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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事,宁渝点点头,脸色有点凝重。

老师的身体很不好,是不能再在农场里住下去了。

幸好老师还有几个老朋友,加上老师的项目没人能接手,老师这才能够幸运的回首都。

成分未变,职位更是并未恢复,但只要能回去就一切好说。

乔茗茗叹气:“尽早回去才好,希望这事不要再有变数了。”

只有老师回去并且开始工作,被连带的宁渝才能继续工作。

宁渝不说,但乔茗茗也能看得出来他热爱自己的工作。

他和乔茗茗这种咸鱼不一样。

是的,她真觉得自己是咸鱼。

别看乔茗茗这两年忙来忙去,又是种山葵又是种油茶树,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想过上好日子。

宁渝也是想过上好日子。

但他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这人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

乔茗茗有啥理想?

建厕所,牵电线,为了和谐的夫妻生活而建房子……

这理想她都不敢说,说出来都怪丢人的。

想了半天,为了让全村人过上好日子勉强算得上是高大上的理想吧,但似乎也不是那么强烈。

她愿意东奔西跑,更多的是为了赚钱,以及为了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她把经营山柚油和山葵当成一项事业,平日所做单纯就是为了把货卖出去,没什么要当未来的富商,把上阳村的发展背负在自己身上的想法。

乔茗茗又不是闲得慌。

如今,很多时候其实是被环境推着走。

她也想躺床上睡大觉,但没办法啊,村里人都看着她呢,她得安排着把山柚油卖出去。村里抗风险能力弱,她还得兢兢业业地工作,尽最大能力提高收益和降低亏损的概率。

想到这儿,乔茗茗莫名觉得自己有点悲催。

她好大的一个房子!

她好美的一个工作!

要是都还在,她想怎么咸鱼就怎么咸鱼!

宁渝疑惑:“你怎么忽然好好的伤心啦?”

乔茗茗瘪嘴:“发现自己命苦。”

劳碌命,没歇几年又得忙的那种,村里的那些事被她揽在身上,恐怕没个七八年是掰不下来的,所以说她少还得忙碌七八年。

宁渝忙捂住她的嘴巴:“什么命苦不命苦,命都是自己活出来的,不说远的地方,就看看咱们村里有些人家…你就不能再说咱们命苦。”

乔茗茗赶忙躲开:“呸呸呸,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宁渝这才笑笑。

他也没心思再继续完善地图了,脱了衣服和乔茗茗一起上床睡觉。

翌日,在忙碌了一个上午后,电线终于牵好了。

乔茗茗简直开心得要蹦起来,指挥着宁渝把一个个电灯泡给安上去。

“门口门口,”乔茗茗指着房间门口说,“这里必须要有一个!”

冬天还好说,可夏天的晚上她和宁渝总爱在院里乘乘凉说说话,必须要有个灯泡。

“行!”宁渝含着笑,站在梯子上装灯泡。

乔茗茗扶着梯子仰头看,等他装完,又跑到房间里说:“房间里最好安两个,一左一右这样才够亮。”

这时候的灯散发出来的灯光还是暖黄色的,远远比不上几十年后的LED日光灯。

宁渝依旧依她。

要不是为了省电和低调点,乔茗茗甚至想安四个。

房间里的电灯就装在了书桌上方和饭桌的上方,装好后一个开关安在门口,另外一个开关安在床边,这样往后会方便些。

除此之外,只有卫生间和厕所安了灯,连厨房都没有安。

不是不安,实在是厨房没法安。

万一哪天雨大了或者雪大了,把厨房压塌了怎么办。

再说晚上的时候他们也极少用到厨房,不安也行。

从前买灯泡时宁渝就有多买几个,如今一整个家安下来竟然还剩下五个。

因为牵电线这件事儿夫妻俩一直瞒着,除了大队长几人外再没跟其他人说,杨大夫夫妻自然不晓得要去买电灯泡。

乔茗茗让宁渝送三个过去,帮两位老人安好后才回来。

果然,他回来时手上拿着药膏。

杨大夫夫妻就是不喜欢占人家便宜,次次去帮忙宁渝都不会空手而归。

宁渝也很无奈,他推不过两位老人。

乔茗茗就笑着问:“这次又是啥?”

宁渝:“药膏,说是去疤痕的,我寻思着应该是给你用。”

乔茗茗:“!!!”

妊娠纹嘛!

她忙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飞奔过去:“快让我看看,这药真有用吗?”

宁渝笑笑:“杨大夫说是根据你的体质配出来的,有没有用还得你用了才知道。”

他就知道他家茗茗肯定喜欢。

乔茗茗喜欢,喜欢得很呢。

药膏好大一瓶,每天用起码能用上半年,半年后估计就能看出效果了。

宁渝还道:“没什么副作用,往后晚上我帮你抹成不成。”

乔茗茗拿着药膏,把盖子打开使劲闻,美滋滋地点头:“成呀成呀。”

她身上妊娠纹不多,但也有。

乔茗茗是爱美的,极爱美,她想自己身上半点妊娠纹都不要有。

她甚至都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让宁渝给她抹。

宁渝脸红,看了看窗外:“大白天的……”

乔茗茗震惊,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宁渝:“我挺正经的。”

“算了我自己抹。”

“好吧,刚刚是我不正经。”

宁渝迅速改口,然后行云流水地关门关窗,趁着衡衡去了舅爷家玩儿,彰彰又在睡觉的时候,夫妻两人开始无比正经的抹药膏。

“等等!我先去洗个澡。”

乔茗茗忽然想起来说道。

宁渝:“……”

只见她抱着衣服匆匆跑到卫生间去,宁渝无语:“水呢,水够不够。”

“够啦够啦!”

宁渝心说这姑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乔茗茗很快洗完,带着水汽出来,躺在床上把衣服拉起来,兴奋道:“快点快点!”

宁渝耳根处又慢慢漫上红晕了,说:“你别催。”

还是用这么有歧义的话催。

乔茗茗平躺着,觑他:“你个色咪咪的人听啥都是色咪咪的。”

宁渝手一重,直接从罐子里抠了好大一块药膏出来,脸颊红的都跟村里人在孩子满月时发的红鸡蛋似的。

乔茗茗:“再不快点你儿子就要回来了。”

宁渝把药膏抹她肚子上,“没那么快,才刚去没多久呢,起码得等到傍晚才回来。”

也是。

于是乔茗茗就享受着宁渝在她肚子上揉搓,杨大夫说这个药膏得多揉揉。

乔茗茗再三叮嘱:“每一条纹都要哦。”

宁渝点点头。

其实乔茗茗不是疤痕体质,她恢复能力也强,宁渝这种近视眼离远点儿很难看出来她肚子上有什么。

肚子上越抹越热,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

乔茗茗都快舒服得眯过去了,听到动静瞬间清醒过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下一秒就听到外头在喊:“爸爸妈妈,你们去哪里了呀!”

是衡衡的声音!

乔茗茗&宁渝:……

为什么这么快?

乔茗茗忙起身,然后大声喊:“在呢在呢,我们在呢。”

宁渝也赶紧下床,放好药膏后匆匆去开门:“你今天怎么没和太爷多说说话了?”

“太爷要去接猪崽啦。”

衡衡跟着炮仗似的冲进来,看看着急忙慌的爸爸,又看看在床上头发凌乱的妈妈……

小孩儿头一歪,不对劲,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