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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灼跟楚音一人?抱了一个?,去给姜皇后,宝成公主请安。

“珝儿,珍儿可给母后添麻烦了?”楚音问。

“没有,他们太乖了,哪儿来的麻烦?”

听到妻子的话,建兴帝想起了上次跟两个?孩子待在玉辂内的一个?时?辰,顿时?觉得男女有别,孩子可爱归可爱,也实在麻烦的很。

“娘回?来了就不出去了吧?”陆珍问。

“嗯,最近都不会出去,”楚音低头亲亲她的脸蛋,“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回?去给你们看。”

“好呀!”

陆珝却是?问父亲骑大马的事,他就惦记这个?。

陆景灼答应后日带他去骑,而后忽然问楚音:“可看出变化??”

楚音:“……”

还真看不出。

难道半个?月真的很短吗?

她嘴硬:“还是?高?了点?的,这么一点?。”用拇指跟食指做了一个?手势。

有种固执的可爱。

陆景灼唇角翘了翘,没拆穿她。

姜皇后命宫女们摆饭。

陆景辰笑着跟宝成公主说话:“姑姑,我才听闻您的事,您最近如何?若有需要侄儿效劳之?处,您尽管说。”

宝成公主淡淡道:“我有事也是?请兄长帮忙,景辰,你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成。”

跟以前比,态度迥异。

唐飞燕在后面拉他衣袖:“是?吧?我没骗你吧?”

陆景辰沉吟:“对,你没骗我。”

可为什么呢?之?前都好好的。

不对,在姑姑和离之?前,他去宣宁侯府就吃了个?闭门羹,或许从那时?开始,姑姑就讨厌他们了。

陆景辰眉头紧皱。

“会不会是?……”唐飞燕朝陆景灼夫妇看。

她怀疑那二人?使了什么手段。

“不可能,”陆景辰低声道,“此趟我立功是?因为大哥,”虽然陆景灼也有其目的,但那功劳也是?实实在在给了他,楚音就更不会做挑拨离间的事了,“大嫂还提醒我带礼物给你,甚至亲自挑选呢,”他招招手,让信石把玉雕拿来给妻子看,“你瞧瞧,可喜欢?”

唐飞燕双眸圆睁:“真的吗?”

楚音竟会做这种事?

“我骗你作甚?随你去问谁。”

唐飞燕不说话了,只盯着那翡翠玉雕看。

那鱼胖乎乎的,形状可爱,背上驮着个?如意锁,确实很合她喜好。

“好吧,我信你。”

“所以你莫要再跟大嫂作对,明白吗?”

之?前被母亲也叮嘱过,见丈夫的表情又极其严肃认真,唐飞燕乖巧点?头。

等菜上齐,建兴帝率先入席。

佳肴飘香,众人?言笑晏晏。

饭后宝成公主与陆景灼道:“下回?我与哥哥说,让你带阿音出宫一趟,我搬了新?家,也该请你们来坐坐。”上次是?这侄儿提醒她,她还没有道谢。

陆景灼很是?意外?:“好,劳烦姑姑。”

楚音却是?在问陆景睿的伤势:“三?弟,马院正那次给你治伤,治得如何?”

“……”

大嫂一回?来就关心他,真让人?消受不起。

陆景睿道:“马院正说可以试试针灸,但作用可能不大。”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试一下,”楚音苦口婆心,“三?弟,你还年轻,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你这样,很让人?痛心。”

痛心?

陆景睿瞄了一眼眉眼柔和的楚音,真猜不出她的心思,只委婉道:“大嫂,我已?经习惯左手了,没必要非得用右手。”

他就是?想右手一直“废着”,好在陆景灼跟婆母面前显。

楚音在心里?冷笑,语气却保持温柔:“三?弟,你能跟我说说理由吗?我实在不解……我自个?儿身子弱,底子不好,起初练功法?都练不动,但我没有放弃,后来又去学骑马,不瞒你,骑了一会我就承受不住了,可仍没有放弃,三?弟你才十七岁,为何非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废人?呢?”

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

当时?他受伤,姜皇后是?请过不少大夫,但医治之?后,他装得治不好,姜皇后也就罢了,只待他更为和善,陆景灼也是?如此,他们都没有再让他去试一试。

仔细想想,就是?把他当“废人?”对待,只打算以后多照顾他一些。

但大嫂没有。

她会鼓励他,想让他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陆景睿一时?滋味复杂。

过得片刻,他道:“大嫂说得极是?,我明日会请马院正来替我针灸。”

楚音十分欣慰:“你愿意听进去就成,”

那二人?不知在说什么,陆景灼目光投来,有些奇怪,但很快又继续同父亲说那几?个?县令的事。

此种现象屡见不鲜,建兴帝沉吟:“科举虽有缺点?,却也找不到比之?更好的选拔人?才之?道,只能加强审查考绩这一关。”

也是?,人?无完人?,制度也一样,有时?是?不能过于苛求,陆景灼明白。

等回?东宫时?已?是?戌时?。

以往两个?孩子早就睡着了,但今日与双亲重逢,很是?兴奋,黏着不走。

楚音就把礼物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毽子是?给你的,珍儿,还有这土偶,可爱吧?”土偶是?在后来的县城买的,那匠人?把几?个?小姑娘捏得活灵活现,生动有趣。

陆珍点?点?头:“都好看!”

楚音又送陆珝礼物,里?面也有土偶,但却是?几?匹马。

两个?孩子马上玩了起来。

因为是?母亲送的毽子,陆珍没让宫女踢,自己?在那里?踢着玩,可每次都踢不上两回?就掉了,她气得噘起嘴道:“好难啊,好难!”

楚音安慰道:“你还小,过两年就能踢了。”

“娘会踢吗?”她歪着头问,她只见过宫女踢,好奇娘亲会不会。

“会啊。”哪个?姑娘幼时?没玩过呢?

楚音弯下腰将裙角提起,用左手抓着,露出里?面杏色的绸裤。

右手把毽子一抛,弯起右腿,绣花鞋准确地接住毽子,再稍许用力,将它又踢到上空。

“哇,”陆珍叫起来,“娘好厉害!”

被女儿一夸,楚音更来了兴致,将毽子踢得如花瓣纤长的秋菊,在空中上下飞舞。

耳畔的金累丝灯笼耳坠晃个?不停。

陆景灼一边陪儿子一边欣赏,目光掠过她开始松散的发髻,翘起的嘴角,灵动的腿,最后定格在,极其饱满,上下颤动的某处。

喉结动了动,他将儿子给小豆抱:“时?辰不早,带他去歇着。”

陆珝不肯:“孩儿不困啊,爹爹!”

陆景灼没理会,走去将正在半空的毽子一把抓住,放在桌上:“戌时?了。”

楚音:“……”

刚才都连着踢到二十八个?了,就差两个?到三?十!

再等等怎么了嘛。

非得准时?戌时?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