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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立马朝夏莓过来,夏莓转身就要跑,却跑不过他们,跌在湿漉漉的水坑,伞被风吹得掀起,她被几个男人拽着胳膊拉到庞屏跟前。

庞屏看着她眼睛,拍了拍她的脸:“还瞪我?”

夏莓逼自己冷静:“你想干什么?”

之前她也和庞屏起过冲突,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这次不一样,现在庞屏的状态极其危险。

庞屏笑了,从一旁的人群中找到木子豪:“阿豪,听说你喜欢她好几年了?”

木子豪当然也发觉庞屏此刻的不对劲,这一晚上他气压都沉得很,不明缘由的。

“嗯,庞哥,小姑娘不懂事儿,您就别跟她计较了,我之后会跟她说的。”木子豪说。

庞屏找了个屋檐下干燥的台阶坐下,慢悠悠道:“小姑娘不懂事儿?这简单,干一顿,弄软了还怕不听话?”

木子豪愣住。

庞屏斜睨他,手指指了指:“不是喜欢她好几年了吗,今天我让你先尝这个甜头,上了她。”

听到这样粗鄙的话,夏莓难以置信到几乎觉得可笑,厉声道:“你敢!你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庞屏大声笑起来,“报了警,这种事弄得人尽皆知,你觉得程清焰还会喜欢你?”

夏莓根本不会被这样的话威胁道。

庞屏恶狠狠地瞪着她:“程清焰不是都保送清华了么,人家大好前程,会喜欢一个被强|奸的破鞋?”

风雨越来越大,穿堂风呼啸而过。

像嘶吼的野兽。

今天晚上庞屏出去买烟,经过明哲高中,看到门卫正往学校门匾下拉横幅,横幅上写着——恭喜我校高二3班程清焰同学在大学生机甲大师赛中荣获金牌,保送清华!

荣获金牌,保送清华。

每一个字都像针刺入庞屏的眼睛,他眼前一片血色,视网膜都严重充血。

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出现在脑海中。

他是怎么一步步堕落至此。

而程清焰又是怎么一步步挣脱沼泽。

他脑袋昏沉,只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吵得他头疼欲裂。

毁了他!

毁了他!!

毁了他!!!

毁了他!!!!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夏莓。

那个让程清焰喜欢到发疯的女生。

庞屏扯着嘴角笑,又挥了挥手。

夏莓便被人用力拽进了黑巷,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逃不掉,被摁在一张废弃的木桌上,上面长了青苔,滑腻肮脏。

接着,庞屏又拽着木子豪的领子,手掌青筋暴起,用力将木子豪往夏莓身上压。

“你给老子上了她。”

木子豪也在挣扎:“庞哥,庞哥,你别这样……”

“废物!”庞屏一把将木子豪摔到一边,一脚踹在他小腹上,“给脸不要脸,你不要那就老子来,程清焰的女人,也不算亏。”

夏莓拼命挣扎。

可力量悬殊,她怎么可能阻止庞屏的动作。

庞屏的手扯开她的大衣,按在她胸口时夏莓不受控地尖叫,她浑身都觉得恶心,泛起鸡皮疙瘩,不受控地留下屈辱的眼泪。

“滚!你给我滚!”她喊得嗓子都哑了,拼命蹬腿想踹开他。

庞屏本来被她拳打脚踢刚要恼,却碰到肩头那光滑的皮肤。

带着寒气,还在瑟瑟发抖,光滑又白皙,在破败的路灯下就像珍贵的璞玉,而那纤细的小腿也颤悠悠的,像羔羊。

少女衣衫不整,长发凌乱,脸上混着雨水和泪水,眼眶通红,饱满的唇瓣被咬出了血,可这样的凌乱美和脆弱感却别具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更残忍的摧毁。

庞屏顿时只觉得血气下涌,理智全无。

他拼命将夏莓压到木板上,带着酒气和烟味的嘴凑过去。

夏莓扭开脸才躲过,她手足无措到几乎只剩下哭,又怕哭多了会没力气反抗。

“操。”庞屏骂了句,“真滑,便宜那小子了。”

“我会杀了你!”夏莓湿透的头发沾在脸上,眼眶红得要滴血,尖声喊,“庞屏!我一定会杀了你!”

“行,杀了我。”庞屏一手去脱自己裤子,另一只手掀开夏莓的裙子去扯她,“不过今晚爽完,你可能就舍不得杀我了。”

夏莓力气一点点丧失。

她能听到旁边木子豪的吼声,但他被其他人拽住。

周围还有那么多人,都在围观。

围观她生命中最屈辱的这一刻,围观她裸露出来的皮肤和躯体。

夏莓只能用力夹紧腿不让他脱下打底袜,上半身却没了力气,她几乎绝望地躺在木桌上,看着头顶上明晃晃的瓦灯。

风雨天,没有月光,没有光。

如果此时此刻夏莓手边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杀了庞屏,如果杀不了他,夏莓一定会杀了自己,她不要被这样玷污侮辱。

然而就是在这最屈辱的时刻,夏莓想到了从前程清焰说的一些话。

他说:

“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公主只需要睥睨众生,不需要冲锋陷阵。”

“遵命,公主,那我们就赢。”

“嗯,听凭公主处置。”

“公主,等到后年暑假,我们一起去北京吧。”

“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不管以后会多辛苦,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你是我的公主,我会用我的身体、用我的血,来守护我的公主快乐顺心长大。”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哥!

你快来救我啊!

就在庞屏要脱下她打底袜的那一刻,夏莓终于从那木桌上硬生生掰下一块木片,侧面锋利。

她指甲里都是淤血,咬紧牙忍住哭腔,一声不吭地抓着木片用力朝庞屏背后刺去。

庞屏闷狠一声,只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

但木片到底戳不破厚重的衣物,没有流血。

“臭婊子!”庞屏怒吼。

夏莓趁着这个空档用尽全力推开庞屏,从木桌上滚下去,跌跌撞撞往外冲。

庞屏骂了句脏话,冲过去拽住夏莓头发用力往回拖。

夏莓尖叫着挣扎,木片在她手心割出血痕,她再次用沾血的木片朝庞屏手上割,这回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夏莓一脚蹬在他腿间,随着哀嚎一声,木子豪也终于挣扎开几人的束缚,扑过来死死抱住庞屏的腿。

“快跑!”木子豪嘶声力竭地喊。

夏莓什么都顾不上,浑身精疲力尽,脑袋发昏,完全是靠着意志力挪动双腿。

她袜子也被桌子勾破,头发湿透,粘在身上。

狼狈至极。

救救我吧。

求你了,救救我吧。

夏莓甚至都不知道在向谁呼救。

她生怕庞屏会追出来,再次被拖回去。

如果再有一次,除了绝望她就什么都不剩了,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要不就这样死了吧。

与其被玷污,还不如就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漫天的冰雨如尖针刺入身体。

终于,夏莓跑到了大路上,灯光骤然亮起,好像刚才黑巷中的肮脏都不存在。

夏莓抓住身边一人的手臂,同时眼前发黑地栽倒下去,只剩下一句:“求求你,救我……救救我,求你了……”

公主脸色煞白,指甲带血,发丝凌乱,瑟瑟发抖。

睥睨众生的公主,陨落了。

十点钟的机场有些空旷。

程清焰穿过长长的通道往外走,一边将手机开机。

[程清焰:我到了。]

直到他上了出租车夏莓都没回复。

程清焰便拨了电话过去,依旧没人接。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他,搭话道:“女朋友电话打不通?”

“嗯。”程清焰笑了下,“估计睡了。”

“十点就睡啊,我还以为你们这帮小年轻天天熬夜呢。”

“她困了就睡,有时候七八点也睡。”

程清焰从包里拿出那枚金牌。

金牌上的丝带颜色可以自己选,程清焰想着可以送给夏莓,还特地串了一根粉色丝带。

刚看了会儿,手机又响了,他原以为是夏莓回电话过来,拿起发现是卢蓉打来的。

“喂,妈。”他说,“我刚出机场。”

“阿焰……”卢蓉语气踟蹰。

程清焰愣了下:“怎么了。”

“莓莓她……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你过来一趟吧。”

“什么事?”

出租车司机听他语气转变,再次透过后视镜看向他。

只见方才温和散漫的少年顿时沉下脸,眼眶泛红,像是要杀人,又像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