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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然还在庭院里继续吃瓜:【失去母亲的洛亲王终日饮酒度日,倒是和丢了功名的苏予澜一样,成了没有人理会的边缘人物。不一样的是,苏予澜并未消极懈怠,而是加入了姬先生的义学大业,做了一名教书先生。洛亲王则浑浑噩噩,每日在他讲学的学堂前驻足停留。或躺或坐,基本都是挂在树杈上。苏予澜偶尔和他聊聊,给他拿些吃的,两人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些时日。】

吃完这个瓜,叶斐然的心里憋闷的难受,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

不过如今的线路,好像与从前也不一样了?

为什么故事里该发生的基本都没发生,反而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好像从娘亲没有死开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原来的故事线给推向了正能量。

不,叶斐然的感觉是,从前的故事线是错误的,如今才是回正。

哪有男主一边吊着主角受一边养外室的,这不对,这太荒唐了!

而且叶其琛哪像个同性恋,更像个种马男!

由于叶斐然的这个瓜,过年的氛围一时间变的低落了起来。

众人谁都没提,也没有告诉苏老太妃,只是洛亲王和苏予澜正悄悄在私底下筹划着什么。

初二祭祖过后,苏予汐又陪着四皇子回了东湖冰嬉场,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万万要保护好家里的人,苏家就拜托给大哥了。

苏予澜拍着胸脯保证:“我虽然是读书人,却也肩能挑手能扛,你安心陪伴四皇子,家里的事一切交给我!”

二表哥点着头,便翻身骑上马,朝着东湖的方向去了。

叶斐然看着二表哥离开了背影,心想这回,叶其琛应该不会再抢二表哥的功劳了吧?

希望二表哥不要心慈手软,那叶其琛是重生来的,比他掌握的线索只多不少,而且他在自己之前三年就到了,铺垫了那么多,希望二哥对上他不要吃亏。

苏予汐倒是不担心这个,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上颇有些苏老将军的勇猛。

如果由他来统领三军,苏家军必定势如猛虎,但苏家此时已为王家所忌惮,正在不遗余力的打压着苏家。

二表哥能入宫做伴读还是因着四皇子欣赏他那一身的好武艺,别说从军了,苏予汐后面连大内都没能出去。

叶斐然替自家二表哥不值,明明是将才,却沦为太监,都是那叶其琛害的。

而此时的叶其琛,正一本正经的为四皇子绘制一幅良田水利图,那图线条构图十分精良,其上的水车也较如今的改良了许多。

四皇子见了大加赞赏,直夸道:“叶小公子虽然年纪小,才能可不小。有了你这水利图,百姓又要增产增收了。我回去便向父皇献策,在民间大力推广这种水车。”

正吃到这个瓜的叶斐然不屑的笑了一声:【这是二十年后经过许多匠人改良过的水车,当然比现在要精进了。只是你这破水车,仍然需要人力来推。若是我,便可借助风力,借助水流的自然之力引水。区区人力水车,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可惜我现在还只是个崽,没办法把那水车画出来。否则,我倒是想与你一较高下!】

我堂堂二十一世纪先进科技,怎么可能比不上你这区区二十年后的破玩意儿。

听到叶斐然心声的六皇子若有所思,心想借助风力与水流的自然之力引水,这是怎样的水车?

六皇子左思右想,决定先自己用木头雕出一个来,看看能不能实现他所说的借助风和水流的力量来引水。

此时的苏予汐也已经回到了东湖冰嬉场,四皇子萧恒一见苏予汐回来了,脸上立刻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招呼他道:“予汐,你快来看看。其琛他设计了一个新款的水车,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人力,只需要三人便能推动。这样的水车,走水量大,更能解决百姓们的灌溉之需。”

苏予汐上前看了一眼,由于心里对叶其琛早已有了不好的印象,表面上便难以维持好态度。

他是个武夫,武夫的喜怒更是都挂在脸上。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殿下,我们来东湖为的不是练冰嬉吗?今日我还带来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叫冰球,是我……最近琢磨出来的。游戏的规则和策略我已经画出来了,殿下想看看吗?”

四皇子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是休了年假来练冰嬉的,怎么就被叶其琛引导着去研究水车了?

他从前其实对农事政事并不感兴趣,最近倒是参与研究的多了起来。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便没再放到心上。

一听苏予汐说有新的冰嬉游戏,当即便来了兴趣:“哦?快让本殿看看,是什么样的游戏。”

这游戏是苏予汐从叶斐然的心声里学来的,他不但绘制出了冰球的规则,还利用那几天休沐做了两双新的冰嬉鞋出来。

早年的冰嬉鞋用的是木片,底下镶嵌一块铁板,滑起来虽然稳当,速度却很慢。

苏予汐拿出了他新制的冰鞋,献宝似的对四皇子说道:“殿下请看这是什么?”

四皇子一看到那冰鞋眼睛便亮了:“新的冰嬉鞋?予汐,这是你做的?”

苏予汐点头:“这叫冰刀,底部更纤薄,接触冰面更窄,滑起来速度更快。”

这冰刀并不锋利,苏予汐也是考虑到四皇子的安全,怕他驾驭不了,自己那双就不一样了,他滑冰很有一套,再加上身上有武功,多快都能控制。

四皇子接过冰鞋便要试试,一行侍从七手八脚的便伺候他换鞋。

叶其琛见苏予汐一回来,自己的注意力就被他给抢走了,当即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在四皇子上前去试冰刀的时候,叶其琛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说道:“苏二公子,你不觉得这样做不妥吗?”

苏予汐其实懒得理他,但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只道:“哦?叶小公子觉得哪里不妥?”

叶其琛负手而立,七岁看着就像二十七,语气成熟的说道:“四殿下是国之储君的不二人选,而你却天天拉着他弄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属实不妥。”

苏予汐嘲讽般的嗤笑一声,问道:“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每年都要让四殿下来东湖练冰嬉吗?”

这一点是皇家秘事,叶其琛还真不知道,便问道:“为什么?”

苏予汐道:“四殿下生下来体弱,尤其畏寒。本来贵妃娘娘只想将他养在温室里,是皇上每年冬猎都把他带过来,这才让他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皇上觉得,寒冷是淬炼男子的不二之选。而且四皇子与冰雪有缘,一年四季当中,反而只有冬季从不生病。是以皇上才多让他接触冰雪,多在冰上行走,为的也是强健他的体魄。你每日里只想让他坐在书房里读书写字,学问是长了,身子也废了。人首先是个人,他得健康,才能做别的。”

说完他转身,不欲再理叶其琛,换上冰鞋准备给四皇子秀一秀他这几日在家苦练的凌床神技。

四皇子于他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是主子,更是惺惺相惜的知己。

他知道表弟心声里的预警后,当然也是心存芥蒂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朋友会对自己施以宫刑。

但他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他要弄清楚,搞明白,这一切的始末究竟是什么。

苏予汐刚转身,却又被叶其琛给叫住,说道:“苏二公子先等等,方才四殿下说冷,让我帮忙拿一下那件狐裘大氅。但那大氅一直是你来保管的,我不知道在哪里放着,不如苏二公子去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