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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撕心裂肺的。

衡衡马上脱了鞋子跑到床上,把妹妹抱着哄她:“小妹不哭了,爸爸妈妈回来啦。”

更令乔茗茗意外的是彰彰也听她哥的哄,竟然抱着哥哥,把头埋在衡衡胸前,看都不想看乔茗茗和宁渝两人。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呃,行吧,刚好可以去洗澡。

外面还有个小祖宗在哭呢,乔茗茗和宁渝洗澡就洗得非常迅速。

两人一起洗,洗完了一个去做饭,另一个则去哄孩子。

“石头剪刀布!”

出了卫生间门,夫妻特别默契地猜拳,十有九输的乔茗茗这次依然输,只能哼一声,咬着牙回房间。

“哎呀,好啦好啦别哭啦。”乔茗茗把抗拒她抱的彰彰强硬抱在怀里,亲两口,“走吧,妈带你去菜园玩儿好不好。”

彰彰哭声戛然而止。

这小孩把两个胖手丫从眼睛上移开,抽泣几下,终于愿意看着乔茗茗了。

啧啧,睫毛都哭成一缕一缕的了呢。

衡衡一听要去菜园,立刻跳下床穿上鞋子说:“妈妈,我也去!”

彰彰一瞧哥哥这样就激动了,指着地上自己的鞋子说:“鞋、鞋!”

哦,这是她也要穿鞋的意思。

穿就穿呗,乔茗茗给她套了鞋,然后再抱她去菜园里逛逛。

进入春天后菜园里又种下去了不少菜,菜园边上的竹子长势良好,就是今年没怎么看到竹笋,否则他们明天也不必去山上挖春笋了。

彰彰挣扎着,想自己下地走。

乔茗茗无奈,只能把她放下然后牵着她慢慢走。

哎,她的老腰!

干了一天的活,本来就腰酸背痛。如今回来还得弯着腰弓着背,牵着孩子走路。

对比一下,做饭真是个好活。

厨房中。

今天活重,宁渝就做了份好久没吃的红烧肉。

肉是昨天找于明买的,回来后就放在了缸里,再往缸里放好几块下雪天存的冰块,肉就不会坏。

上阳村有在冬天囤冰的习惯,家里有些人家还专门有个房间囤冰,保存好了这冰最多能用到四月初。在没有冰箱的年代,保存食物一靠盐二靠的就是冰。

宁渝做红烧肉有一手,先煎后炖,炖就放在砂锅上炖,期间还可以做其他的菜。

等饭蒸完了,其他的菜做完了,红烧肉也就炖好了。

旧牛棚的屋子上方传来袅袅青烟,待到乔茗茗闻见浓郁的香味时,就知道饭已做好。

“回家回家!”乔茗茗一把捞起闺女,急急忙忙跑回家去。

“啊啊啊啊”

彰彰原本还不愿意,可妈妈跑的时候她也跟着抖啊抖的,那感觉好玩儿极了,没一会儿就又咯咯笑出声。

小孩忘性大,早忘了爹妈今天扔下她的事儿了。

饭菜已经端上桌,油润红亮的红烧肉最引人注目。

宁渝还特意盛出一半来:“给杨姨那边送过去,夫妻俩帮咱们看了一天的孩子也不容易。”

衡衡忙举手:“我今天没有闹杨奶奶,都是乖乖呆在家里,妹妹哭了我还安慰妹妹。”

乔茗茗摸摸他头:“衡衡真棒,你现在真的是大哥哥啦,爸爸妈妈得谢谢你。”

衡衡挺起胸脯,稍稍矜持道:“不用谢的,妈妈。”

宁渝忍不住笑出声,拍拍他:“去,爸爸再给你派个任务,帮爸爸把这碗红烧肉端到杨奶奶家去,谢谢你啊。”

衡衡嘴角上翘:“哎,行吧。”

宁渝又叮嘱:“千万慢点,别摔倒。”

衡衡转头:“我知道啦,还有不能让杨奶奶把肉退回来,得看着杨奶奶和余爷爷把肉倒到碗里,再把碗带回来对不对?”

他下巴一抬,小脸一仰,自己是大孩子,人情世故都懂呢!

宁渝:“呃……”

衡衡这小屁孩真会观察人,往后可真的注意点他的成长。

桌上除了红烧肉外,还有炒青菜和香菇蛋花汤。

至于彰彰的饭菜从来都是另外做的,她吃的是肉沫蒸蛋和南瓜糊糊。

衡衡送菜送了得有三分钟才回来,回来时手里拿着碗,一看就知道是把菜送到了。

“杨奶奶一直说不要,我说,杨奶奶不要的话我就赶不上回家吃饭了,桌上的饭菜都会被爸爸妈妈吃了的。”

衡衡大口扒饭,含糊着说。

他们做父母的怪想笑,这孩子脑袋灵活,嘴巴现在也越来越会讲话。

一家人吃得差不多时,乔小弟才带着一身水汽姗姗来迟。

没办法,他在知青院洗澡就是这样,得轮着洗才行。

乔茗茗:“让你来我这里洗你又不来。”

“我这不是衣服都在知青院吗,要是来你们这儿得一路抓着衣服,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乔小弟夹一块红烧肉放嘴巴里,嚼两下就“啊”地一声发出喟叹:“姐夫你手艺越来越好了,都抵得上国营饭店大厨了。”

这话乔小弟不是第一回 说,他说过了好几次。

目标很明确,除了是真的夸赞菜好吃外,就是不断给宁渝戴高帽子。

宁渝眼明心亮着呢!

每次自己整理卫生时,乔小弟就恨不得鼓掌,然后总得来一句:姐夫不错,你整理的就是比我二姐整理的要好。

宁渝原先还没怎么听出来,后来才发觉,这孩子就是在“贬低”茗茗的同时抬高他这姐夫,以便他这“优秀”的姐夫能承担更多的家务。

“胡说!”乔小弟可不认。

他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姐夫你手艺比二姐好这是客观事实,卫生整理得比二姐干净也是客观事实,什么叫我故意的!”

说完,乔小弟看着乔茗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吧二姐。”

乔茗茗憋笑,忙点头:“不错不错,你还漏了一个,你姐夫带娃带的也比我好。”

宁渝要喷血,这姐弟俩哪里是在给他戴高帽啊,分明是在给他下套!

于是接下来妄图给宁渝下套的姐弟一个被指派去洗碗砍柴,另一个则指派去洗衣服。

而宁渝躺在院子里的竹摇椅上,听着收音机,享受着惬意的饭后时光。

乔茗茗洗完衣服回来,故意甩甩手上水。

边晾衣服边嘀咕:可恶!今天明明不是她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