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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时盏指着他,声音颤抖,“凭什么以为我会这样被你威胁,一个抛弃我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闻靳深懒懒地笑了笑,“以你反社会人格这一点,压根就不会在乎。”说着,又道,“但是你会发疯地好奇,她为什么会抛弃你。”

一语中的。

时盏没有说话,闻靳深接着说:“我现在已经将她安顿下来。”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动作慢吞吞地,有刻意温存的嫌疑。

“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是嫁给我,还是永远都没办法知道真相。”

时盏目光与他对上。

他的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时盏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什么时候起,他变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变得这么肆无忌惮的卑鄙?

静静看了会,时盏木讷着脸转身,一脚踏进大雨里。

周身瞬间冰冷。

过大的雨势,顷刻间就将人淋个透湿。

闻靳深自然会追上来。

他也没有撑伞,追上来后利落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走向停在一旁的迈巴赫。

“放开我!!”

时盏情绪很激动,她竭尽全力地挣扎着,胡乱挥打的手击中不知是他脸还是脖颈。

闻靳深冷着脸,强势地将她一把塞进副驾里反锁上车门,自己则绕过车头上了车。

等他一上车,时盏两巴掌用力拍打在车窗上,脸色十分难看。

“放我下车。”

倏地,闻靳深倾身过去将她压住,一把钳住她下颌,低声警告:“盏盏,这一次,你没有拒绝和反抗的权利。我说得很清楚,我们结婚,明不明白?”

下颌紧绷感很重。

时盏近距离地瞪着他,话从齿缝蹦出,“结婚?然后呢——你觉得我们会幸福吗?”

我们要怎么幸福。

闻靳深笑了,他笑得无比放松,也无比笃定,“幸福暂且不谈,只要能娶你,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你——”

时盏气得讲不出话来。

闻靳深微微偏脸,深沉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落网的猎物。他作为一个优秀的猎者,自然期待享受最终获胜时的快感。

于是,他开始向时盏施压:“你不对生母好奇也没关系,想要你妥协,我有一万种方法,如果你不介意一一尝试的话。”

时盏气极反笑,反问:“比如说?“

“比如说的话......”

闻靳深将她抵得更紧,“比如以后你的新电影始终无法过审,你却始终不清楚问什么;即便最后过审,也会在各渠道被限流,所有平台都拒绝宣传,你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你所有畅销书在市面、网络上全部下架,到最后,无论作家圈还是导演圈你都混不进去。”

鸡皮疙瘩爬起来。

说不清因为恐惧还是他的陌生,时盏感觉到沉重的压迫感,她却始终不肯服软,“你要是能做到,你就做。”

“好。”

他唇角浅浅冲她微笑,温柔得很,压根看不出威胁人的痕迹。

然后,闻靳深开始吻她。

时盏没想过反抗,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以至于他的欲望来临,要在封闭的车厢里与她缠绵时,她也只能顺从。

闻靳深就在车里要了她两次。

事后,他慢条斯理地系上皮带,凑过去亲了她的脸颊,眯眸浅笑道,“今天送你回去后,我不会再找你,你想清楚,再来找我。”

时盏裹紧身上的西装外套,低着脸没说话,神色暗淡。

一个小时候后。

车停在她影视城所住的酒店停车场里。

下车前,时盏手落在车门上,没急着开门,也没看闻靳深,声音冷静地问了句:“今天这一切,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么。”

“什么?”

“我去找席月皎这事。”时盏补充。

闻靳深一手横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脸看着时盏的侧脸,有点好笑地说:“我再会算,也不至于算到这点,鬼知道你会拿自己去博利益。所以,你为什么那样做?”

静了会,时盏说:“《工联和罢工》一书里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为了100%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所以我以身冒险,只是我没料到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①

闻靳深失声笑了下,满足过后的他总是格外温和,耐心仿佛也用不完。他伸手,拨了拨时盏耳边的发,解释道:“盏盏,我真的没有算到这一点,不然会阻止你的,我怎么舍得看你受委屈。”

你怎么舍不得呢?

这最大的委屈不是你给的么。

时盏打开车门,下车前转头看了他一眼。

忽然很想问他一句。

你到底是因为爱我所以要娶我,还是因为偏执的占有欲所以才要娶我。

这一晚。

寒天雨夜,电闪雷鸣。

“我们结婚吧,盏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