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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恼羞地压低声音:“这可是火车!”

车厢偶尔会有晃动,沿途风景一直在变,门外隔音也不算好,时不时有人走过的声音。

傅书濯扬起语调:“所以我的小猫要小声点。”

裴炀快坚持不住立场了,傅书濯太能惑人,简直要了老命。

“上次坐火车的时候小猫还说随我呢。”傅书濯揉着他的butt,“我只不过把上次没做的事讨回来。”

裴炀还在挣扎:“没东西——”

“我带了。”当然没带,傅书濯只是乐衷于逗出裴炀的底线,每次试探的退让都叫傅书濯明白裴炀有多爱自己。

说不满足是假的,可更心疼。

在这些年裴炀不觉得傅书濯很爱自己的情况下,依然将这份喜欢坚定了这么久,酝酿得这么浓稠。

裴炀离沦陷只差一秒了——他连忙在理智沉没前推开傅书濯:“不行的,我……”

傅书濯还没说话,就看见红色晕染了裴炀的脖子与锁骨,他声音又小又低:“用口的…行吗?”

行,怎么不行。这真的太出乎傅书濯意料,他的小猫大胆又勾/人,直接隔着布料亲上来。

窗外的草原已经到了尾部,一道道蓝绿色的湖泊展露在眼前,不知道是湖本身的颜色,还是天空的倒影。

这趟火车上不少游客的目的都是旅游,因此软卧这边有不少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时远时近。

裴炀紧张地抬头:“你不要那么chuan,小点声。”

傅书濯抵住眼睛笑了半天:“知道了。”

这会儿又刚巧是晚饭时间,列车员敲了敲门:“您好,需要餐食吗?”

傅书濯在急促的呼吸间抽空回答:“不用,谢谢。”

裴炀紧张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他时不时就有种错觉,路过的人好像都听见了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脚步会变轻一些,像在听墙角一样。

“猫儿——够了。”傅书濯捏过裴炀后颈,提起来跟自己接吻:“再闹你可能就要坐在行李箱上出火车站了。”

裴炀脸色通红,连接吻都很小声。

“火车上接受不了,那给我补偿个办公室好不好?”

裴炀迷迷糊糊地说好,压根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不过傅书濯并没有猜错,裴炀不愿意并不是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原主,而是接受不了在火车上。

他们过去的十七年都没这么荒唐过,身边也一直只有彼此,闹的度上始终没有那么开放,上次的俱乐部更衣间已经很越界了。

“我帮你。”因为床太窄,裴炀只能半趴在傅书濯怀里,傅书濯扯开他腰绳,“自己把嘴捂好。”

小猫这会儿听话得要命,被蛊得神志不清,说什么都答应。

“办公室的床我们还没用过。”

“嗯……”

“桌子也没用过——下次去都用用好不好?”

“好……”

虽然他俩撤下了总经理的职位,但傅书濯的办公室还留着,以后算是他俩共用,裴炀的办公室给了秦楠衫。

傅书濯贴着他耳朵:“以后不喜欢边也了好不好?”

裴炀竟然犹豫了下。

傅书濯眼睛微眯,力道加重:“好不好?”

裴炀一颤:“好……”

“以后我们每年都去旅居好不好?”

“好……”

最后的最后,傅书濯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宝贝要陪我到老。”

这次是陈诉句,没有好不好。傅书濯吻住裴炀,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车厢晃了晃,裴炀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头顶窗外的景色又变了,路过了一排排乡间小屋。

即便知道不可能被看见,裴炀还是一激灵地掀过被子盖住腰腹。

傅书濯看了眼时间:“饿不饿?”

裴炀:“不饿……”

傅书濯胳膊肘撑在床上,托住下颌:“怎么还不饿?刚刚吃饱了?”

裴炀锤他:“根本就没吃!”

傅书濯:“看来裴总挺遗憾啊,那现在吃也不是不行——”

裴炀一把推开他,直接躲卫生间去了。

傅书濯勾了勾唇,拿起裴炀落在枕边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看了看。

新手机这会儿只有一通电话,没有备注,数字却很熟悉——是裴母生前用了近二十年的号码。

时间显示下午两点零一分,正是傅书濯小憩那会儿。

傅书濯轻吐口气……别的一切他都可以想办法,可唯独裴炀母亲的离世带来的悔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

一直到下了火车,坐上出租前往酒店,裴炀才知道之前在火车上傅书濯为什么要带着醋意问‘不喜欢边也了好不好’——明天在这座城市,有一场边也的演唱会。

以前傅书濯醋得不行,每次都以各种借口不去看边也的演唱会。

现在想想,裴炀要真那么喜欢边也,早就自己一个人去看了,犯得着次次叫他,分明是存心想看他吃醋的样子。

“猫心是黑的。”

裴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嘴仗不能输:“狗心是烂的,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