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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剩下的已经没有沈思故喜欢的了,就连招财猫都是沈思故没有选的,硬挤出来的选择,对于沈梧风来说,不需要的东西套来也没有任何价值。

小崽崽自然也没有意见,他本来也不想要什么东西,单纯是看老板不爽,让父亲给自己找场子的。

嘻嘻。

收获战利品,沈思故开心地捧到傅岑面前,问道:“粑粑,窝闷把今天花的钱赚肥来了嘛?”

傅岑肉麻了一把:“肯定赚回来了,崽的快乐价值千金。”

小崽崽非常吃这一套,靠进爸爸怀里决定把今天套到的所有玩具,都跟爸爸一起分享。

老板送走一家人,庆幸得打算回头就烧三柱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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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沈思故打着哈欠,趴在床上清点自己今天的战利品,对同样累趴在旁边的傅岑道:“父亲今天好酷哦!”

傅岑正在翻看从相机传进手机相册的照片,闻言侧头看向崽:“你喜欢父亲吗?”

“喜翻!”

“那为什么跟父亲不多亲近呢?”

沈思故撑起小身体探头看了眼,见父亲在厨房洗水果,这才放心地靠在傅岑耳边道:“因为父亲有点凶凶的。”

听到这个回答,傅岑憋起笑,片刻后他咳了一声,正色道:“崽,咱们不能靠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值不值得亲近,而要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你觉得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沈思故抱着水晶球沉思了下,灯光照进水晶球里,亮片闪闪发光,里面的小海豚栩栩如生。

“父亲是个很厉哈的银,就像大山一样,好像从来都卜费生气,但他冷着脸的时吼,比生气还吓人。”

小崽崽从内至外,都认为沈梧风很吓人。

傅岑将翻到的那张照片展示给沈思故看:“这张照片里的父亲呢,怎样?”

那是他们在海底捡海螺,小崽崽两只手抓不下,然后递给沈梧风帮自己拿,沈梧风接过海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而这时候沈梧风的口袋已经装得鼓鼓囊囊,全是小崽崽捡的东西。

沈思故浓密的眼睫眨了眨,看着照片道:“父亲对窝很吼。”

这样想起来,虽然父亲凶凶的,但每个月都会给他的儿童手表里打钱,让他买小零食和喜欢的东西。

刚开始他从老宅被接去父亲的庄园时,庄园里人很少,只有王姨和安保叔叔,也是因为要照顾自己,所以才又请了很多佣人。

沈梧风切好了水果,用小碗装着递给他俩一人一碗,只需要叉着吃,不仅方便,种类还很多,每样水果都有一小份。

沈思故特别感动,父亲肯定是考虑到他才这样准备的。

“谢谢父亲。”沈思故红着脸,“我也很喜欢父亲的。”

沈梧风:“?”

没管突然抽风的小崽崽,沈梧风看向在旁边快笑抽的傅岑:“热水放好了,你可以边泡澡边吃,平板也调好你喜欢的电视,放在架子上。”

“好耶!”

傅岑捧着碗进了浴室,就连睡衣都叠好放在干燥处,浴缸里还放了泡泡球,泡个澡都布置得幸福感满满。

沈思故也抱着碗过来,要跟爸爸一起洗澡,却被沈梧风拧住了后衣领:“你等会洗。”

沈思故委屈地抬眼看自己高大威猛的父亲。

奇怪,上一秒他明明还在感动父亲对自己隐秘的爱,这一秒他怎么感觉到了区别对待呢?

等一家人都洗完澡后已经快十二点了,听说十二点会有周末海上烟花,沈思故想要撑到那个时候看烟花,但他十一点半就睡得小肚皮朝天。

傅岑无奈地给小崽崽盖上小毯子,决定录下来,等明天小崽崽看视频。

沈梧风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傅岑回头看沈梧风出了房间,有些奇怪,沈梧风拿在手里的手机是熄屏状态。

他晃了晃脑袋,把相机架在落地窗前对准烟花将升起的地方,随后窝进床里抱着奶香的崽,打算也先眯一会儿,手机却响了。

来电显示沈梧风。

傅岑更加疑惑了,接通后,听到沈梧风在那边道:“岑岑,你来下27033号房间,有点事。”

傅岑挠了挠头,松开睡得香甜的小崽崽,披上一件外套出门。

27033号房间就在下一层,一路上傅岑都在想,沈梧风要跟自己说什么,怎么还要单独开一间房。

甚至还点开手机搜了下,这个酒店大床房的价格,傅岑更心痛了。

到了房间前,傅岑敲了敲门,发现门没锁,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喊道:“沈梧风?”

室内黑漆漆的,傅岑提心吊胆。

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一瞬间就已经想起无数例酒店绑架案、AI换声技术、杀人劫财一类的。

傅岑转身就往外跑,手即将拉住门把手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拦住他腰身,在傅岑出声大喊“救命”前,另一只手捂住了傅岑的嘴。

半开的房门嘭地被关上,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正在傅岑一脸惊恐,心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别喊。”

傅岑一瞬间放松下来,捂着他的手放开,傅岑转头看向沈梧风:“干嘛,吓我一跳。”

沈梧风含着笑意:“想和你商量点事。”

“什么?”

沈梧风松开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傅岑。

在傅岑看合同的期间,沈梧风揽过傅岑抱进怀里,脑袋蹭在他颈窝:“我想和你续约。”

刚巧傅岑翻到续约期限那一页:延长至生生世世。

而薪资报酬一栏写着:从合同签订起,甲方赚取的所有资产,都将上交,归乙方所有。

工作内容只有四个字:负责幸福。

落款:合同一旦生效,将不可解除。

这无疑是一份十分理想的高薪资工作,时间弹性,任务轻松,没有绩效和任务,而且还包吃包住,免费玩崽。

傅岑红着脸道:“这一世的我签的,又怎么能让下一世的我作数。”

沈梧风缩紧手臂,抱得更紧了些,神色十分认真:“我不会让下一世的你有耍赖的机会。”

哪怕他们相隔两个世界,不也都能相逢吗?

傅岑又将合同翻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放下合同道:“我不签。”

沈梧风:“嗯?”

“等上一份合同到期再说吧。”

傅岑才不要现在就“卖身”给沈梧风,他忍着笑说:“给你两年的试用期,试用期间如果表现好,我就签。”

沈梧风还是第一次听说,给甲方老板试用期的,却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认真地问:“合格标准是什么?”

傅岑还真没想过沈梧风会当真,憋了半天一句才憋出一句:“我、我认为,你合格的话,就合格了。”

“那你要不要,现在就试用试用?”

沈梧风嗓音低沉得可怕,翻身将傅岑推倒在床上,眸子黑沉地盯进傅岑惊慌闪烁的目光中。

傅岑不明所以,紧张地吞咽了下:“试用?”

“嗯,试用。”

沈梧风勾起嘴角,握着傅岑纤细的手腕拉到头顶,俯身吻下,傅岑一瞬间脸庞爆红,心跳快得呼吸都显得急促。

这已经是第二次跟沈梧风接吻,如果上次算得上和风细雨,那么这次就是惊涛骇浪,舌尖碾压过口腔,引起一阵阵酥麻感,傅岑仰起头,在亲吻的间隙迫切呼吸,断断续续的缺氧下大脑一片空白。

沈梧风的手往下移,托住傅岑劲瘦的腰身,更紧地贴向自己,傅岑原本玉白的脸如染晚霞,瑟缩地往后挪了点。

但他挪一点,沈梧风就跟着贴上来一点,最后逼到床头退无可退,傅岑紧张地声音都在抖:“不、不好吧?”

沈梧风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音喑哑道:“我们是合法夫夫,我已经憋了很久了,岑岑。”

傅岑很慌,虽然他说要试用,但、但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没等傅岑深想,下一个吻又接了上来,傅岑的思绪再度陷入风雨飘摇中,如乘坐在惊涛卷携的小船上,眼前只剩下阵阵白晕。

周围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灯光照明,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梧风撩开傅岑额前的头发,露出他那双含着春水的眼。

傅岑被他抱着坐起身,身上的外套已经褪到了臂弯,忽然感觉有些渴,喉咙干哑,又有些馋,却不知道馋什么。

船瓢泊在海上,又一层浪花打过来,衣服变得潮湿碍眼。气温升温,浑身湿透,就像瓢泊的大海上,傅岑浑浑噩噩,一时莫名觉得有些孤立无援,眼泪沾湿了睫毛。

“已经够了、我不想......”

突然一阵惊浪打来,海水都灌进了船里,傅岑有些站不住,抓紧沈梧风蓬起肌肉,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梧风哑声安慰他:“别急,别怕。”

他额头青筋浮现,小船便在浪花下后退了些,才又重新挥动船桨往前。

外面忽然变得阴沉,细细密密的雨水落下来,雷鸣声震耳欲聋,像是响在身下,又像是响在很远的地方,傅岑模糊不清,视线都在晃。

傅岑感觉夜宵吃得太撑,实在吞不下,眼睛发红,却只是开始,只能紧紧搂住沈梧风,如果抓着一株救命稻草,吓得呜呜地发出哭声。

沈梧风抚过他脸上的泪痕,柔情地唤他名字,傅岑咬在他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肩上,浮浪涌动,傅岑就松了口,深吸了口气,迷迷糊糊再次抱紧了沈梧风。

……

次日出起了太阳,傅岑醒来时被光线照得眼皮有些刺痛,船已经到岸了,他正睡在酒店的房间里。

傅岑抬手遮了遮,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立刻想起来小崽崽还自己一个人睡着,坐起身就要过去,起得太猛,腰间格外酸痛。

沈梧风抱住他,将头埋在傅岑怀里,说道:“不多睡会儿吗?”

“不、不行,崽醒来看不到我要闹的。”傅岑推开沈梧风,咬着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