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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负责

什么叫备选人?

傅岑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眼舒记笙, 这应该叫备胎吧?

不过傅岑倒也看出来了,舒记笙这是对他新仇旧恨加一起,来者不善。

想想还是得解释下, 傅岑并不喜欢跟人结仇:“那个、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无意间抢走了你的工作, 我很抱歉。”

舒记笙愣了下:“工作?”

傅岑缓慢眨眼:“你难道不是说的不是这份007工作吗?”

傅岑不理解, 以舒记笙的才能,一幅画也能卖得很贵, 为什么还要争取一份007的高危工作,也太努力了吧。

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听完这话, 舒记笙倒是反应过来, 一脸古怪:“你当我在意的是一份工作?”

傅岑心里吐槽:难不成在意备胎的身份吗?

舒记笙只当傅岑在装傻戏弄于他, 脸色沉了下去:“我知道你们只有三年的合约期限,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只是厌烦傅岑总是堵在他路上, 无论是候选沈梧风的男妻被傅岑夺走, 还是蝉联四届的校草之名被傅岑中断,亦或者初赛的区成绩第一被傅岑占据。

傅岑这人就像处处跟他作对, 让舒记笙如鲠在喉。

舒记笙重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让任何人看了都挑不出错处,但说出的话却锋芒毕露:“我会证明,初赛不过是你投机取巧,在主题寓意上胜我一筹, 决赛我绝不会再输给你。”

进阶赛并不再是只按照地域划分组别, 而是将东西南北分四个大组, 大组里的选手们再随机分成四个比赛小组, 最终小组赛的第一名进入总决赛。

能进总决赛的只有十六人。

而进阶赛里, 傅岑和舒记笙并没被分到一起,所以他们只要不发挥失常,很可能在总决赛对上。

面对舒记笙的宣战,傅岑已经无动于衷了。

这些艺术天才们都这么心高气傲的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要强啊。

“好嘟。”傅岑无奈地回了句。

傅岑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这件事,可是去接小崽崽的一路上,却反常的不太开心,直到接到沈思故回家,坐在画架前也动不了笔,他才意识到,他好像很在意,沈梧风曾挑选过合约候选人这事。

如果不是原主的骚操作,沈梧风可能会选一个更合适的人。

无论谁做这个沈夫人,好像都无关紧要。

沈思故做完作业,来黏后爸,意外地发现后爸这幅画一点进度也没,傅岑干坐在画架前,幼稚地用画笔混合着颜料玩。

“粑粑~”沈思故将软软的身体挤进傅岑怀里,“老师给窝闷布置作业,要画寄几的爸爸妈妈,泥阔以教窝画吗?”

傅岑抱住崽蹭蹭,吸取满满的能量:“好呀!”

坐在书桌前,沈思故纠结用蜡笔还是水彩,傅岑推荐他用水彩画人像,以前会跟傅岑扯扯皮的小崽崽,立刻同意了。

今天爸爸心情不好,他要哄着爸爸来。

“粑粑,泥先画一张,窝照着泥的画。”

“好。”

傅岑选了支灰色的水彩笔画线条,用简简单单几根线条,就将小崽崽的轮廓勾勒了出来,画上五官,一眼就能看出是沈思故。

沈思故惊讶地张圆了小嘴。

他知道爸爸画画很厉害,但是由于傅岑站的层面太高,并没有这么鲜明的认知到,而这次傅岑用最简单朴实的线条,就画得这么可爱还原。

让沈思故直观体会到,他爸爸有多厉害。

“这是崽崽。”傅岑在崽崽头顶画了个比心。

接着画自己,站在崽崽左后方,中规中矩地露出开心的笑容,在自己头顶画了个笑脸。

最后画沈梧风,在傅岑将水彩笔落在纸上的那一刻,就仿佛有一股魔力带动着他的手动,在他回过神时,沈梧风的线条人就画完了。

沈思故:“还有父亲头上。”

傅岑纠结了下,在沈梧风头顶画了个调色盘。

画上沈梧风的目光正看向画里的傅岑,傅岑这才意识到,他居然画的是他们第一次全家合照。

比例、尺寸、角度,都跟那张合照完美重合。

“我重新画一幅吧,这幅没画好。”

傅岑红了耳根,就要将这张纸撕下来,沈思故慌忙阻止:“不要粑粑,窝稀饭这幅。”

傅岑只好将画留下,看着小崽崽笨拙地临摹,用简单的方式指导道:“耳朵就相当于上肥下瘦的3,头的话,你可以先用铅笔画辅助线,一个圆加倒三角......”

傅岑握住沈思故的小手,教他怎么连接线条。

沈思故看爸爸画画那么轻松,但自己上手却跟脑海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小崽崽不由有些沮丧,最后干脆放飞自我,将抽象派一走到底。

今天沈梧风下班很早,回来时傅岑正在试图跟主厨学做鸡蛋羹,他看主厨做得那么轻松,但自己上手同样跟脑海里想的不一样。

沈思故看热闹不嫌事大,然而勺子递到嘴边,怎么也不肯尝一尝。

傅岑自己一尝,好咸。

沈梧风就是在这鸡飞蛋打的时候从电梯里出来,傅岑端着新做好的鸡蛋羹追在沈思故后面,迎面撞上了沈梧风。

傅岑迅速刹车站好:“回、回来啦?”

“嗯。”沈梧风嘴角微抿,目光落在傅岑手里的勺子上,问,“我可以尝尝吗?”

傅岑愣了下,抬手就要递勺子。

而沈梧风并没接,弯身吃下勺子里的鸡蛋羹,就像是傅岑在喂他。

“味道很好,可以少蒸几分钟。”有些老了,但傅岑做的,沈梧风觉得就是最好的。

傅岑原地呆滞,握着勺子的指尖开始发烫。

沈梧风顶着那样一张禁欲冷淡的脸,主动做出被投喂的姿势,也太让人犯罪了。

吃饭时,傅岑余光瞥见沈梧风又吃下一勺他蒸的鸡蛋羹,喉结滚动,鸡蛋羹滑进肚子里,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让傅岑心神不宁。

沈思故一脸不忍直视,爸爸蒸的鸡蛋羹最大的问题是有些腥味,父亲真是一点不说。

晚上是陪沈思故看动画片的时间,沈梧风在旁边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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