住,有股很大的力道将她拉回去,又稳稳落入男人怀里。

陆颂衍重新抱着她,眼神里书写着他的无奈。

举高她的手,在滑腻的掌心处亲吻,“以为你走得掉?”

本就暧昧不清的关系,并不会因为分开了这么些时日而变为陌生,他们之间永远只需要一场嬉戏便能和好如初。

喻忻尔在陆颂衍的怀里忙活着,滔滔不绝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

小到吃了几顿饭,大到有什么奇遇,有真有假,她擅长编造讲述故事,而他只喜欢听她的声音。

声响交织,不绝于耳。

最后将这些吞入腹中,便是一次完美的交谈。

喻忻尔抽了两张纸巾,活动活动关节。

她还躺在男人的怀里,享受一些富有温情的售后。

陆颂衍也替她按摩手腕,动作轻柔。

问她:“今天是第几天?”

喻忻尔知道他问的是经期:“第二天,未来一周你都得忍着。”

但男人并非这个意思,反而告诉她:“那边有红糖。”

意料之外的答案,喻忻尔挑眉:“现在这么贴心?”

陆颂衍说:“想喝的话自己泡。”

“夸早了。”喻忻尔笑骂,推着他起身,将衣服拉好,踩着他的拖鞋前去泡红糖水。

这个夜晚,温情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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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忻尔没直接答应搬回到陆颂衍这儿住的原因,主要是担心被自己父母知道她与陆颂衍的关系。

他们早在昨晚直接住进她那间出租屋里,近期为了筹钱费尽心思,倘若知道陆颂衍的存在,必定会化身吸血鬼,要他替他们摆平这一切。

喻忻尔深知自己与陆颂衍的关系没好在这个份上。

况且,她只想继续维持与他最纯粹的关系,不能有太多无关交缠。

自从昨日与王懦见面后,喻父喻母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当下准备回家,又有个电话过来。

本不想接,但看是京城的陌生号码,担心是快递,她才接通。

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个令人反胃的声音:“想好了么?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王懦。

喻忻尔握着手机的手指甲泛着白,脸上没什么血色。

她这个号码是私人号码,平日在工作上的接触都有专门的交流渠道,公司也会保护他们的隐私不将个人信息泄露。

那么王懦还能通过什么方式获取到她的号码。

“王总。”考虑到还有工作往来,喻忻尔忍下脾气,“我不需要您给机会,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麻烦您按照规则进行。”

她有预感王懦不会这么罢休,干脆直接将电话挂断,将号码拉黑。

到家见到朱春柳的当下立刻质问:“是你把我的电话给王总的?”

“有什么问题吗?”朱春柳难掩怨气,尖锐的声音直接盖住她,“多亏王总人好,愿意多给我们些时间,你还想干什么?让你去陪一下他有那么难吗?有什么是比你弟的命重要的?”

“你心疼他,那怎么不是你睡到王总的床上?”喻忻尔气到发抖,也只能握拳克制。

朱春柳闻声,反倒委屈到哭起来:“你瞧瞧你这是人话吗?那可是你亲弟!你怎么能恶毒成这样?之前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喻忻尔双眸布满红血丝,气到不知道应该觉得好笑还是难过。

却在这时才看见凌乱一片的家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赶忙跑到自己的房间推门,果不其然,这边也早被人翻箱倒柜搜刮过,并且本挂在柜子上的好几个名牌包不翼而飞。

怒意瞬间侵占了头脑,她气到摔门,质问朱春柳:“我的包去哪了?”

“现在家里都这个情况了,你还在意你的包?”

“我问你话,我的包呢?”

“还能去哪,肯定卖了呗。”

“卖去哪了?那不是我的东西!”喻忻尔咬牙逼问,“未经过我的同意动我的家,你们到底有没有底线?”

“那你去报警啊,让警察看看,我们都养出了个什么白眼狼。”朱春柳边哭边说,“不看还真不知道,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没钱,给我们的生活费一拖再拖,结果却背着好几万的包……你说,你是不是傍上什么大款了,快让他帮帮你弟弟。”

“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你拿走了,你还能要求我做什么?”喻忻尔目光麻木,“跟我没关系的事,别想拿我还债。”

此前她跟父母的关系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她念着多年的养育之恩,会给家里生活费,他们若有什么事也会尽力帮忙。

但如今越来越过分,让她瞬间觉得他们特别陌生。

经过这么一出,喻忻尔再不想在这个家里待着。

回房间再找了一圈,好在陆颂衍给她的大多数东西她都没带过来,那两个包还是随身背着暂放在这边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还回去就被糟蹋了。

将仅剩不多的稍微值钱些的东西带在身上,毫无留恋出门,离开这个杂乱无章的空间。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她本就不是京城人,在这个城市生活那么久,还是没有任何归属感。

从小到大她身边就没什么人,更没享受过父母带给她的温暖,唯一对她很好的人就是自己奶奶。

想起奶奶,她想打电话给她,但自己情绪不好,怕她担心。

除了奶奶之外,她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了。

漫无目的沿着街道行走许久,从日落时分到华灯初上。

她才打开导航。

往陆颂衍家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