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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责骂,但看见闻靳深脸上严重的红痕,又忍不下心。

虎都尚且不食子。

温华情绪稍收,几番欲言又止后,独身离开。

.......

闻靳深回到病房时,时盏正在用纸揩脸上残留的水渍,身前病服领口至中部也全部打湿,他上前:“我妈泼你水了?”

时盏语气很淡:“这不明摆着的还问?”

闻靳深抬手摁了她上方的护士铃。

很快,就有护士进到病房来。

护士被一脸红痕的闻靳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去看时盏。

时盏唇角扯了扯。

闻靳深:“麻烦重新拿套病服,谢谢。”

护士说不客气,出去时的目光还不忘往时盏脸上扫了一眼。

护士很快拿了干燥病服来。

时盏不喜被生人触碰,接过病服后说:“我自己来。”

护士:“好的,换衣服时注意引流管。”

时盏嗯了声。

闻靳深看见她耳鬓处还余有几滴水珠,于是抽出纸巾在床畔坐下,伸手想要替她擦干净。

时盏偏头避开,想从他手里取纸:“我自己来。”

闻靳深的手悬停在半空里,眸子也暗了。

那纸被他拿得紧,她没能成功取走。

时盏感到下巴一凉,他的手指捏着自己,强迫她转过脸去正对他。闻靳深黑眸锁住她的眼,不容拒绝地替她擦干净那几滴水珠,然后喊了她一声全名:“时盏。”

时盏:?

“你可以说我卑微下贱,”闻靳深捏着她的手指没舍得用劲,但散出的气场十分渗人,声线低沉,“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不是真的下贱。”

时盏没畏惧,笑了:“也没求着你舔我阿。”

闻靳深神色慵散下来,哪怕此刻一脸红痕也不影响他的那股子高高在上,他几乎是徐徐笑着说道:“那你最好在我舔你的时候学会服软,毕竟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过手。记住,是从未。”

时盏只能将这个理解成威胁了。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闻靳深突然靠近。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吻了下来。

但那不是一个很缠绵的吻,闻靳深浅浅一下后迅速抽身,眉眼见有瞬间重塑起来的温柔,他丢掉手里的纸,摸摸她的脸温声道:“乖。”

“......”时盏怔在那里,“你是不是被我搞得精神分裂了?”

闻靳深刚站起身准备去替她重新接杯热水。

听到这句,低脸看她。

病床上的时盏不施粉黛,一张脸素面朝天却依旧动人,仰脸看他时眼尾狭长的眸十分妩媚。闻靳深喉结一滚,闭了闭眼,似在忍。

忍了两秒,没忍住。

索性俯身直下。

时盏惊了。

压根儿来不及躲。

闻靳深一手掌握住她的细腰,真的很细,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吻。这样的姿势,饶是时盏想挣脱也不能够,双手胡乱地拍打在他紧实的胸膛。

黑色西装微敞,常年锻炼的男性胸肌像是随时都能蹦出来。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她有幸见识过。

暧/昧在四周渗延。

温度上升。

闻靳深与她唇舌纠缠,时不时会轻咬一下她,毫无章法的吻更像是一种发泄,发泄他受了几巴掌却得不到她一个怜惜的眼神,发泄他这段时间的压抑。

他的唇舌伴着热息,辗转至耳畔,低哑道:“你想怎么搞我,我都接受,前提是,你回到我身边。”

有一瞬间,时盏觉得自己挺坏的。

或许是,向来高高在上的人偶尔对自己放低姿态,自己一旦不领情那是个不知好歹的反派角色。

时盏一时反抗,双手也停下来。

任凭他的予取予求。

闻靳深的吻渐渐温柔下来,也不在恣意地往她牙齿上磕,只一寸一寸地辗转厮磨,带着薄茧的手指以很轻的力度抚过她的耳廓,引起一阵自发的轻微战栗。

他很厉害,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身体。

吻到最后。

时盏分不清,是被迫,还是自愿。

她开始。

配合他。

得到回应的闻靳深像是得到鼓励,将这个吻加深,两人缠到最后几乎是难舍难分的状态,要不是这里是在医院,她身上还有引流管插着,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

闻靳深是在瞬间抽离的,他呼吸乱得不行,转身快步进了厕所。

时盏紧着嗓子,坐在远处。

抬手摸发烫的脸颊。

天。

这是在干嘛。

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在思考什么,时盏只知道闻靳深在厕所待了很久,真的很久,最少都有一个小时。

期间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等他再出来时,又是那个一脸禁欲清冷的闻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