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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 季莞尔四肢乏力,连手指都懒得抬,谢宴清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了一番, 又把她抱回床上。

早上起来太早,季莞尔现在有了困意, 眼睛都睁不开, 谢宴清帮她盖上被子, “睡吧,晚饭叫你起来。”

季莞尔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色已黑,房间里开着一盏壁灯, 灯光是淡淡的暖橘色。

谢宴清和陆南森去外面逛了两圈, 刚回来,身上带着寒意。见到床上的鼓包有了动作, 他问道:“你醒了?”

季莞尔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舒展了一下身体,“嗯。”

“去吃饭?”

“好啊。”

她从床上坐起来, 腰肢酸痛, 像是跑了一遍八百米。反观谢宴清, 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 而且他们早上明明是同一时间起床的。

谢宴清感觉到她来回往复的视线, 脱外套的手一顿, “嗯?”

她终于还是问出口:“你不累吗?”

他把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马甲裹着他精壮有力的腰部,勾勒出弧度完美的曲线, “不累。”

不愧是总裁, 精力果然和常人不一样, 季莞尔一阵艳羡,从床上爬起来,翻出自己要换的衣服换上,和他一起去楼下吃晚餐。

刚出门,谢宴清问她:“介意待会儿和别人一起用餐吗?”

他突然顿住脚步,走在后面的季莞尔没及时止住脚步,撞了上去,鼻子一疼。

谢宴清转身,手指轻抚上她被撞红的鼻子,“没事吧?”

季莞尔摇头,“没事,和谁一起?”

“我的发小。”

他的关系里,季莞尔只认识他爸妈,还没见过他朋友。

她来了兴致,“好啊。”

谢宴清敲了敲隔壁的门,陆南森已经穿戴整齐。

是的,陆南森是在等他。

天知道他刚才约谢宴清一起吃晚饭,听到谢宴清说还要考虑自己媳妇的意见时,他有多震惊。

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了,这就是重色轻友吧?

季莞尔见到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他穿着长款大衣,身高和谢宴清差不多,皮肤是小麦色,气质慵懒。

在她审视着那男人的时候,那人也在看向她,他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叫陆南森,是谢宴清的朋友。”

季莞尔礼貌回握,“你好,我叫季莞尔。”

他们酒店楼下的餐厅吃晚餐,陆南森先点了两个菜,谢宴清拿着菜牌,问季莞尔喜欢吃什么,季莞尔说都行,他按照他们俩的口味分别点了一个。

菜上来后,谢宴清和陆南森在聊婚礼的事,季莞尔先动了筷子。

她喜欢吃鱼肉,面前摆了一道鲑鱼肉,颜色清淡,她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尝到了浓郁的辣味。

季莞尔的脸瞬间皱成一团,谢宴清看过去,季莞尔眼泪汪汪:“好辣。”

他给她递了一杯水,季莞尔咕噜咕噜喝完了,这才好点。

陆南森说:“你吃不了辣啊?那道泡椒煮鲑鱼是辣的。”

季莞尔摇头,她不知道旁边绿色的是泡椒。

谢宴清把她前面的泡椒煮鲑鱼和陆南森前面的芦笋虾仁换了过来,“吃饭吧。”

陆南森咂舌,认识了十几年,谢宴清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

吃饭期间,陆南森听到后面的人在闲聊。

“吃完饭我们去看烟花吧,听说今天有烟火大会。”

“真的吗?”

“真的,而且每个季度都会有一次,我们今天刚好撞上了。”

陆南森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烟火大会”四个字,刚好有服务员过来上菜,陆南森问了他细节,服务员说了时间和地址。

离这里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

C市是热门的旅游城市,每次都有很多人因为烟火大会慕名而来。

陆南森对说:“要不我们吃完饭后也过去看看吧,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烟火大会?季莞尔竖起耳朵,她已经很久没看过烟花了。

谢宴清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嗯。”

季莞尔本来以为只是下来吃个饭,只穿了厚衣服,手套围巾都没带。

但是烟火大会是晚上八点半开始,眼看时间就要到,她也就没有回去拿。

出了酒店,马路两边缠绕着五颜六色的灯饰,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路上有不少人,都和他们走的同一个方向,看样子也是去看烟火大会的。

这时候没什么风,季莞尔还不算太冷,只是双手容易被冻着,她试图把手揣进口袋,放不进去,才知道这件毛呢外套的口袋是个装饰。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实用。

她索性把手放在嘴边,用呼出来的热气取暖。

谢宴清看向她:“手冷?”

她的皮肤薄,被冻后肤色变化格外明显,即使这里灯光昏暗,她的手还是明显比她脸上的肤色深一些,应该是冻红了。“嗯,忘了戴手套。”

谢宴清贡献出他的大衣口袋,他把口袋掀开一个小口:“我的口袋可以借你用。”

他比她高很多,口袋的位置对她来说偏上,季莞尔想了下那个画面,怪怪的,“不用了。”

烟火大会已经开始了,他们远远望过去,天空中有绽放开来的绚丽烟花。

不少人在拍照,陆南森难得碰见一次,也拿起手机拍起来。

这里还有树木遮挡,不是最佳的观看地点,他们还在往前走着。

现场的人太多,有些拥挤,季莞尔前面的人后退了一步,她怕被踩到也跟着后退,结果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她没站住,往后一倒。

还好谢宴清及时抓住她的手,给她借力,让她不至于摔倒。

握住她手掌的那一刻,谢宴清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块冰,凉得惊人,干脆用手掌把她的手包裹起来。

季莞尔手上一暖,第一次知道人的手掌可以这么温暖,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大半。

她以为他只是想拉她一把,然而他直接握紧她的手,没松开。

季莞尔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再挣扎。

最后他们在江边停下,站在栏杆前看烟火。

陆南森的关注点全在烟花上,拍了好几张,还录了一小段视频。他想换个位置,走到谢宴清后面的时候才发现鞋带松了,他蹲下来,把手机放在怀里,低头系鞋带。

几发烟花一起在空中炸开,很是壮观,旁边的人惊呼出声,陆南森在系鞋带的间隙想抬头看一眼,视线往上,却看到了谢宴清和季莞尔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的目光定住了,变得意味深长。

好家伙,这要说感情纯洁他才不信。

耳边声音嘈杂,烟花的旁边是无尽的黑幕,季莞尔在寒风中站着,只有手中的温热在告诉她,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谢宴清的侧脸,心底深处的那扇门仿佛被轻轻叩响,爱意的种子在默默无闻的日子里悄悄发了芽。

在过去的时间里,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身边的人从暗恋单恋到恋爱结婚,可她从此至终都是一个人,甚至连亲情的链接,也要比其他人弱一些。

秦歌和她说恋爱是甜蜜和酸涩,是靠近和占有,她一直没体会过,甚至想像不出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一条触发和感受爱的神经,以至于感情淡漠、抗拒接触。

和祁睿在一起是季思妍的推动,也是她想要知道,是不是确定了关系,爱意就会自然而然产生。

结果告诉她不是。

但是最近她好像懂了,她慢慢体会到秦歌说的话,会开始在意另外一个人,她的心情会因为他的举动发生变化。

假如当初联姻的是另外一个人,她想她不会有这种感觉,这是独一份喜欢。

她不由把手握得更紧了些。

陆南森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动作,此时默默拿起手机,镜头对准画面,按下了拍摄键。

谢宴清察觉到她的动作,看了过去,发现她正在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还冷?”

季莞尔微笑着摇头。

他第一次见到她这种神态,眸光微动。季莞尔已经转过头去继续看烟花,也没有发现他细微的变化。

12月1号事霍泽弟弟举行婚礼的日子,谢宴清和季莞尔在婚礼开始前的半个小时进场,侍者带领他们去到相应的座位。陆南森比他俩还早到一些。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豪华,室内暖气充足,季莞尔有点热,脱了外套。

没过多久,霍泽把谢宴清和陆南森叫去了婚礼后台。

路上,陆南森说道:“还特意找我们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霍泽揽住了谢宴清的肩膀:“不是找你,主要是找宴清,顺便把你叫过来了。”

“你下次最好说清楚点。”别让他白跑一趟。

更衣室,霍泽的弟弟霍鸣已经换好进行婚礼仪式要穿的喜欢,他从小就是谢宴清的迷弟,本来还想让谢宴清当他的伴郎,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早结婚。

虽然没邀请到他当伴郎,但是还是想要让他见证自己的婚礼。

霍鸣一见到谢宴清就抱住了他,“宴清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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