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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话语噎在喉咙,乔知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表情接过纸巾,明显能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无法控制。

头脑空白几秒,听不见任何声音,直到背后的人消失,光线重新为她点亮。

随着苏祁尧走远,身侧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关注了一会儿后才敢于继续讨论。

“你看我说什么,他这人光是气场就让人惊骇,明明是好心递纸巾,但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也是,我都没敢看他,知吟姐,你没事吧。”

“没事。”乔知吟垂着眸,嘴唇全然苍白,眼神略有空洞盯着手上的纸巾,脑海中不断回荡方才男人的声音。

声线无波澜,但往外扩散多种情绪,像是冷嘲,亦或是审判,宣告她的自由结束。

光是这个微小的互动,便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不用怕,这里这么多人呢。”胡峰宽慰她,又忍不住继续分享,“话说你们看见他手上的戒指没有?他其实已经结婚好久了。”

“他结婚了?跟谁啊?”

“应该是他们圈内人,没多少人知道,据说苏太太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一结婚,苏家直接大洗牌。”

“但跟他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危险吗?”

“这都只是夸张的说法,但据说他们是被迫进行的婚约,想来挺心疼这位苏太太的,我连直视都不敢直视他,更别说跟他相处了。”

交流声时不时钻入耳缝,字里行间都是对苏祁尧的恐惧。

而乔知吟早就丢了魂,迟滞着一言未发,纸巾在不知不觉中俨然被拽至变形。

酒会的下半场持续进行,主位上那人离席片晌后再度回来,耳畔隐约听见他从容攀谈声,分明淡然,但沉闷的声线总像一把又一把刀子,足够刺穿一切。

乔知吟没再抬头,努力忽略那些声音,等着时间流逝。

不过多时,苏祁尧以有事为由提前离开,很快晚会也宣告结束。

对乔知吟来说,更像是如释重负,抬头望向空无一人的位置,浑身血液都被抽离。

“知吟姐你身体不舒服,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太拼了。”小黛帮乔知吟将外套递过来。

胡峰接过话:“你一个人可以不?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乔知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回应,余光陡然出现一抹身影,令她稍怔,看清楚时才发现是同事,并不是她以为的人。

长叹一口气,见小黛与胡峰俨然结伴往外走,片刻后她将外套套上,走在人群的最后。

晚宴结束后的喧闹不过只属于那片区域,乔知吟孤身行走至寂静的街道,步伐沉重缓慢。

这个夜晚仿佛经历了很多事,脑袋昏沉混乱不堪,此刻胸腔脑海全都被一张面孔占领。

那个人,她曾对他有过误解,以为他并非外界传的那般可怕,但后来才知道她错了,外界没说错,他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发怒时顾不上一切,真正萌生过毁灭一个人的想法。

很多人怕他,她亦然,同样不想跟他染上关系,可她没有其他人那么幸运,兴许永远无法摆脱他。

降温的九月空气中漂浮着丝丝凉意,深吸气时争先恐后涌入鼻腔中,仍难以令人清醒。乔知吟闭上双眼,感受猛烈跳动的心脏,一些久远的回忆浮现。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永远记得那个浑身污秽的身影,混合着血迹,顺着他手臂蜿蜒曲折的青筋滴落至地面。

当时她躲在草丛里,而他布满血丝的通红的眸朝她投来,如只有野性的猛兽,即将吞噬她这只猎物。

这个场景成为当年缠绕6岁的她无数次的噩梦,即使她不断逃离,可他始终穷追不舍。

骤然一束刺眼的光茫冲破黑暗,强势穿透眼皮,乔知吟蹙了眉半眯眼眸稍抬,注意力全然落在路边驶过的车。

车辆驶过她身边,卷起一阵风,冷到不自觉打颤,没等她作出反应,那辆迈巴赫已经停在她前方。

脚步顿住。

这辆车,这个车牌号,她非常熟悉。

不安情绪增生,乔知吟并没再往前,在寂静夜色中,与迈巴赫内的人僵持不休。

车窗降下,室外路灯绵延挤入漆黑的车内,在男人脸上打上分明的明暗分界线。

男人稍微侧头,没完全看向她,只将她放置余光中。

他没出声,寂静填充所有,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低缓沉定嗓音才出现:“许久未见,不打声招呼?”

一阵风吹过,凉意肆沁,乔知吟拽住衣角,任由发丝被拂乱。

路灯只能在她脸上打下苍白,她的言语轻到几乎飘散在风中,竟一个音都没能钻出。

周围恢复死寂,对话停留在如此生分的关系上,迈巴赫仍停在路边,车内人沉默许久。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压迫感是那么强,乔知吟还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他,下意识往前一步,努力想从这股涡流中脱离。

可环绕在冷空气中的声响又将她拽回来:“去哪?”

心脏脉搏都在狂烈跳动,乔知吟盯着地面,并未过多思考:“我回家。”

话音刚落,她便后悔了。

“回家?”苏祁尧仿若听见多么有意思的言论,气音轻笑,“回哪个家?”

乔知吟垂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仅仅一个晚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时间。

对她来说,过去那段时光还是过得太轻松,太惬意,好像从此刻开始,她只会重新成为一个被支配的木偶。

仅有风声还在坚持不懈让这个空间不至于过份凝重。

她还是这副表情,是在见到他时惯有的怯懦与安静,与对待其他人截然不同。

苏祁尧不动声色别过脸不再看她,暖黄路灯堪堪触碰到他的耳侧。

他的话还在继续:“据我所知,苏太太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

感受到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在颤抖,乔知吟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无助却又无能为力。

就像是对她的审判:

“你是否忘了,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排雷(必看!!!):

①偏执男主!偏执男主!!看准设定喜欢再入坑,男主有偏执的时候,也有后期卑微的时候,别看个开篇就急着下定论。

②人物有不足,会成长,非完美设定。

③狗血向故事,男主有精神疾病,但是不会伤害女主,也没有任何强迫性行为,所做每件事都有原因,同①,别急着骂。

④题材设定摆在这,不喜欢及时左上角退出,弃文不必告知,拒绝写作指导。

欢迎大家参与到这个故事当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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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尔尔》文案:

-就是个男主得知被利用后黑化的故事

-强取豪夺

-小白兔*斯文败类

与陆颂衍的这段关系,喻忻尔是率先招惹的那个人。

在一起后,她发现陆颂衍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难接近,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至少对她还算不错。

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强调:这人并非她表面看到的这般温和,她就不应该接近他。

预感越来越强烈,直到各种猜想得到证实,她选择及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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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那天,喻忻尔拖着行李箱与陆颂衍告别,目光谨慎,思路冗杂。

陆颂衍站在昏暗窗前,眼神暗淡无光,孤身落寞:“想走就走吧。”

说完道歉的话,喻忻尔转身松了口气,推开门准备迎接向往已久的自由。

结果不久之后,生活翻天覆地变化,明显被针对的她被迫找到陆颂衍。

月光下的人仍倚立在那,温文尔雅。

一阵轻柔笑声环绕在周围,却泛着极深的冷意。

“利用了我,却打算就这么离开?”

他明显与她印象中的那个人不同,喻忻尔察觉异常,下意识往门外靠近。

却发现门窗全被反锁,她耗费再大的力道都没能打开。

男人安静看着她,指腹抚着只将死的鹦鹉,动作缓慢,唇边的笑意不减。

他说:“这笔帐,我们再好好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