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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昳啧了一声,说道:“那你问啊,有没有问过?”

阮棠继续摇头:“我不敢,我怕听到我不想听的答案。”

江岑昳头疼道:“那如果不是,错过他了,就是你愿意看到的了?”

阮棠疯狂摇头,江岑昳被他给逗笑了:“那你还等什么?等到严谡真的不耐烦了,去找其他人了,我看你到时候生不生气。”

阮棠清了清嗓子,点头道:“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江岑昳揽着他的肩膀,谆谆善诱道:“胆怯追不到心上人,当初是你说走就走,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别人恐怕比你还害怕,怕你当初就是因为不喜欢他才逃跑的。”

阮棠否认道:“那怎么可能?我那时候已经想好了,和他一起直升高中,再考一个在同一个城市的大学。但是我父亲当时连夜带我出国,没有任何准备就走了。我问了他很多次,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阮青竹肯定有秘密,但他一直昏迷着,阮棠也无处可问。

江岑昳若有所思,问道:“突然就搬走?”

阮棠点了点头,又道:“我觉得和我们后来遇到的枪击案有关,但是我根本查不到任何相关线索。按理来说,我现在已经在纪先生手下办事,能动用的资源都动用了,却仍然查不到。只能说,我父亲的仇家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厉害吧!”

不知道为什么,江岑昳突然想到了他们一起去疗养院看阮棠父亲那天的事。

那天纪霆匀突然带着他三叔出现在那里,要知道一开始他可没有透露他的任何行踪。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岑昳想说,你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那个组织就是纪霆匀?

他当然不是说纪霆匀是坏人的意思,但如果纪霆匀有意不让阮棠知道呢?

这些事江岑昳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并没有说给阮棠听。

阮棠和纪霆匀的关系他尚且不知,万一坏了别人的事,那就是他这个金丝雀不懂事儿了。

下午江岑昳和阮棠一起吃了午饭,便打算一起去见见严谡。

其实江岑昳还挺好奇阮棠和纪霆匀的关系的,说是助理,但他这个助理好像过于亲密了些。

登堂入室,一应打点都由他来。

纪霆匀也有有意栽培他的意思,很多重要的事务都交待给阮棠。

其实江岑昳不知道,纪霆匀栽培阮棠,是在给小奶昔留一个左膀右壁。

至于纪婷舒和纪同,只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一步棋,众矢之的罢了。

如果他们堪用,且足够忠诚,往后用他们也是可以的。

如果他们像纪泓那样,纪霆匀会直接舍了这两枚棋子,也不用心疼。

此时的纪霆匀,正和老友谈着这个话题:“如您所料,我二叔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如果够聪明,就不该兵行险招。”

对面的老者穿着一身中式西装,虽然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此人正是金屋的老总,风露重,没错,他就是金屋初代主人风素衣和那位F国间谍军官的后人。

风露重给纪霆匀倒了杯茶,一脸和蔼的说道:“本就不该是他的东西,不兵行险招怎么抢过来呢?不过他现在应该挺焦头烂额的,你那位小朋友也确实够虎。如果不是他,你可能还得跟你二叔虚晃几年。”

纪霆匀失笑,说道:“他年纪小,给您惹了祸,千万别放到心上。”

风露重却摆了摆手,说道:“他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纪霆匀好奇道:“哦?是谁?”

风露重指了指墙上的青衣照片,那是风华正茂的风素衣。

如江岑昳所料,风素衣是艺名,在那个年月,也是赫赫有名的风老板。

烽烟战火,风老板一腔赤诚,为了筹集抗战的资金唱到嗓子都哑了。

后来听说拍电影不用开口,便又跑去拍电影。

直到后来遇到一个F国的军官,被风老板指着鼻子骂了三条街。

第二次见面,便是那些侵略者追杀他,他躲进了一家客栈的房间,恰好是风老板的包房。

他助他脱身,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风露重从回忆里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那时候为了掩护父亲,爸爸主动说“就说我是你的情人”,他们也是用这种形式来传递消息的。”

敢爱敢恨看似是一个简单的词,其实真正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纪霆匀心里明白,尤其是在那种年月,敢爱敢恨这个词的份量可没那么轻松。

德馨公馆,江岑昳等到小奶昔睡着了才和阮棠一起出门。

两人来到严谡的住处时,看到他自在朝胳膊上缠绷带。

阮棠皱眉,上前问道:“怎么还受伤了?”

严谡语气轻松的说道:“小伤,你们怎么来了?”

此刻的严谡正打着赤膊,身上的肌肉虬劲有力,人鱼线直延申至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