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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茗茗美滋滋,又合起来,把册子捂在怀里:“傻瓜,你现在不买,往后是买不到的。”

以后这种邮票动辄上百万,有价无市,有钱都找不到地方买的好吗。

像她,她就肯定不会卖!

就算她死了,也得、也得……哎,烧了陪她太可惜了。

乔茗茗突然心痛,她要是有钱,非得开个个人收藏纪念馆,请人照顾她的邮票们,把邮票放在里头永久保存着才行。

彰彰已经醒了,宁渝给她换好衣服,见这娘俩还在说话,就拎着衡衡:“刷牙洗脸吃饭去,还在磨蹭什么呢。”

接着又对乔茗茗说:“去叫下小弟吧,然后咱们收拾收拾去县城。今天拖拉机运化肥来,又可以蹭拖拉机去,回来的时候没准还能跟着国良的车子回来。”

乔茗茗把邮票册子放到衣柜里,放了好一会儿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等她走后,衡衡才蹦到宁渝旁边,问:“爸爸,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买邮票呀?”

宁渝幽幽道:“买呢,爸爸是买不了了,不过爸爸可以给你画一些。”

衡衡撅着嘴巴:“反正,要跟妈妈的一样好看。”

宁渝:“……那算了吧。”

然后抢在衡衡说话之前说:“你要不要标本?等你生日了,爸爸给你送一册子标本。”

“标本?”

衡衡睁大眼睛,眼里满是疑惑。

“好看吗?”他问。

宁渝心说母子两人都是看脸的,笑笑道:“嗯,每个人的审美不同,爸爸觉得植物标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之一。”

衡衡不晓得标本是什么,可一听是爸爸觉得很美的东西,于是点点头:“我要我要。”

他还是信爸爸的。

父子两人说着话,乔茗茗到达了知青院。

“乔为家!”乔茗茗叉腰往围墙里看,然后冲着里头喊。

卓寻雁从围墙上探出头来,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拿着牙刷,笑笑说:“小乔姐,乔为家还没醒来呢。”

乔茗茗望天,天光大亮。

她无语道:“乔为家昨天晚上做贼去啦?”

卓寻雁咕噜咕噜嘴巴,吐出水,嘻嘻笑:“昨天晚上乔为家被项琪大哥按着背课文,没背完不准睡觉,他好像背到了凌晨。”

乔茗茗惊讶,接着欣喜:“这人懒得要死,就得这么治他!”

看来她那些题目没白给。

乔茗茗为了请项琪帮忙看着乔小弟,就把家里的那些练习册借给他抄,甚至还把项琪没有的教材书也借给他抄。

项琪看到这些书欣喜若狂,他来这儿这么久,还没收集到一整套的初高中教材,如今才算补齐了。

除此之外,各科练习册也让他心花怒放。

他基础扎实,但是却买不到什么练习题来实践巩固。

为了这些书,项琪欣然答应了乔茗茗帮她看着乔小弟的这件事。

乔小弟前段时间被乔茗茗抓得特别紧,一直紧到正月十五。

后来给他放松了三天,允许他看了三天的电影,皮呢,好像就松了。

这孩子后来又爱躲回知青院去,乔茗茗还能没有治他的办法吗?

所以这段时间乔为家是过得水生火热的,项琪给他布置的任务比乔茗茗布置的还要狠呢。

卓寻雁招呼乔茗茗进知青院,然后有个男生就帮忙去把乔小弟叫醒。

乔小弟眯着眼睛出门,洗漱完就被乔茗茗拉着回旧牛棚去了。

他抹脸:“姐姐啊,不要这么急吧,我还没吃饭呢。”

乔茗茗:“急,当然急,拖拉机说不准啥时候走呢。”

哪知路过的村民笑笑:“小乔吃饭没?拖拉机没那么快走,起码得八点。”

呦!那确实来得及。

乔小弟怪无语的:“有拖拉机,为啥不把衡衡和彰彰也带去。要不然……”他眼睛忽然睁大道,“要不然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把衡衡和彰彰都给带去。”

乔茗茗脚步一顿,真别说,这其实也行。

她和宁渝这次去县城的主要目的就是去照相馆照相,如果可以的话把衡衡和彰彰一起带去当然更好。

乔小弟见姐姐心动,连忙趁热打铁:“到时候彰彰我会抱,你们看着衡衡就行。”

乔茗茗没有立刻答应,眼睛一转,说:“我回去和你姐夫考虑考虑。”

回到家,宁渝和衡衡已经把早饭给吃完了,就连彰彰都快吃完了。

乔小弟迫不及待的把事情一说,宁渝和乔茗茗想到了一处去,所以也没有拒绝。

彰彰一周岁了,也能出去玩玩了。

乔茗茗见乔小弟这乐呵模样,忍不住踩他一脚,唬着脸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你二姐我生日,你怎么没点表示表示!

乔小弟挠了挠头:“我记得啊,二姐你生日呗。”

乔茗茗见他记得,更气了。

刚想捏他,就见乔小弟反手一掏,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来。

他笑了笑:“逗二姐你玩的,我还能不知道你的生日吗?就是姐夫不记得我也能记得!”

宁渝:“……”

好端端的,说他干嘛?

乔小弟又道:“这可是我自己雕的,找孟登达学了好久,又托国良哥买了木料,废了半个月的功夫,这才雕出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乔茗茗咧嘴笑,“谢谢!”

她最爱收礼物了,啥礼物都喜欢。

乔小弟雕的是个木头的小牛,乔小弟明显记得二姐从年份上正经算生肖是牛。

小牛犊雕得活灵活现,乔茗茗再是想不到乔小弟的天份竟然点亮在这方面。

就是乔小弟自己也说呢:“二姐,我多学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做家具!”

乔茗茗抽抽嘴角:“那还是算了吧,你给我雕上一整套的生肖就好。”

她还心心念念着那位木雕杨做的家具呢,苹果家里的衣柜就是周三叔亲自去求木雕杨打的,乔茗茗看了羡慕极了,哪里会要小弟的。

乔小弟端起碗,呼噜噜的两下吃完饭,兴致勃勃说:“咱们出发吧!”

于是一家人开始收拾东西,尿布要带,卫生纸要带,奶瓶也要带,乔茗茗挎着小包,宁渝抱着彰彰,衡衡则被他舅背在背上。

太阳渐渐升起,露出些许轮廓,阳光洒落在山顶上。

伴着衡衡和彰彰的笑声,一家子头一次这么整齐地出门。

拖拉机在晒谷场边上等着,车斗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乔茗茗先爬上车,接过彰彰,宁渝再爬上来。紧接着乔小弟直接把衡衡抱上去,自己最后爬上去。

村里人惊讶:“小乔舍得让彰彰出门了?”

乔茗茗笑笑:“舍不得也要舍得嘛,都这么大了,不带她出来得哭晕过去。”

“哎,性子犟,我家那个也性子犟,放心吧长大就好了,自己会好的。”

村里人对孩子多是放养模式,太吵,太爱打闹,过于调皮,通通都用“长大后会好”“长大后就懂事了”来解决。

乔茗茗不太认同这种教育方式。

但是呢,村里的村民们又给学校老师特别大的自主权,这是让乔茗茗很震惊的。

村里的老师几乎都是知青,他们可以处罚学生,处罚项目包括洗厕所,替学校搬柴火,还能留堂,留到晚上七八点的那种。

甚至讲台上还有戒尺,打手竟然是常有的事儿。乔茗茗发现村里的小孩儿在上了学后坏毛病就会减少特别多,估摸着戒尺起大作用。

村民们不教,倒也愿意让老师教,所以老师在学生这里还比较有威严。平常在村里的小道上见到知青老师,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明年衡衡就六岁了,乔茗茗琢磨着到时候是不是能让衡衡去村小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