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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茗茗送给舅爷家四只,又送给苹果和芸芸家各四只。

想着孟素馨在培育鸽子时帮了许多忙,就让小弟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

宁渝的烤乳鸽差不多好了,因为调料的不足他很难复原姥爷做的那味儿。

在乔茗茗试吃时,捍卫粤菜尊严的宁渝紧着心一个劲地强调:“真正的脆皮乳鸽不是这样的,咱们家好些调料的都没有,没法腌制出那个味儿。”

只有酱油和料酒,最多加个腐乳,反正不是正宗的脆皮乳鸽。

但是从外边看,还是挺像的。

色泽红亮,经过烤炉的烤制后,凑近点听还能听到油在滋啦滋啦响的声音。

鸽子并不大,在烤过缩水后就更加小了。

乔茗茗掰下一块鸽子腿,放在鼻尖处闻闻能闻到肉烤制后的香味。

稍稍咬一口,入口先是脆的,不管如何,外皮真的有些酥脆。

再继续咬,肉汁便顺着牙齿流在舌尖上,味道立刻被舌尖扑捉到。

乔茗茗眼睛微瞪,咬下,仔细尝两口,猛地点头夸赞道:“真别说,腌料虽然不够,但味道却是好吃的。”

肉香足够,肉却也不腥,这就足够了。

宁渝有点不信,掰下另外一只腿试了试,叹气惆怅:“和我姥爷做的差远了。”

乔茗茗斜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还真能叫你做出你姥爷做的味道啊!”

想想也不可能啊。

除了脆皮乳鸽外,又做了几道菜,就连党参乳鸽汤也炖了。

孟素馨提着小半斤的奶糖来,是半点都不想占便宜。

除了她外,还叫了苹果芸芸两对夫妻,以及孔老师和舅爷。

今天傍晚的夕阳很美,阳光还未落下,院子里光线还算充足。

于是乔茗茗和宁渝把饭桌给搬到院子来,趁着这最后的余晖吃完了晚饭。

宁渝手艺在村里算是独一份了,乔小弟这种在村里大半人家家中都吃过饭的,都说二姐夫算是村里的顶尖大厨。

吃过晚饭,乔小弟洗碗。

乔茗茗在干啥?在等待做卷子。

而宁渝则在出考题,两人准备来一场摸底考试。

乔茗茗其实也有点紧张:“我还想再看看,我好像有个公式忘了。”

宁渝一掌拍在书本上,头也没抬:“不行,你都看到我写的题目了还想看书?”

乔茗茗咬咬嘴唇,撑着脑袋有点痛苦:“我总觉得我有上限。”

上限就是上辈子的成绩,这辈子自己又没有系统的学习一遍和复习一遍,能顺顺利利考个二本她就满足了。

宁渝点点头:“很多人都有上限,这是脑袋决定的。但是很多人都达不到上限,这是意志力决定的。”

他笔尖一顿,停笔,终于肯“纡尊降贵”地抬头:“你就是由意志力决定的。”

乔茗茗白眼一翻,轻拍他:“去!我意志力好着呢!你快点写,写完让小弟来抄一份。”

小弟也来考,有他这个学渣做对比,就不会显得考太差。

宁渝轻轻地“哼”了声,他还能不知道茗茗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吗,说:“没事,他的进度赶不上你,我会给他另出卷子做。”

这次说什么都要让她一个人考,乔茗茗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压根没有用。

衡衡这小屁孩穿着秋衣秋裤,原本坐在床上陪妹妹玩儿竹节人的,这会儿用手指头刮刮脸颊,笑嘻嘻说:“妈妈羞羞脸,不愿意读书就对爸爸撒娇呢,我都不这样了。”

去!什么孩子啊。

玩儿你的玩具去,你和我能比吗!

乔茗茗心说她这样是情趣,你这样就是作妖,撒娇耍赖不成是要挨打的。

宁渝出题目很快,短短半个小时就出完了两页纸的题。

他对要考什么知识点肯定比乔茗茗熟,原主成绩比较一般,属于和乔小弟一样毕业都偏勉强的学生。

当然了,这个年代能考上高中并且从高中顺利毕业已经十分不错了。

所以乔茗茗在脑袋里左翻右翻,都没啥办法,只能自己琢磨着写。

宁渝出完数学卷子就出物理。

乔茗茗上辈子学理科,这辈子学理科明显也会更省力些。

同时呢,宁渝说:“理科不错,我辅导你也专业对口。”

没错,确实是这样,宁渝上学时也属于一位理工科的学霸。学霸就是学霸,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知识还没落下。

乔茗茗反正是抓耳挠腮地做数学题,乔小弟洗完碗后,坐在一边捂着嘴巴呜呜笑,总觉得二姐这个样子和他很像。

和他什么时候很像?和他被二姐逼着做作业的时候很像。

乔茗茗狠狠瞪他:“笑啥,迟早轮到你!”

宁渝许是要把她虐上一本虐上重点,但乔小弟这种本科都悬的竟然还笑她。

可恶,乔茗茗转头对宁渝道:“快给他写卷子吧,闲着没事干呢!”

于是宁渝就把给自家茗茗想题目时,觉得有些太简单的题目收拾出来,再把给茗茗的题目重新添加几个数据和条件,写完直接给乔小弟做。

他这水平,够他研究很久了。

乔茗茗反正用下巴顶着笔帽想了许久,写满了好几张草稿纸,终于在晚上十点,衡衡和彰彰都睡了,乔小弟也躺在衡衡旁边发出轻鼾声时,她才把几份卷子完成。

宁渝陪着她,她考试,他就奋笔疾书写实验报告。

等她做完,他也写完。

宁渝帮忙改正,错的还得让乔茗茗把错题本拿出来记录,然后立刻讲解。

乔茗茗弄懂后,可谓是哈气连天。

“我困死了。”她嘟囔道。

躺在床上,抱着宁渝,蹭了两下很快就进入睡眠。

就在日复一日,重复着劳作、休息、学习、考试中,宁渝的生日来临。

他生日在十月六号,是秋收最紧要的关头。

在往年这时候乔茗茗是没空给他庆生的,宁渝自己都嫌麻烦。

主要累得慌,下工后就想躺,连好好做顿饭的力气都没有。

要不现在也怎么说年底生日才叫生日,秋收时候生日那叫渡难呢。

但今年有时间有精力了,于是在1号这天乔茗茗就琢磨着给宁渝过个生日。

送啥?

她也不晓得。

自己喜欢邮票所以宁渝送邮票,但宁渝好像很少喜欢什么,最热衷的是标本,他自己会找会做,都做好多了,两个抽屉都塞不下。

这日中午,吃完午饭后来乔茗茗躺在桂花树底下的竹摇椅中乘凉休息,脑袋中就在思考着这事,她有点苦恼。

“来,衡衡。”乔茗茗招招手,“过来,妈妈问你个事儿。”

衡衡刚从董三叔家里回来,这小孩儿最近特别喜欢找董锐玩儿。

他喝杯水,擦擦汗乖巧过去:“妈,我没有下水。”

乔茗茗:“呦,谁下水啦?”

衡衡:“大牛他们,在村口的河里玩呢,他们喊我下水我没下,我说我要去找小锐哥哥一起玩儿。”

乔茗茗从兜里摸颗奶糖出来,塞他嘴里:“不错,奖励你的。”

然后她问:“晓得你爸爸喜欢啥吗?”

衡衡嘬嘬糖果,歪头疑惑:“嗯?爸爸喜欢什么?”

乔茗茗点头:“对,最喜欢什么?”

衡衡奇怪,坐在旁边理所当然道:“你这问题好奇怪哦,最喜欢妈妈呀。”

乔茗茗:……

她脸蛋瞬间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