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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故意把冰手塞到程宝珠脖子中:“干啥?这么晚当然是干坏事!”

“嘶,你滚开!”

程宝珠笑着躲闪,她最受不得痒。

徐川挑挑眉,边脱衣服边哼曲,满脸都是得意之色,跟他闺女儿像极了!

他没骗宝珠,刚刚出门还真是干“坏事”。方正强用啥方式对他,他也用啥方式对方正强。

不过方正强是首都本地人,他人脉广泛不是徐川能比的。

可别小看这种他这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人家虽没那么富裕,也没什么权势,可他关系网人脉网密集得像是老树的盘根。

所以完全复制他的做法可不行,徐川想来想去,把目光放在天都的账上。

天都私房菜和他家菜馆有个巨大差别,那就是员工待遇。

咋说呢,因为系统怕徐川犯法,所以在徐川还没开店铺之前,就在课上安排了法律课。

第一部 劳动法该是90年代出台,但徐川早学个透彻了,原先还有点儿扣扣搜搜的小老板心态被磨个精光。

想做大生意,有些底线还真就不能碰。他很早就招财务了,为的就是处理税务这块。

可方正强不同,他私房菜里的员工是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和徐川店铺比起来就是两份活。

活多钱少有情绪,方正强拿钱买通他的菜商,徐川就拿钱买通他的店员。

税务是个坑,徐川本也就想试试,没曾想他店里还真的有坑。

刚刚改革,这时候针对个体户的税务还不太严格,徐川经常能看到有几个小姑娘背着帆布包上门要税。

□□一式三联,存根收据和记账。来要税的小姑娘估计是新手,还挺腼腆的,瞧着特别怕他们不给钱,嘴里经常叨叨着暴力抗税有啥后果。

后来来熟后,发现比起很多铺子,竟然是这家私房菜的税最好要,于是便经常跟他们店员聊些要税时候的事。

徐川听过几嘴,原来要税这么麻烦,有些人对交税没啥意识,只能一遍一遍解释。有些时候为了几块钱的税就不上报,偏偏没啥特别对应的法律法规约束。

几个小姑娘很烦恼,每天出门上班前都得背一遍暴力抗税有啥后果,还不断向上申请在队伍里要有个男人。

因此,徐川才会想到方正强的菜馆会不会也存在这些问题。毕竟自己菜馆交出去的税,徐川有时看了都肉疼。

他这人做事惯是礼尚往来,税务问题给方正强遭不成什么大伤害,大概率交上一笔处罚金和补税就行。

但这偷税漏税的名声不好听,在这个几乎所有人吃公家饭,工厂都在纳税的社会里,徐川把这则消息找人这个文章,再用报纸发出去,砸钱买好几个版面。

徐川心想你不是要当首都首家私房菜馆吗?我就要让你当首家被当做反面案例的菜馆。大肆宣传一番后,天都私房菜名声也就有瑕疵了。

对于心心念念想打造一个老招牌的方正强来说,搞臭他天都的名声才是最狠的。

“啪啪啪——”

程宝珠忍不住鼓掌:“我就觉得惹谁都不能惹你,你这人报仇直击人根本,太狠了!”

“小样儿,你觉得我不对?”

徐川切了声,喝口放在暖气管上温着的热水,问她。

程宝珠眼睛亮晶晶:“哪能呢,我是崇拜,崇拜你懂吧!”

徐川嘴角上扬,穿件背心就躺床上,拍拍旁边的被子:“来,上床,让你崇拜。”

程宝珠踢飞拖鞋,两人就闹起来。

她就喜欢徐川身上那股劲儿,生命力仿佛十分旺盛。程宝珠想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没见过他这种人,这辈子才会被他吸引。

“你不坏,你这么特棒!”

两人都气喘吁吁,踢开被子程宝珠眼睛水润润地盯着他说。

程宝珠没骗他,自己有时候是真的崇拜他。即使她经常嫌弃他,经常说他是文盲不懂浪漫,但程宝珠还是觉得这样的徐川最好。

夫妻俩相拥而眠。

俗话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进入腊八后,年味渐浓。

徐川每周一通电话打回家,就是想让老家人来首都过年。

江玉兰“哎呦”一声:“真没办法,今年村里说咱们家给戏班子做饭,没法去!”

徐川无奈扶额:“你跟人家换换不成吗?”

“不成不成,我好几年没听戏了,好不容易热闹一阵,要不你们看能不能回来。”

“我们不能,我最近忙着呢。”

徐川心说,我首都一口气开了两家平价饭馆,海市在装修嘉年福的海市总店,事情一茬一茬的,整个人忙得跟陀螺没啥两样。

江玉兰也不在意,她那边好像很忙,忙啥呢?

“你没回来没关系……哎呦,公社口怎么打起来了?”徐川就听见他妈在好奇问。

公社的电话放在广播室中,江玉兰站在广播室二楼,探头往窗外看。

只见公社口,一帮人呜呜泱泱地进入公社,前头还推着一个人。

啥人?

徐丰他堂弟。

我去!江玉兰简单说声后,急匆匆下楼看热闹去。

电话那头的徐川愣了愣,忽然想起来老家徐丰那里不会又暴雷了吧?

等等,这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好像。

徐川抓抓脑袋,又打回去:“小王吗,你帮我问问公社主任有没时间,我想找他说说话。”

一般人可不容易和公社主任说话,但徐川是在外闯荡得最好的人,加上公社主任恰巧有事想找他,两人也就接通起来。

“主任啊,我觉得咱们公社得宣传宣传高利贷的危害了啊。”

徐川有些愧疚,他当初只想着徐丰吃个苦头最好,后来发现还有人跟他吃这苦头,不过还是没在意。

现在,都第四人了,说实话徐川良心有些不安。

“管嘞,怎么没管!天天用大喇叭宣传。”公社主任说起这个就火大,“有几个人倒是赶紧收手,被找上门的全都是死性不改的。”

主任继续道:“都是徐丰那小子,他自个儿在县城里买房了,乡下的家倒是被砸得满是土坷垃。”

没有他带人出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今徐丰后路算是断了,只能住在城里,城里住得舒舒服服的,乡下大伙只能更气。

“等等啊徐川,咱不说这个。”主任赶紧转个话题,“你在首都这么多年,晓不晓得酒厂是和怎么办法?”

徐川:……

“您想办酒厂?”

“是啊,总说搞农副厂品,搞合作社致富,酿酒听着天方夜谭,其实真有搞头。”

不需要什么大品牌,只要搞个本地品牌就行,他们本地就能消化。

徐川这天下午和主任聊上许久,聊完后怔怔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着啥。

程宝珠都下班找他了,他还在呆着呢?

“想啥呢?”

徐川回神:“老家的事就跟上辈子的事似的,我总觉得人不能忘根。”

程宝珠没听懂。

徐川挠挠头,他也没太搞懂他心里是个啥想法。

系统偷偷无语吐槽。

啥想法?

文盲啊文盲,你的思想升华了。

作者有话说:

徐川:难以相信,我竟然能产生如此崇高的思想!

税务那段是听老人说的,那时候还是上门催税,人家收税的小姑娘得坐在铺子旁边,等你卖出东西挣到钱了,才能拿到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