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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没事的消息总算让村里人松口气,这孩子要是出事家里人真得崩溃。

周志满和叶桃结婚多年,吃了许多药才生下这么一棵独苗苗。

有的时候小孩就是家里的希望,父母长辈全把心血系在小孩身上。

所以当小石头的爷奶听到消息赶来后,整个人都软了,即使这会儿小石头没事儿,甚至停止了哭泣乖乖抓着饼干吃时,他们也脱力似的坐在了土地上。

当两位老人想感谢乔茗茗时,却发现草坪上已经没了乔茗茗的身影。

乔茗茗这会儿在哪儿?

在回家的路上。

舅爷说今天中午会帮她煮猪食,让她放心地带孩子回去。

沿着村北的小路,抱着还在哼哼唧唧抽泣的彰彰,手里拉着吓得噤声的衡衡,三人正绕过晒谷场,走向回家的小路。

“乔茗茗!”

有道怒喊声。

嗯?

乔茗茗转头一看,只见宁渝脚下像是踏着风火轮,疾行而来。

为什么说像是踏着风火轮呢?

因为他明显满载一身的火气。

怒火压都压不住,腾冲起来。

乔茗茗眨眨眼,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干嘛叫她全名?

她两辈子的妈一叫她全名就准没好事儿,宁渝也同样如此。

乔茗茗脑袋懵逼一瞬,死活想不到自己怎么得罪宁渝了。

可她却特别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于是把手边的儿子一推:“去,爸爸来了,让他抱你回家。”

衡衡听话地冲了过去,抱着他爹的大腿,说道:“爸爸你快抱我,我腿软。”

这小屁孩还知道腿软。

也是,刚刚那群小孩看到小石头的模样,哪个不腿软?

恐怕今天晚上不少人家有得闹呢。

宁渝火气一压再压,忍住流泪的冲动,把衡衡紧紧抱着,亲了几下,又亲了几下。下一秒,就见他家茗茗抱着彰彰跑了。

他大喊:“乔茗茗我跟你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乔茗茗实在不解,她干什么啦?

怎么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自己这段时间动都没动空间,也没有欺负衡衡和彰彰,更没有自己偷吃些什么……

难道她不小心打碎宁渝好不容易烧出来的莲花杯的事儿被发现啦?

不能啊,她都拼起来了,出门前还见到杯子放在窗台那里。

回到家,乔茗茗心里突突的,下意识把房门锁上。

她抓抓头发,死活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吱呀”

宁渝推开院门,果不其然地见到房门被反锁。他看了眼窗户,哼笑一声。

乔茗茗放下彰彰,在房里走来走去,正咬着手指着急呢,一转身,就见宁渝竟然爬上了窗户,马上要从窗户上跳进来。

“哎!你、你不讲武德!”

竟然爬窗户,要走正门!

宁渝:“什么是武德,讲什么武德,乔茗茗你把衡衡和彰彰带出门,你也不跟我讲!”

他说着,拉着乔茗茗。

乔茗茗当然要躲啊,躲不过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啪啪啪!”

宁渝打了她屁股三巴掌。

乔茗茗气得直揉屁股:“你打我?”

宁渝瞪她:“你把孩子带出门!”

乔茗茗心虚,顿时气馁:“对不起,我就是忘了跟你说了,那时候彰彰,彰彰哭嘛,我还能看着她哭吗,就把、就把他们带了出去。”

宁渝那三巴掌下去也消气了,乔茗茗这才发现,他衣服上蹭了泥,嘴角还发青,甚至还有血迹挂着。

“我去,你怎么了啊?”乔茗茗震惊,伸手去碰碰他的嘴角,宁渝“嘶”了一下,“你这是跟人打架啦?”

乔茗茗不可置信!

宁渝竟然会跟人家打架?

“别提了。”宁渝揉揉肩膀,转身去开门,对着门口的衡衡说道,“进来吧。”

乔茗茗蹙眉:“怎么了嘛。”

宁渝就把今天的乌龙事给说了,他反正这会儿还觉得脑袋有点不好用。

这会儿边说着边把事复盘一遍,宁渝自己都觉得格外离谱。

“噗嗤!”

乔茗茗捂着肚子,咯咯笑出声。

宁渝再次瞪她:“还笑!我这心里的一股邪火又要冒上来了。”

他都快气死了,真的要被茗茗气死。

乔茗茗笑得在竹椅上打滚,好荒谬啊,宁渝但凡多听懂一个字,都不会认为村里进了人贩子。

宁渝咬牙:“所以到底怎么了?村里闹哄哄的。”

乔茗茗还是在笑,好半天才说:“小石头被花生噎住了,这才闹起来。不过现在没事了,我把花生给搞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这事。

宁渝扶额,脑壳发疼。

乔茗茗笑够之后就让宁渝躺到床上去:“衣服脱了把身子擦擦,然后我给你抹药。”

“我还要去上工。”

“上啥啊你都这样了。”乔茗茗对衡衡道,“出去跟程爷爷讲一声,就说爸爸受伤了,要在家里涂药,下午才能去上工。”

衡衡点头,跑了出去。

宁渝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衡衡跑出去他就又有点担心。

他去卫生间里换了衣服擦了擦,躺到床上后乔茗茗给他抹药酒。

宁渝一副能跑能跳还能爬窗的模样,可是他身体上还挺多乌青。

“啧啧!”乔茗茗嘴角抽抽。

以一对二,难怪能打成这样。

“你不知道,那个高个子块头大力气也大,那手劲儿跟个铁钳似的,我现在都不晓得我那时候怎么扑倒的他。”

宁渝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估摸着是实在担心儿子闺女,潜力大爆发了。

乔茗茗撇嘴:“放狗嘛。”

“两只狗撒欢去了!”

这乔茗茗就没话说了。

看在自己屁股挨了三巴掌的份上,乔茗茗可没有放轻手劲,惹得宁渝牙关紧咬。

“嘶,你故意的。”

乔茗茗无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帮你擦呢,你说我故意的,药酒原本就是要用力揉开。”

什么是故意的?

“啪啪啪!”乔茗茗抬手重新打了回去:“这才是故意的。”

宁渝:“……”

这女人,睚眦必报。

睚眦必报的乔茗茗终究还是心疼他的,仔细清理了伤口,给宁渝炖了鸡汤,又在半夜醒来打开手电筒看看他伤口后,宁渝沉溺回这似水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