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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尤道:“越久越好。”

裴云舒忍不住道:“可是这么久,你怎么能保证永远都像和我在一起呢?”

烛尤认真看着他,黑眸中满是璨如星辰的执意,“我想。”

“可是……”

话还没说出来,便被烛尤堵住嘴,烛尤皱着眉,霸道非常:“没有可是。”

裴云舒被他亲了一下,心里一软,默默不说话了。

烛尤拉着他继续朝上走去,裴云舒走了几步,心想,烛尤怎么会信这个呢?

这个怎么会灵,如果诚心真的有用,那大半个修真界的人都可以飞升了。

他在心中想了许多,但是最后,还是默默的念叨着。

如果真的有用的话……

那就让他和烛尤永远在一起吧。

*

爬到了山顶之后,裴云舒以为这就到头了,但是烛尤带着他左拐右拐,竟然来到了一方天池之处。

四周都是缥缈云雾,天池水格外清澈皎洁,池子旁边立了一座石碑,上面写着“柛灵池”三个字。

烛尤拉着裴云舒蹲在池边,专心致志地看着池子底。

裴云舒陪他看了一会儿,但看得眼睛疼了,都没有一条鱼从面前经过,他问烛尤:“这是要干什么?”

烛尤抿直了唇,还是直直看着池水,过了半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失望,眼眸垂着,显得如同被抛弃了一般。

裴云舒有些见不到他这个神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烛尤抬眸看他,黑眸中满是难过,“他们说如果是一对有情人来这个池边,只要足够相爱,池水就会发生变化。”

裴云舒凝噎,片刻后才缓过了神,“他们是谁?”

“街上的人,”烛尤道,“茶馆里的人。”

他此时浑身弥漫着失落的气息,对裴云舒的问话知无不答,但却提不起多少精神。

裴云舒真不敢相信烛尤竟然还会信了这样的传言,这“神灵池”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其中没有一丝灵力,这样的泉池,怎么会能发生变化?

这也太欺负不懂得人间道理的烛尤了。

裴云舒气呼呼的想。

但是还要先安抚烛尤,他试探地问:“若是相爱的人来这,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烛尤眼中的光一点点灭掉:“水中会开花。”

裴云舒点了点头,手指在身后动了一动,“烛尤,你莫要多想,可能只是因为池水来没来得及反应。”

烛尤将信将疑地又看向了池水。

就是现在,裴云舒心中一动,只见池水中间的水面忽而泛起了许多波澜,清水往中间汇集,逐渐用水开出一朵娇艳盛开的繁花。

水花之上流水不断,晶莹剔透,裴云舒率先惊讶道:“竟然真的开花了!”

烛尤眼睛一闪,唇角勾起一瞬,也跟着点了点头。

裴云舒未曾看到这一幕,等他转过头时,烛尤已经收起了笑,眼中也亮起了光。裴云舒心下松了一口气,就听烛尤道:“开花了,原来夫人这么爱我。”

裴云舒一脸懵,“什么?”

烛尤站起身,拉起了裴云舒,亲了亲他,语带笑意:“我也很爱云舒。”

裴云舒:“等等,我——”

“我们这么相爱,”烛尤道,“结契吧。”

他说完这句话,神识便探了出来,在裴云舒迷迷糊糊之下,诱拐着他结了契,结的还是道侣间也少用的同心契。

同心契能使结契的双方心意相通,更让彼此共同生死,结契的人若是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活不下去。

但好处也是良多,结了同心契之后,便是渡劫,也能两人一起扛过,双修时的好处更是多多。

但是这个契一旦结下,除非身死魂消,否则只能同结契的那人终生终世的不分离。

裴云舒就这么在猝不及防下被烛尤诱导着结了这么一个契。

下山的时候,他还没回过来神,满脸的迷茫之色,烛尤心情大好,紧紧攥着他的手,春风满面的大步向前。

等裴云舒被烛尤带回了府中,他被烛尤抱着放在床上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烛尤心情从来没有如此的愉悦,他的唇角一直带着笑意,此时低着头在裴云舒脸上啄吻,手下扯下了裴云舒的腰带,将他的衣衫一件件的脱去。

等到察觉出来了凉意,裴云舒才猛然回过了神,他的眼睛睁大,拉过被褥匆忙盖在了自己身上,红着脸呵斥:“烛尤,你是想干什么!”

红色锦绸被褥盖在他的身上,只有肩头和锁骨露出,白皙如玉般的肤上就这样暴露在眼前,比锦绸还要光滑。

烛尤的眼神陡然幽暗下来,他扯下被褥,裴云舒紧紧攥着,烛尤道:“看看结契之后的双修效果。”

他欺身而上,放下床幔,埋首在裴云舒脖颈间啃食。

*

烛尤和裴云舒在房中待了五日,直到百里戈提着银枪在门前威胁,烛尤才打开了房门。

裴云舒正在床上酣睡,他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房中的气息顺着门窗跑出,那是只要一闻就会直到发生了什么的气息。

烛尤堵在房门处,不悦地皱起眉,“有事?”

百里戈一闻这个味道,老脸也跟着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没过一会,他又极为担忧道:“你这样不知餍足,云舒岂能受得住?”

百里戈叹了口气,劝道:“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你可不要让云舒在你身上累死了。”

烛尤脸色一黑。

都是男人,百里戈不敢惹他太狠,只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你莫要忘了老牛。”

烛尤眼中闪过嘚瑟,“云舒厉害。”

百里戈咳了两声,还是忍不住道:“怎么一个厉害法?”

烛尤正要开口说,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后,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挥一挥袖,就当着他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关上门还觉得不够,烛尤又布上了层层结界,才一脸冰霜地来到了裴云舒的身旁。

裴云舒睡得香极了,他面色还有疲惫,烛尤在床边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彻底入了迷。

*

裴云舒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早上,他醒来时,烛尤已经不见了,裴云舒闭目养了一会神,才起身出了门。

门外艳阳高照,院中只有花月在抱着婴儿晒着太阳,裴云舒走了过去,问道:“他们人呢?”

花月道:“他们说要去山上猎只老虎,好去给云舒你熬上虎鞭补补身体。云舒美人,真是辛苦你了,你如今感觉怎么样?腰疼吗,腿酸吗?花月会按摩,要我给你揉一揉吗?”

裴云舒脸色黑了下来,“补补身体?”

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花月抖了一下,不敢再献殷勤了,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裴云舒冷笑一声,将袖子往上提了一提,露出布满青紫痕迹的手腕,“花月,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座山?我倒要看看他们是要打什么样的老虎。”

花月怀中的婴儿双目清澈,正好奇地看着裴云舒,朝着他伸出手,咿呀咿呀地叫着。

花月适时地把婴儿递到了裴云舒面前,讪笑道:“云舒美人消消气,你才刚醒来,不值得去山上专门去找他们,等着他们回来再教训多好?”

裴云舒冷笑不减,“说的也是。”

他正要接过花月怀中的婴儿,却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声响动,裴云舒蹙眉,厉声道:“谁?”

门外没有动静,裴云舒让花月将婴儿抱好,抬步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左右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一副卷起来的画作。

“画?”

裴云舒皱眉,画作被他招到身边,裴云舒关上了门,带着这画回到了院中。

花月好奇道:“云舒美人,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裴云舒摇摇头,解开了画作,一副画便猛然展开,展露在了眼前。

画上是一个男子的模样,这人清风玉朗,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双目清明,瞧起来分外的舒心好看。

裴云舒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却还没参透这熟悉之前,就听花月惊呼了一声。

裴云舒侧头朝着花月看去,花月表情惊讶,“云舒美人,这画的不就是你吗?”

裴云舒一愣。

然后下一刻,他身后画作便扭曲了起来,在谁也预料不到的情况下,竟然将裴云舒吸进了画作之中!

吸入了裴云舒后,画作陡然卷起,就要往空中飞去,花月大惊失色,连忙踩着凳子腾空而起,险之又险地将画作握在了手里。

花月将怀中婴儿放下,咬着牙打开了画作,画作中的人还是裴云舒,只是细节之处更加相像,双眼之中多了一份令人心悸的灵动。

“遭了,”花月眼中泛上狠意,“这是什么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