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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辅这座城市环山抱水,风景宜人,其中最有名的“水”则是青山区的卧龙湖。

卧龙湖水域面积广阔,碧波万顷,水天一色,风景秀丽,环境极佳。

在卧龙湖东畔,有一片富人别墅区,白家宅邸便坐落于此。

驱车回家的途中,需要绕湖而行。

南韵上次来东辅还是暑假,那个时候山清水秀碧波荡漾。每天早上,她都会陪着姥爷去湖边钓鱼,舅舅还经常开着游艇带着她去湖心岛上野餐。

此时正值寒冬,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坐在车后排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冰湖,眉头微微地蹙着,脑子里想得全是姥爷要扒掉也子一层皮的事。

白星澜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发现她正愁眉苦脸,就问了句:“想什么呢?”

南韵犹豫了一下下,弱弱地问道:“姥爷真的说过要扒掉也子一层皮?”

白星澜:“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东辅白老虎?他陆家在西辅再有权有势,来了东辅也得乖乖听话,这就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南韵小声埋怨:“你们这就是仗势欺人。”

白星澜伸手点着南韵,对他大哥说道:“看见没!看见没!她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南韵气呼呼地瞪着他:“讨厌!就你最讨厌!”

白星梵一边开车,一边面不改色地说道:“行了,你别吓唬她了,爷爷不至于扒他一层皮,顶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白星澜得意地看了南韵一眼。

南韵盯着她大哥的后脑勺:“你也讨厌!”又斩钉截铁地说了句,“姥爷他是不了解也子,他要是了解也子,肯定喜欢他。”

白星澜:“呦喂你可真有自信。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哥给你透个底,老爷子是真不喜欢他。”

南韵诧异又慌张:“为什么呀?”

白星澜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先问了大哥一句:“我能说么?”

白星梵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都说已经说了老爷子不喜欢他,现在再问我还有什么用?”

白星澜:“也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就说了。”

南韵越听越着急:“到底什么事呀!”

白星澜叹了口气:“你不是满二十了吗,老爷子从去年年初就开始给你物色如意郎君了,从咱们东辅几大家族的少爷们,到近几年备受关注的青年才俊,他全给你摸排了一个遍,就想让你嫁回东辅,结果你倒好,一个电话轰过来说你要结婚了,老爷子气得连棋盘都砸了。榧木棋盘啊,花了将近一百万从日本买回来的,说砸就砸了。”

南韵惊讶万分:“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视频里给姥爷说这事的时候他挺心平气和呀。”

白星澜:“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老虎最疼的就是你,他肯定不敢当着你的面发火,挂了电话后直接把棋盘砸了,就是那个时候放下狠话要扒他一层皮。”

南韵的心情越发沉重了起来,忐忑不安之情溢于言表。

白星澜看她一副快被吓哭了的表情,又安慰了她一句:“老爷子确实是生气,但是他砸棋盘可能也不只是因为恨陆野那个小子,还可能是因为和我爸下了一下午的棋,但是一局也没赢。”

白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喜欢下象棋,退休后迷上了围棋,还特意从日本买了榧木棋盘和墨玉棋子。

他儿子白汝铭——也就是南韵的舅舅——自幼喜欢下围棋,还稍有天资,不过并未走职业,一直将其当成业余爱好,但至少也有职业一段的水平。

围棋这种东西非常的高深莫测,又千变万化,老爷子初学不久,肯定下不过职业一段,但还就愿意拉着白汝铭下棋,并且拒绝让子。

那天南韵给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刚巧赶上他输了一下午的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外孙女要结婚的消息相当于又往大火上加了一把干柴,老爷子彻底恼怒了,挥手就把棋盘砸了。

白星澜略带同情地看着自己妹妹:“要说也是你打电话的时机不太凑巧,刚好撞枪口了。”

南韵叹了口气,无奈到了极点:“我哪知道姥爷那个时候刚输了棋呀,再说了,他下棋什么时候赢过?”

此言一出,大哥和二哥全笑了。

白星澜一边笑还一边说道:“这话也就你敢说,除了你以外,全家没人敢说,我们都怕被老虎咬。”

“这不是重点!”南韵道,“重点是他之前也没跟我提过想让我嫁回东辅的事呀。”

白星澜:“他跟你提了你就能嫁回来?”

南韵不假思索地摇头:“不能。”

白星澜没好气:“那不得了!”

南韵:“但我最起码有个心理准备吧?”

白星澜:“只有你没有心理准备么?我们还没心理准备呢,所有人都以为你单身,结果你忽然就要结婚了。”

南韵知道这事确实是她的不对,有一点点愧疚,弱弱地回道:“我以前不敢跟你们说,怕姥姥姥爷不同意。”

白星澜:“所以一直等到快结婚了才跟我们说?你以为这样姥姥姥爷就能同意了?你就是先斩后奏!”

南韵声音小小地狡辩道:“我要真是先斩后奏,我就应该等领完证再跟你们说。”

白星澜不吃她这套:“这话你别跟我说,留着跟老爷子说去吧。”

南韵:“……”

说话间,车驶进了别墅区。

白家宅邸是一套中式别墅。车库在大门旁边。停好车后,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的白星梵特意提醒了自己妹妹一句:“老爷子要是没有问你有关那个小子的事,你也不要主动提,要沉得住气。”

南韵知道大哥是好意,点了点头:“好。”

走进大门后,先是一方中式园林风格的观赏庭院,内有假山池塘,亭台长廊。一座曲桥架于池塘之上。

从大门到别墅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位于庭院两侧的长廊,一条是曲桥。

南韵喜欢走曲桥,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因为池塘里养了许多条观赏鲤鱼,还种满了荷花,入夏之后,荷花开放,莲叶无穷,一条条彩色的鲤鱼游于碧青色的莲叶之下,忽隐忽现,十分有趣。

曲桥尽头,是一片草坪,草坪上铺着一条鹅卵石小路,直通别墅大门。

别墅大门也是中式复古双开门,进门后,先是一条玄关,玄关左右皆种植着观赏性花草。走到玄关尽头朝右转,顺着走廊往前走几米,就来到了别墅一楼的客厅。

今天家里的人全到齐了,客厅里十分热闹。

主沙发上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身穿一身唐装,满头灰发却精神抖擞,年逾七十,依旧身强体壮。

这位就是南韵的姥爷、东辅白老虎、白庭山。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身穿休闲装装的中年人,身材也十分高大,比之对面的老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位就是南韵的舅舅,白汝铭。

俩人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一方围棋棋盘,上面盘根错节地摆放着黑白棋子。

白老爷子的白眉微凝,目光严肃地凝视着棋盘。白汝铭神色淡定从容,表现得十分相当轻松。

白老爷子执黑棋,白汝铭执白棋。棋盘上的形式非常明显,就连不懂围棋的人也能看出来此时的黑棋局势不妙,不禁占地没有白子多,就连唯一占据的那个角也即将要被白子攻下来了。

显而易见,老爷子已经输了,却还在硬扛。

白汝铭正对着入户走廊而坐,看到南韵之后,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激动又高兴地喊道:“阿韵来了!”

老爷子闻言回身,目光中也闪现出了难掩地高兴:“阿韵!”

南韵立即朝着沙发走了过去:“姥爷!舅舅!”

白老爷子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材更显高大,并且十分健朗。

白老爷子站起来的那一刻,还顺手推了一下棋盘,宽厚的手掌轻松一挥,就把棋盘上的黑白子挥成了一团乱麻,口中还念念有词:“阿韵来了,不下了,吃饭。”

众目睽睽之下耍赖,也没人戳破——老人和小孩一样,都需要哄。

白汝铭很孝顺,连声说道:“好好好,不下了,先吃饭。”

南韵忍俊不禁,随后扑倒了姥爷怀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想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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