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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尽心思地去想,但是越控制自己满脑子就?越是想蒋俞白想的多?,最后她放弃了,平铺直叙道:“我?们校长?说?我?们上学不容易,希望以后我?们有更好的发展。”

陶九:“?”

陶九扭头问王雪平:“是我?学历太?低了?这有啥可感动的?”

王雪平也一脸疑惑地看着陶竹,没懂。

毕业典礼结束后,离陶竹需要入职本来还有一段时间的,但是陶九跟王雪平在悉尼待腻了,于是在陶竹的安排下,退了他们的经济舱机票,坐蒋俞白的飞机回国。

回到?自己租的平房收拾行李时,陶竹碰到?了那对情侣。

说?来奇怪,一起住了这么久,隔了一面墙吵了那么多?次架,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到?面。

在看到?陶竹走近自己的房间后,女生才敢确定?她的身份,回到?房间后骂的很?是难听。

过去因为自己一个人,而且不想耽误考试,陶竹秉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原则能忍则忍,但今时不同往日,陶竹不忍了,给蒋俞白打了通电话。

她把衣服塞进行李箱里,懒洋洋地说?:“喂,蒋俞白,你女朋友被人欺负了。”

她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蒋俞白没当真,闹着玩似的问:“是么?谁敢欺负我?们小?祖宗?”

陶竹没刻意收着声音,因此?旁边也听得见她讲话,不指名不道姓地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谁欺负谁啊!半夜不回家的骚狐狸精还有脸说?别?人!”

声音不小?,蒋俞白也听得见。

他这才意识到?陶竹真没开玩笑,嗓音低沉:“五分钟,可以吗?”

陶竹去锁了门,继续收拾:“没问题的。”

但事实?上没有五分钟,陶竹大概看了一眼时间,不到?三分钟,世界就?安静了。

陶竹没管蒋俞白做了什么,她知道他心里有数。

拎着她的两个大行李箱离开小?房间时,这对情侣正在披头散发地和房东争论。

悉尼的春末,北京的深秋,陶竹拎着来时的两个行李箱,坐着蒋俞白的专机回国,结束了她为期一年半的研究生生涯。

但是,正如她们来悉尼之前陶竹所料,在回国的飞机上,王雪平果然又职业病发作?,给蒋俞白端茶倒水。

蒋俞白接过来王雪平接的水,温声道:“平姐你不用忙了,有专人负责这些,毕竟你现在也没拿钱。”

“习惯了,习惯了。”王雪平笑着说?,“而且我?们不是免费坐了你的飞机嘛。”

一个人坐跟十?个人坐的价钱反正是一样,不过蒋俞白没说?这个,他让王雪平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说?要跟他聊聊天,问道:“平姐,在你们老家,管丈母娘叫什么?”

跟他们之间有半米之隔的陶竹:“……”

她红红的耳朵开始往前伸。

王雪平不假思索回答道:“也叫丈母娘呀,或者叫岳母。”

蒋俞白眉梢微挑:“也会?叫丈母娘?”

“会?的呀!”王雪平不懂,“为什么不会??”

蒋俞白清了清嗓子:“可我?有个来自繁春的朋友,她说?你们那边管老丈人只?叫岳父的。”

“不可能。”王雪平义?正言辞道,“你这个朋友要不然不懂,要不然就?是在跟你开玩笑,绝对有老丈人这个说?法。”

蒋俞白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曲调跌宕起伏:“玩笑啊。”

上次好不容易才险胜一筹,王雪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把她卖了个底朝天,陶竹清了清嗓子,打断道:“妈,我?也想喝水。”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水?”王雪平屁股都没抬一下,“喝水自己倒去,没看到?大人在聊天吗?”

陶竹:“…………”

妈妈,别?聊了,我?害怕。

陶竹接了水,回到?座位上,王雪平也坐回来了,她看了陶竹一眼,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陶竹绝望地闭了三秒的眼睛,小?声道:“飞机上热。”

“没听过你怕热啊。”王雪平手背摸了摸她的脸跟额头,确定?不是发烧,嘀咕道,“出了趟国体质还变了呢。”

蒋俞白在前排被水呛的直咳嗽。

陶竹内心的小?人儿已经给王雪平跪下了,妈妈别?说?了,真的别?说?了。

在诡异的气氛里,天上的云朵慢慢变暗,机翼上的导航灯、机身上的航行灯交替闪烁,在夜空留下了一道斑斓的轨迹。

去时为了省钱,王雪平买的是经济舱的票,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到?浑身酸痛,回去坐的专机,连床铺都有,她和陶九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只?有陶竹,有点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在思考人生。

北京时间凌晨两点,她在即将睡着之前,起来上了趟厕所,却?无意中发现,机舱里的灯没关,蒋俞白也还没睡。

她敲了敲门,看到?蒋俞白斜倚着床,把电脑支在自己弯曲的一条腿上,正在处理一些离线工作?。

昏昧的机舱,把他藏在阴影里的五官描绘的温柔又干净,他抬头看了眼来人,声音也比平时柔和了许多?:“怎么了?睡不着?”

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他工作?了,陶竹关上门,悄声说?:“你忙吧,我?回去睡了。”

就?算是专机,休息的客舱也比正常的房间小?很?多?,陶竹还没转身,蒋俞白已经下床,打开门,把她揽进怀里,低声问:“今天不陪我?睡?”

陶竹“嘭”的给她一拳,声音比给他的那一拳声音还小?:“老流氓!”

她这小?孩儿可真是,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嘴上一套一套的,现在倒是害羞了。

蒋俞白把她的小?手握住,顺势举到?头顶,用身体把她的身体压在飞机舱里,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不同于毕业典礼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这次陶竹感受到?了他濡湿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舔舐。小?心的,试探的,有点痒,有点让人心猿意马。

爸妈还在旁边,飞机上还有别?人,陶竹紧张到?心跳盖过了飞机的引擎声。

她呜咽了一下,有想躲的动作?。

蒋俞白贴着她的唇,像是提醒,又像是威胁,哑声道:“小?心,隔音不好,你爸妈会?听见。”

陶竹不感动了,思维刚有那么一点分散,蒋俞白的舌头已经搅进来,勾着她的细腰,把情迷意乱的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咔哒。

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