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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艘船的距离很近,他能看到站在甲板上的唐德容与宋静姝。

虽然看不清两人具体的面部表情,但认清楚人是没问题的。

乔炳雄已经涌到嘴里准备往张正军背影吐的浓痰最终无奈地吞了回去。

他以前不敢惹唐德容,现在也不敢惹,甚至还多了一个不敢惹的宋静姝。

“我数三声,你们要是交不出船资,我就把你们都扔进海里喂鱼!”

船长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交,我交,能不能换个地方交。”乔炳雄深知财不露白的规矩。

“行,跟我走,要是敢耍手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船长深深看了乔炳雄一眼,转头离开。

他来亲自接乔炳雄几人上船,除了因为唐德容的关系,还有盖伊这人他也惹不起,惹不起大人物,对乔炳雄他还是敢惹的。

反正他又不跑Hongkong这条航线,今后双方不会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既然如此,当然是要狠恨敲一笔。

他们竹子帮可不是吃素的。

乔炳雄这边肯出钱,船长的服务相应也跟上,让身后的两人用推车推走乔炳雄几人的行李,这样一来,几人离开的速度还算快。

船长并不是与张正军接头的人,而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人。

十几分钟后,这艘船在乔炳雄交了十五根金条后,最终开动了。

而宋静姝他们乘坐的那艘游轮早一步已经向远洋接着行驶而去,这时只能看到远处的背影。

船舱里,乔炳雄嫌弃地打量着狭窄的房间。

花了十五根金条,他们居然连个像样的客房都没,问就是满员,能分出两间水手的房间就算是看在乔炳雄掏金条掏得还算爽快的份上。

但凡再磨叽几分钟,别说安排房间了,能让他们在甲板上打地铺就算不错。

反正这里离Hongkong也不远,甲板上睡两晚一点事都没有。

“老板,现在怎么办,我们的金条一根都没有了,我担心吃饭他们还会为难我们。”

一个保镖小声问乔炳雄。

不问这种关系着众人存亡的问题不行,花了乔炳雄不少金条,他担心乔炳雄只要想起给他们掏的金条就恨不得突突了他们。

当然是转移注意力为好。

“找大军带来的那个箱子,里面肯定是金条,只要找到,我们平分。”乔炳雄眼里闪过赤=裸=裸的贪婪。

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没看到大军提在手上的皮箱,哪怕他没摸过那个皮箱,他也相信里面一定是金条。

还是满满一箱的金条。

乔炳雄的话让四个保镖的呼吸急=促起来。

平分!

金条平分!

虽然没有人知道皮箱里有多少金条,但就算只有几十根,平分下来大家也是有赚的。

他们这种保镖虽然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但收入并不高。

高收入的保镖必定是名气很大的那种,比如能跟在唐德容身边的那些保镖,作为乔炳雄的保镖,他们四人的工资是真不高。

“老板,我刚刚看到皮箱被跟在船长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提走了。”

有个保镖小声把早就观察到的情况说明。

他们格斗的能力不太行,但观察力还是有的,早就看到多出来的箱子,也看到箱子上船后最后到了谁的手里。

“老板,会不会得罪大小姐?”

有个保镖还有点理智。

“只要我们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在这茫茫大海上,大小姐也别想查出证据,没有证据,大小姐又能奈我何。”乔炳雄敢打皮箱的主意,就想好了对策。

“那什么时候行动?”所有保镖眼里迅速泛起了红血丝。

这是激动到充血的表现。

“现在就去,夜长梦多,船那么大,要是藏到哪个角落,再想找到就难了。”乔炳雄说完这句话就带着人出了门。

刚刚那个皮箱的下落可不仅仅只有保镖看到,他也是看到了的。

游轮上,张正军回来后,游轮就再次开动。

甲板因为两船的停靠弄湿,再钓鱼也因为两船浪花的对冲海里的鱼早就跑没了影,宋静姝郑重向唐德容道谢后,就带着人回了客房。

一回到客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宋静姝。

计划变了,他们可没有把握金条能送到组织的手里。

“卫冬,赶紧给组织发报,把情况告知,让Hongkong的同志去接皮箱。”宋静姝的神情很严肃。

金条走Hongkong当然比去海峡那边更安全。

这样一来,组织那边的行动也得赶紧变化,让林浩想办法利用海峡那边的关系制造机会让金条到达组织的手里。

“静姝,能保证金条的安全吗?”

张正军从送出皮箱后就提心吊胆。

没有唐德容的人员参与,那艘船上就没有足够的威慑力,就乔炳雄那个小子,不可能不觊觎皮箱。

皮箱那么显眼,他早就察觉到乔炳雄那几人的视线在皮箱上扫过不少次。

有那么一分钟他差点想把皮箱拎回来,但最终出于对宋静姝的信任,还是彻底执行了命令。

张正军担心皮箱里的金条,薛卫冬与林婉柔也担心。

跟大家待的时间越久,林婉柔对于国家的维护就越明显,她可不愿意那么一大笔金条落入别人之手。

宋静姝早就知道大家要问这话,见薛卫冬手脚麻利地组装电台,解释道:“放心,唐德容的人会护着皮箱。”

“他不是……”

张正军诧异的声音消失了,因为他明白了宋静姝这句话的底气在哪里。

唐德容既然同意帮忙让海峡那边的船转道Hongkong,就不会真的坐视皮箱出事。

薛卫冬与林婉柔也反应过来了。

几人的神情都有点复杂,宋静姝的表情也有点依样,其实这一步也是她对唐德容的算计,而唐德容也清楚她的这分算计。

但最终还是让人护着皮箱。

看来她在唐德容的心目中很重,而她也正是因为清晰知道这一点,才会利用唐德容对自己的在意行这样的险招。

“是我欠了唐德容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就还他。”

心情复杂的宋静姝表态。

“不,静姝同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人情,我们大家都有份。”张正军不想让宋静姝增加负担,真说起来,他们也欠了唐德容的人情。

“以后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大家有能力就帮对方一次。”

宋静姝说完这句话就停止。

因为薛卫冬已经在发报,他们此时的位置离海岸线越来越远,无线接收的信号也适当会受影响,得赶紧把变化的情况汇报组织。

宋静姝这边安静下来,游轮一间宽大的房间里却并不平静。

“先生,那位神秘的宋小姐把一箱金条送走了,她就这么相信金条能安全着陆?”奥尔丁顿站在盖伊的身后轻轻问。

“不能小看对方,对方能让唐德容先生另眼相看,绝不是因为有过人的长相。”

盖伊看在窗外的大海神情很严肃。

“那我们还动手吗?”奥尔丁顿的声音很轻。

“当然动手,要没有这位神秘的宋小姐,我们怎么可能只喝汤。”盖伊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先生,你说宋小姐为什么要把金条送走?”

奥尔丁顿有点不解,船上有保险箱,金条放在保险箱里一般人是打不开的,不比这种临时送走更安全吗?

“奥尔,你小看这位宋小姐了。”

盖伊指点奥尔丁顿。

“您是说对方察觉到了不安全才把金条转移的?”奥尔丁顿只觉得背脊一寒,冷汗瞬间流淌下来。

“能被唐先生当朋友的人绝对很聪明。”

盖伊有点后悔,但没有回头路。

京城,叶康时接到Hongkong传来的最新信息后,立刻把之前的部署做了调整。

一定要确保四百二十根金条安全回到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