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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早早的就交代了的。

她过去哪里,是去学什么东西的,只是过去和表哥亲近亲近而已。

“夫子的课有什么好学的……”荣幸珠撇了撇嘴,她就不相信,还有人自愿去听课不成?

“三姐姐要不答应,我便只能告诉祖母今日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荣玖锦微微的眯了眯眼,她声音冷下来几分,一边说的一边扭头就要去找祖母。

全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读书人是祖母的心头大病,外头的人都怎么说的说将军府鲁莽无知。

祖母自然也就重视孩子们的德行问题,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请来李夫子。

荣幸珠偷看外男又嫁祸亲妹,要让老夫人知道了,可就不是打几个板子能解决的事了。

“你…你…你也敢威胁我?”荣幸珠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眼看着就要扬起巴掌。

“不敢,只是请嫡姐替我开几句金口,想想办法罢了,我是真的想去读书。”少女抬起头来眼眶通红。

貌美的模样,让荣幸珠都忍不住心口一颤,别的暂且不说,荣玖锦这张脸像极了她那狐媚模样的小娘。

虽然比她这个嫡女还胜出几分!当真叫人嫉妒!

“罢了罢了,我去父亲面前替你说两句好话,今日事情你要烂在肚子里!”荣幸珠咬了咬牙,纵然万般不情愿,到底是妥协了。

别的暂且不说。

若是让表哥知道了她这番作为……那她嫁过去以后,表哥搞不好要轻视她的。

两人谁都没吭声,走了一截路,荣幸珠又凑过来在荣玖锦耳朵旁边嘀咕。

“表哥你瞧见了吗?生的好吗?”

荣玖锦手上虽疼,可是到底是得偿所愿了,即便疼也是值得的。

“生的好。”她虽然也是应合着荣幸珠的。

“母亲说了,只得明年表哥榜上有名,就和舅舅商量,到我家来提亲……”荣幸珠小声嘟囔着,那向往的模样荣玖锦看的清清楚楚。

荣幸珠是幸运的。

有爹娘铺路。

她没有。

“我娘说了,像你这样的庶出,日后配个庶子倒也可以做个正妻,若是再想高嫁,便只能嫁给死了夫人的鳏夫或者给人做小。”荣幸珠声音娇纵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话传入耳中。

荣玖锦眼中的神色微暗,她手指不动声色的深入手心。

“我比不过三姐姐身份贵重,日后我若是有口饭吃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少女说此话时微微扬起脸颊,露出来了一个腼腆的笑意,似乎她想要的仅限于此。

此话一出,荣幸珠倒是忍不住唾弃荣玖锦了。

“真是个没出息的,像你这样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荣幸珠说完这番话便不再管荣玖锦了扭头就走。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飘在人的身上,多了几分寒意,被打过的手指微微发热,连带着冻疮也开始发痒。

又痛又痒的感觉实在磨人。

这才刚走到归心阁门前,只见门口站了一个小丫鬟,见荣玖锦走过来,那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了荣玖锦的眼前。

“四姑娘眼下五公子身上发了热,烧的迷迷糊糊的,嘴里面念叨着姑娘,姑娘与公子也有数月未见了,姑娘去瞧瞧吧!”

所言的五公子那就是荣玖锦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她一个自私的小娘一心一意念叨的儿子。

荣玖锦将受伤的手不动声色的藏在身后,她神色未变径直跨过那丫鬟。

“我过去瞧瞧有什么用?还是请个大夫过去看吧。”

话扔过来,那丫鬟直在心里暗道荣玖锦狠心。

亲娘已经走了,唯独剩下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可是姐姐却是个狠心的。

那丫鬟咬了咬牙便只能走了。

夜里狂风呼啸,荣玖锦坐在桌前抄经书而手指早已经缠满了白布。

“姑娘真的不去瞧瞧五公子?”富儿试探性的去问荣玖锦。

荣玖锦微微垂下眼眸,眼下出现片刻的阴影,稚嫩的脸上露出不符年纪的愁容。

她本就是嫡母眼中钉肉中刺,幼弟年纪尚小同她走的亲近了,嫡母难免心生不快。

她往后是要嫁出去的,可是幼弟这一辈子都要待在将军府的。

姐弟情深不是嫡母想看的戏码。

在将军府里头只有遂了嫡母的意才能过的略好些。

“不去,往后落沁阁的人过来,不必过来通报赶走就是了。”

荣玖锦手指尖颤抖在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娟秀的字。

嫡姐一向是父亲的掌中宝,嫡姐若是略微撒一撒娇,父亲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果然第二天,嫡母身边伺候着妈妈过来知会荣玖锦准备好读书用的东西。

明日跟着嫡姐一起去读书,李夫子亲自授课,京城里面的关系本来就是盘根错节。

眼下人都求到了眼前,父亲自然只有答应的份。

可是究竟是哪些人荣玖锦却也不得而知只待明日一探究竟。

荣玖锦倒是起了个大早碰到了荣幸珠,荣幸珠跟在两个哥哥后头小步走着。

见荣玖锦过来她一把抓住了她。

“你想来读书,我已经帮你做成了之前的事情……”荣幸珠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我知道的,那日的事情都是我怂恿的姐姐去做的。”荣玖锦顺从的低下头,她微微对着荣幸珠露出来的一个开心的笑。

荣幸珠扭过头去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荣玖锦倒是一个傻丫头,被关在这里读那些难懂的诗文有什么好的?

也值得她如此高兴?

“你知道吗?今日来到咱们这里来读书的还有三个人呢!”荣幸珠声音都放大了几分。

荣玖锦不想多听等会儿到了前头自然什么都见到了。

荣幸珠见荣玖锦无心多听她自然也就没多说。

到了前厅,荣玖锦这才一眼就看见了李望濯,她忍不住额角狠狠的跳了一下,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见了人自然没有走的道理自然要见过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