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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好。”

这样就很好,至少让他知道未来几天会是既定的时光。

“你是不是得赶紧买个手机?”裴炀闷闷地说,“万一公司有事找你。”

傅书濯:“没关系,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联系你,没联系的事说明都不打紧。”

裴炀哦了声:“那你手机还买吗?”

傅书濯:“不买了,浪费钱。”

裴炀:“这不能叫浪费,手机时必需品,没有怎么行,你别省这个——”

傅书濯直接打断施法:“省钱给你买个新的,你的旧手机给我用,成不成?”

两个身价上亿的人,搁这讨论省钱买手机的问题。

裴炀眨眨眼:“真的?”

傅书濯觉得好笑得紧:“真的,我都联系秦楠衫让她把新手机寄过来了。”

傅书濯惦记裴炀的手机好久了,里面装了不少他们的回忆。

如今傻猫记忆错乱,手机里的照片、备忘录,甚至是朋友圈都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倒不如拿到自己身边放着。

尽管裴炀现在状态不错,可如果…如果真的治不好呢?

傅书濯现在就像一个孤独的守财奴,财宝是他们过去的一切经历。

总要有个人记得才行。回忆不正是因为有人念念不忘才显珍贵吗。

傅书濯手机里大多是照片和聊天记录,照片不用担心,手机坏了还有账号在,可以同步,但聊天记录就没办法了。

刚好裴炀手机里有,说不定除备忘录以外的角落,也藏了他不知道的碎碎念。

脚踝被固定,理论上来说最好不要侧身睡觉。但裴炀想看着床头月季,就别扭地侧过上身,腿还伸得笔直。

傅书濯无奈,踢了踢他小腿:“难受就架我腿上,别扭着就行。”

老中医也说了,腿能抬高就尽量抬高,不过裴炀扭伤不重,不影响。

傅书濯提醒道:“维生素片吃了吗?”

裴炀一拍脑袋:“哦,忘了。”

这一晚他睡得挺安心,背后是傅书濯炙热的体温,身前是绚烂的月季与清风。

他在花香中入眠,亦在花香中醒来。

清晨的雨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带着点点凉意。

裴炀不自觉地往后面缩了缩,撞进了熟悉的怀抱中。今天傅书濯没有早起,没让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被窝。

傅书濯蹭了蹭他的后脖颈,声音透着撩人的微哑:“早,小猫。”

裴炀痒得直缩,想起第一天来到这具身体醒来的那个早晨,傅书濯也是这么称呼他说早安。

“……早。”

傅书濯最近床上搂腰都不申请了,裴炀感到腰间越渐收紧的手臂,愣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饿不饿?”

裴炀摇头。

傅书濯闭着眼睛都知道他的回答:“那再睡会儿。”

下雨是真的好睡,虽然空气很凉,但都与裴炀无关,被窝是暖的,傅书濯也是暖的。

到了九点多他们才再次悠悠转醒,傅书濯睡衣扣子因睡觉被蹭开了,他也不系,直接坦着腹肌下床,来到床尾拎出裴炀小腿。

他轻碰了碰:“脚踝还疼吗?”

裴炀:“不疼了。”

傅书濯把老中医绑的木棍拆开,给裴炀揉了半天:“真不疼了?”

“不……”傅书濯掌心很热,于是裴炀犹豫了会儿说:“有一点儿。”

傅书濯眼里落了些笑意:“那再用木棍固定半天?”

“不了。”裴炀拒绝得毫不犹豫,“一点都不疼了。”

他顿时就要抽回脚,却被傅书濯拖着拉回来:“想被我揉就好好说,嗯?”

裴炀别开脸:“才没有……”

傅书濯作势起身:“那我走了。”

那只手是撤走了,但脚踝仍有余温。裴炀抿了下唇,有点失落。

结果没到三秒,他就被傅书濯擒住双手摁在头顶:“嘴怎么这么硬呢?”

裴炀瑟缩了下:“你干什么……”

傅书濯伸出空余的另一只手,及其罪恶的伸向裴炀的——腋窝。

裴炀还不知道这具身体跟自己一样都那么怕痒痒,他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恨不能在床上打滚:“傅书濯!你、你撒开我……别挠了——”

傅书濯摁住他不给动:“还嘴硬吗?”

裴炀:“不,不了……”

傅书濯:“刚刚有没有想让我给你揉脚踝?”

“没……”那只手挠痒的手更过分了,裴炀连忙改口,“有、想的哈哈哈哈你别挠了——”

傅书濯:“求我。”

裴炀眼泪都笑出来了:“求你,求求你……”

傅书濯勉为其难放过他:“再嘴硬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治完猫,他就任劳任怨地捞过裴炀小腿,给他轻揉脚踝。

裴炀还在擦生理性的眼泪,在床头缩成一团,敢怒不敢言地盯着傅书濯。

这混蛋比原书里写的还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