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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起也没做什么,就简单说了两句话,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要闹到分手的地步。

闻靳深对这个情况做了解释,他是个鲜少有耐心会解释的人,破天荒地,和她一一说明,说到一半,却被她打断,“别说了。”

“我不关心了,就这样吧。”利索又干净。

口吻就好像,她巴不得赶紧分,早分早解脱,恨不得立马掸除和他这个人的所有关系。这一点的认知令闻靳深微微皱了眉,说了句真没什么。

时盏低脸,笑了笑,说也不全因为这个。

冰冻三尺非一日寒。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压抑忍耐太久了。

受够了不像自己的自己。

要自由,要骄傲,要他人的不可高攀,独独......不想要他了。

想做回那个光是别人看一眼就会觉得她危险的时盏,而不是红着眼懦弱地问他自己到底怎么了的时盏。

及时止损。人总有能力,一把揪着自己的头发从沼泽里拔起。

那天离开时转身,背对竹林,也背对他。

听见男人沉郁的嗓音自后方响起,“时盏,你要是今天从这里离开,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我身边,我没和你开玩笑。”

字句里裹着无边寒意。

时盏停在那里,没有继续往前,也没有回头。

他看见她的肩膀在轻微地发颤,哭了?

闻靳深几步靠近,正准备用手拉她,却听见她爆发出张扬的笑声,她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笑得嘲讽:“你这是在挽留我吗?”

闻靳深沉着脸,皱眉:“你还有心情笑?”

“我怎么没有?”她挑挑眉,美艳难挡,“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当然要笑,笑你的高高在上,连挽留人都要摆出你那副姿态么?”

闻靳深依旧觉得她在气头上,说:“行了,跟我进去。”

谁要跟你进去?

时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脚下竹叶被碾得作响。

男人面色沉得愈发厉害,他落空的那只手收回,然后开始拨弄腕表,目光也从她脸上移在表面上,说:“我给你五分钟冷静,再回答我要不要跟我进去。”

“我很冷静。”她笑,“从没这么冷静过。”

“再说——”她顿了顿,话里却还是听得出笑意,“进去干嘛呢?进去听你妈妈和你前女友话家常吗,还是听你妹妹不停地说她的娆娆姐姐和你如何般配?”

闻靳深眉间蹙意加深,他现在耐心告罄,只沉着脸说了句他不那么认为。

却没打动她半分。

她站在他面前,缓缓举起双手,位置与耳同齐,手心向他,那是个投降的手势。

然后一字一沉缓地对他说:“既然所有人都觉得你和她更般配,那好,我退出,我成全你们,把你还给她。”

终于,他失去所有耐心,单手撩起西装一角,掐腰对她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她没什么,你怎么就非要一根筋过不去?”

面对他一时的情绪失控,时盏觉得有点好笑,以前那么多次,他看着歇斯底里的她,也是觉得可笑吧,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似的。

“不是我过不去。”她笑得颇有几分温柔,“是我们,闻靳深,你还不懂吗,是我们过不去了。”

真的真的。

过不去。

那天,闻靳深目送她下山的背影,几分钟后便很快看不见,消失在深绿的树荫里。他沉着脸回屋,经过前院时,管家正拎着园艺师傅给花草修剪。

管家瞧见他,招呼道:“靳深,你女朋友走了阿?那我把将军放了?”

闻靳深面色不动,平时也就冷着脸,哪怕此刻有情绪不动也不太叫人看得出。他也没有迁怒于人的恶习,只淡淡说:“随便吧。”

管家叫其他人去放将军。管家还记得,昨晚闻靳深打电话回来嘱咐说有人怕狗时,他多嘴问了一句,谁阿?

闻靳深在电话那头低笑一声,说了四个字。

一胆小鬼。

怎么会是胆小鬼呢?

胆小鬼可没有胆子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