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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傻钱多,就是铁了心的要买下这枚戒指,不给别人留后路。

南启升没再跟价,其他的竞拍者跟没人应价,拍卖师反应了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神,进行了第一次讯问:“一千万第一次。”

“一千万第二次。”

“一千万第三次。”

锤落,成交。

“恭喜陆野陆先生拍得这枚翡翠戒指。”

拍卖师此言一出,台下不少人再次转身看向了后方的贵宾席,这次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是“陆野”两个字。

陆氏集团资产上千亿,陆家又是西辅本地的名门望族,西辅上流圈的人无一人不知陆家公子陆野。

就在这时,陆野忽然启唇,一字一句道:“这枚戒指的原主,是白若碗白夫人,我如果没记错的话,白夫人应该就是南启升南先生的结发之妻。”

他的声线低沉,语气冷峻,每一个字都如同被冷冻过一般透着丝丝寒意。

“对了,南先生就是刚才那位应价三百万的人。”

大厅安静,他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地传到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南启升的身上。

陆野冷冷道:“当年南先生的事业遭遇重击,白夫人为了扶持您的事业忍痛卖掉了这枚家传戒指,而您又是怎么报答白夫人的呢?功成名就,抛弃糟糠,在白夫人重病之时与情妇珠胎暗结,白夫人死后未满周年,你便将情妇与私生女带回了家。您对原配夫人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丧尽天良。”

被当众揭了老底,南启升尴尬又难堪,如坐针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陆野却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冷笑道:“听闻南先生您今天来此,并不是因为怀念白夫人而买回这枚戒指,是因为情妇喜欢,如果真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是该说您痴情好,还是该说您无情好。”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斯文,没用一个脏字,但却如刀般锋利,丝毫不给南启升留面子,直接把他钉在了耻辱架上,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给他留。

在座的还都是西辅上流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搞交际总会遇到抬头不见的人,犹如被扒光了示众般,南启升面红耳赤,愤怒又羞耻。

坐在他身边的南姝和阮丽莹也没好到哪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对母女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们俩是情妇和私生女,看向陆野的眼神似乎在冒火。

很快这一家三口就发现,在场所有人皆用一种充满了鄙夷与谴责的眼神看他们三人。

同时也开始有人低声窃语,喋喋不休地议论这件事。

显而易见,陆野的这番话,彻底将他们三人送到了风口浪尖。

南启升和阮丽莹的脸这回算是丢尽了,往后一年半载的时间里,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上流圈的阔太太们平生最厌恶情妇,更痛恨小三上位的情妇,阮丽莹日后绝对会被这个圈子孤立。

一想到这里,阮丽莹便怨气横生,她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明星变成了豪门阔太太,好不容易才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现在又彻底被打回了原型,她怎么能甘心?

她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瞪着陆野,恨得咬牙切齿:“陆公子,我们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当众诋毁我们一家人?仗势欺人么?”

陆野语气淡淡:“我有没有诋毁你,你心知肚明。”

南姝却没她妈那么能沉得住气,直接破口大骂:“你肯定和南韵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是一伙的!你们俩联手污蔑我们!不要脸的狗男女!”

南韵气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从贵宾席上冲下去扇南姝的嘴,然而林琅却忽然摁住了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下一秒,她便听到了陆野的声音:“南启升,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他的音色极冷,带着难掩的怒意,令人不寒而栗。

“即无教养,又不懂礼数,我看以后哪个导演还敢用她!”

在场的竞拍者中不乏影视圈的投资人、导演和演员,听到陆野这句,他们便意识到,南家的这位私生女八成是要被封杀了。

南姝也意识到了这点,当即被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看向了阮丽莹,无助地喊了声:“妈!”

阮丽莹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前途被毁,当即放软了语气,略带哀求地对陆野说道:“陆总,南姝她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陆野冷笑:“令爱年纪也不少了,还不懂事?我看不懂事的那个是你吧。”

阮丽莹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脸色瞬间涨红。

在场不少人都发出了窃笑之声。

南韵也没忍住笑了,但很快便把嘴角压了下去,尽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神色,心里却相当舒服,甚至有了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她为她妈憋的那口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今天陆野的所作所为,却令她发自肺腑地感激。

南启升也不是个傻子,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无非是让别人继续笑话,他红着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脚步慌张地朝着大厅出口走了过去,像是在落荒而逃。

阮丽莹和南姝紧随其后。

他们三人走后,其余人也没了顾及,大厅里再次响起了一阵激烈的议论之声,过了许久之后,拍卖会才得以顺利进行。

陆野没再开口。

南韵屏息凝神、侧耳倾听了许久也没听到屏风另外一侧传来的动静,于是她轻轻地站了起来,悄悄地趴在了屏风上,将右眼对准了两扇挡板间的缝隙,想要偷偷地看一看陆野长什么样。

然而她却没看到,屏风另外一侧空空如也,陆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南韵有点失望,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场拍卖会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南韵和林琅什么都没拍,看了整整两个小时,喝光了一壶茶,吃完了所有的点心,一点也没浪费粮食。

拍卖会结束,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位男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她们的贵宾间。

托盘里放着一把不锈钢锤子。

南韵和林琅皆是一愣——这是要干嘛?锤我们么?

男服务生神色恭敬,语气温和:“陆先生正在贵宾室等待南小姐。”

南韵懵了:“等我干什么呀?”

男服务生道:“他说要把您母亲的戒指还给您。”

南韵直接回了句:“你回去吧,跟他说我不要。”

男服务生看起来有点为难,略带尴尬地说道:“陆先生让我转告您,如果您不去,他就、就用这把锤子把戒指敲碎。”

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