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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前, 季莞尔挑选好服装和做了造型,她穿的是一条宝石蓝色的礼服,收腰设计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蓬松落地裙摆中间有个开叉,裙子是闪光面料, 动起来像是夜空中流泻的星河。

发型是盘发, 露出白皙的肩颈, 珍珠耳环闪耀着迷人光泽。

谢宴清下午有事,傍晚直接去了晚宴现场,让司机单独送她过去。

到了举行宴会的大厅外,司机找好车位停车, 季莞尔在下车前披上了披肩, 距离经常的门口还有一段路,她穿着礼服行走在冷风中, 身上有点凉。

宴会大厅的正门前, 谢宴清和另外几人站在门□□谈,他西装革履, 打着讲究的领带, 尽显非凡贵气, 在一群打扮高调的富家子弟中格外显眼。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 谢宴清转头, 见到是季莞尔, 和身边的人说了句“失陪”,向她走去。

他看着她裸露在寒风中的光洁脖颈和锁骨,整个人显得更单薄, 拽着披肩的手又有冻红的趋势, 询问道:“冷吗?”

季莞尔说道:“还好。”

谢宴清也不揭穿她, 把手臂曲起来,季莞尔会意,伸手挽住了他,他身上很暖,季莞尔忍不住稍稍靠近。

谢宴清把手中的请柬给了门口接待的侍者,两人进去,里面的暖气够足,季莞尔好受了一些。

谢宴清和这次寿宴的主人公打招呼:“任先生,生日快乐。”

任先生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今天是他的70岁寿宴,对方和谢宴清握了手,“谢谢,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他们简单交谈了一下,任先生还要招待别的宾客,让他们先自便。

谢宴清的身份摆在那,而且相貌不凡,很多人见他来后就举着酒杯过来和他搭话,他们聊的都是商业上的事情。

季莞尔说不上话,也不认识他们,以前在季家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更别提这种场合。

她感到有些无聊。

为了提前出门做造型,她晚饭还没吃,不远处的的桌子上摆了甜点和水果,她盯着看了两眼,决定松开挽着谢宴清的手,去找吃的。

色彩缤纷的甜品,看起来很诱人,季莞尔拿了一块红丝绒小蛋糕,品尝起来。

奶油丝滑,蛋糕胚绵软,很好地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她吃完一整块奶油蛋糕,用纸巾擦干净嘴巴上残留的奶油,又吃了两块马卡龙。

甜品吃多了容易腻,她停下自己还蠢蠢欲动的手,有了甜品垫肚子,身体的感觉好了很多。

季莞尔转身在人群中找寻谢宴清的身影,他还在和别人交谈,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批。旁边的女生被他的话逗笑,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气质明艳,站在他的身边,看起来很配。

其实很多次谢宴清介绍她是自己的妻子时,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意外,他那样耀眼的人,就应该个明媚动人的大美女,亦或者是大家闺秀,而不是像她这样的。

陆南森也在,看他们放松的样子,应该都是彼此认识的朋友。

她完全融不进去,连人都不认识。

季莞尔突然感觉胸口有点闷,她想出去透透气。

宴会厅的外面有个花园,她推开门出去,迎面吹来一阵凉风,她清醒了一些。

夜空中挂着一轮弯月,旁边吹来几朵白云,把月亮遮住了一小半。

室外气温低,花园没什么人,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显得更加冷清。

她站在栏杆旁边,盯着前面的花坛发呆。

一个男人从走廊路过,看到站在边上的季莞尔,上流圈子的人他几乎认了个全,再不济也会有个印象,但是他完全没见过她。

风流的眸子眼波流转,动了心思。

“小姐你好,你是一个人吗?”

季莞尔看了他一眼,“不是。”

男人能明显感到她的疏离,以为这是她的借口,没当回事。

“可我看到你是一个人。”他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旁,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做个伴?”

季莞尔板起脸,已经想好他要是做出不轨的动作,要怎么用力踩上他的脚。

她温和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男人还想要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季莞尔抬起脚跟……

“何先生,今天这么有兴致在这里赏月?”

季莞尔回头一看,是之前见过的沈逢儒,那男人也看了过去,见到来人收敛了很多,退后两步喝她拉开距离。

“是啊,今天的月亮挺好看的。”

“你和季小姐认识?”沈逢儒问道。

男人摇头,这下知道她和沈逢儒认识,不敢再乱打她的主意,“不认识,刚见面想聊两句,但是这里风有点大,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

他说完很快离开这里。

走廊就剩他们两人,季莞尔对他说道:“谢谢。”

上次也是他帮了她。

“没事,路过。”

“可是你刚才有意在帮我对不对?”除开这两次的帮助,季莞尔对他有一种道不出的好感,可能是因为他是《z-S》的主编。

“是。”沈逢儒面上看不出什么心情,说道,“你和你丈夫不和?一个人站在这里吹冷风。”

“我们……只是闹了点小矛盾。”

“是吗,不过恕我直言,你们看起来不是很合适,而且,你刚刚被那人骚扰,他可没过来关心你。”沈逢儒说道,单纯为了利益的联姻,最后被伤害的大多是弱的一方。

季莞尔听到这话又有些不高兴,她垂眸,“我们的事不用你关心。”

沈逢儒轻笑一声,她倒是会维护那人。

“你这一点可不像你妈妈。”

季莞尔有些意外:“你认识我妈妈?”

沈逢儒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用咳嗽掩饰他的不自然,“我是她朋友。”

妈妈的朋友她几乎都见过,虽然她那时年纪尚小,但是已经开始记事,她有些疑惑,“是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在国外住了很多年,刚回来。”

“哦。”季莞尔想到妈妈墓前的不知来源的花束,“我妈妈忌日那天,你是不是去给她送花了?”

“嗯。”沈逢儒良久才说道。

“谢谢你,有朋友去看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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