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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有言家兄弟俩知道,连言曦都瞒着,因为时常待在老太太身边,怕她无意间说漏嘴。

“嗯嗯,我知道了。”

揣着言家一个大秘密,司婳缓了半天才理清楚。

到底是别人的私事儿,她也不好问得太深。

“刚才去哪儿了?”言隽才看到她穿着外出的衣服,还有购物袋。

“去附近买了点东西。”司婳把提回来的袋子放到茶几上。

言隽抿起唇角,“下次出门记得喊我一起。”

这两天司婳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去医院换药都是两人同行,偶尔没在眼前,一般是去厕所或者其他房间,倒是司婳第一次单独出门。

司婳抬眸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淡淡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天在慌忙逃窜时遗落的相机已经被警方找回,亲自送还,镜头有损伤,机身和储存卡完好,司婳把里面的照片导出来,陪言隽一起筛选。

“这两张差不多,留下哪张好呢?”她挑得认真,转头却见言隽紧紧地盯着屏幕,脸色不太好看。

“言隽?”司婳抬手在他眼前晃动。

言隽回避屏幕,“都删了吧,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再拍更好的照片。”

他不想再回忆起司婳被歹徒劫持,命悬一线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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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场噩梦,原本心灵脆弱的该是司婳,但真正留下阴影的,却是言隽。

劫后余生他以英雄姿态保护着她,哄她不要害怕,受伤之后依然面带笑容,但其实,他也没有外表所见那般强大。

这两天,司婳总是发现言隽半夜从梦中醒来,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确认她的存在。

夜里黑,她看不清,却感受得到。

若非伤口拉扯,他一定不满足于简单的牵手。

借着墙壁上微暗的灯光,司婳摸索着着凑到他旁边,亲了亲他的嘴角,“有你在,我不害怕,你也别怕,我一直都平安无事在你身边。”

“婳婳。”

男人睁开眼,他的视线在这种环境下依然看的很清晰。

“我在呢。”司婳半撑着身子靠在他旁边,抱着满满的关怀心态,手却被捉住,移进被窝。

前一秒她还不明所以,以为言隽在做噩梦,直到她碰到滚烫的一处,霎时面红耳赤,“言隽你!你还是个伤患,怎么会想到那种事!”

“我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情欲最浓的时间点,在他身上瞎摸,手指从锁骨蹭到喉结,还亲到他,是个男人都难以平静。身体的自然反应,一只受伤的胳膊哪里压得住。

“我受伤了,帮我,嗯?”嗓音带着沙哑质感,他趁机骗得女孩主动。

事实证明,一只胳膊受伤对言先生的身体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时间久到让司婳强烈怀疑他在装苦肉计卖惨!

后来言先生还是自己进了浴室,司婳永远会在等他的时候睡着,好在这次乖乖躺在床上不需要他抱。

躺下之后,言隽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勾住她的左臂,十指相扣。

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再也不愿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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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司婳已经接到老师和同学无数催促电话,她必须回到学院继续参加培训,而言隽在外时几乎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

这次歹徒枪击案给他带来很大影响,司婳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给他做心理辅导,“你之前跟我讲你们出去旅游的时候遇到许多艰险的事情,比这个还要恐怖,不也挺过来了吗?”

言隽却坚定地认为,“那不一样。”

他自己经历什么无所谓,却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陷入危险境地。

平安无事自然是好,但他总会想到,如果那天自己没有离开,她不会被歹徒带走,跟死神擦肩而过。

他们住进了小庄园,言隽绝口不提回国的事,司婳几欲开口,触及他的目光,都会不自然的咽回去。

“我还有两个月才能毕业。”

她知道言隽留在这的原因,却无法劝动。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言家那种日理万机的大企业,言隽陪她耗在这里,一点都不值得。

言奶奶跟言曦多次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少年早成的言先生难得任性一次,倒需要司婳去哄。

下午言隽又到学校接她,在“前”室友李慢慢同学羡慕的眼神中,她挥手告别走向言隽,两人坐在一起都是一阵歪腻。

胳膊上的伤只伤在皮肉,恢复较快,为保证安全,言隽只是聘请临时司机,没有自己开车。

言隽询问她晚餐想吃什么,司婳不挑,让他随便安排。

晚饭后,司婳告诉他明天休假,又提起,“还记得我们上次互相约定给对方做模特的事吗?”

言隽指了指自己胳膊上那已经拆薄的白纱布,“还没好。”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不完美也是种不可多得的美,那道伤痕才是她最该记住的,他的身体。

庄园里的小屋建筑特色十分有格调,一根粗壮的大树拔地生长,枝干穿透屋顶,蜿蜒向上。

司婳已经准备好绘画的工具搬过去,这次她不需要言隽全裸,衬衣解开,下身穿着长裤,皮带规规矩矩的扣着,显露半边人鱼线。

这次司婳无比认真,她用娴熟的技术描绘出男人的身形,勾线、上色,着重保留他手臂缠绕纱布的细节,回想起那天站在惊险的街头,那人奋不顾身替她挡去所有危险。

背景是枝干错综的棕色原木树,男人坐在一把黑色椅子上,双腿比例拉长。男人的身材曲线十分性感,不完美比完美更让人印象深刻,半遮半掩的神秘更让人为之心动。

一副费尽心神的画,画师和模特都十分满意,言隽的视线停留在画中人手臂上,“故意画出这一点?”

“我想记住它。”

“差点让你受到伤害。”

“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不是你的离开让我差点受到伤害。做错事的是凶恶的歹徒,而你保护了我。”司婳握着他的手贴了贴自己的脸蛋,充满信任与依赖,“你是我的英雄。”

所以,不应该自责。

那副画摆在屋里,需要时间等它晾干,这次司婳亲自替他穿上衬衣 ,纽扣从第二颗还是扣到尾,没有再逃脱。

今晚的她过于大胆,换到另一个房间,把相机递给他,“接下来,该你了。”

上次摔坏的镜头她已经买了新的换上,方便言隽使用。那天的照片最终没删,他却也没再碰过。

司婳先要去做准备,言隽握着相机,茶色瞳孔忽明忽暗。

直到,侧门再度打开。

她脱了衣物,裹着一条白色毛毯踏进门口,脚趾圆润,双脚瘦小玲珑,视线往上,匀称的双腿白到发光。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冰肌玉骨也不过如此。

青丝如瀑披散肩后,手指扣着毛毯按在身前,唯有腕间那条红豆手绳争艳,她没有化妆,樱唇淡红,不施粉黛的容颜自添一抹娇媚。

梦中仙一般的存在。

其实司婳很紧张,一步一步靠近的时候,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今日之前她已经给自己做好无数心理建设,可真当站在言隽面前,她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脑子也乱哄哄的一片。

“言,言隽……”她羞涩的咬下嘴唇,“你要拍吗?”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他当模特让她画,她当模特让他拍照,自己承诺的事情,她从不会反悔。

“拍。”

站在那儿的男人终于行动,他嗓音低沉沙哑,但在这安静的房间尤为清晰。

司婳深吸一口气,背对着他缓缓分开双手,美丽的背部线条逐渐显露,从颈窝,到楚腰。

画画的时候,她是专业的,摄影的时候,言隽也不含糊。

“放轻松。”

他在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毛毯,再放一层轻纱增强画面视觉效果,她坐在地毯上,斜着身子,长发垂空,一双秀腿交错叠放。

随着摄影者指挥小弧度变换姿势,不过半小时,相机已经多出许多照片。最后他拉远镜头拍摄大构景,容颜姣好的女孩单手撑着地毯,一手拎着遮身绒毯挡在胸前,斜依着身子,盯着地面。

“婳婳,看我。”

随着他的指导,司婳下意识仰头朝他望过来,一缕发丝拂动,透出美丽的锁骨,镜头捕捉到她最灵动的一幕,眸中似含万种风情。

言隽放下相机。

进入模特状态的司婳只顾着配合,忽略男人越演越烈的眼神。

其实拍摄全程,隐秘的地方一点没露,她才会越来越放松。

尚不知道“危险”来临,司婳调皮的伸出手指勾了勾言隽左手上的红色手绳,“好了吗?”

“作品很完美。”是他历经山河,看遍绝色,仍能奉上心尖的最完美作品,没有之一。

“给我看看。”

“等我整理后再看。”

“我就看一眼嘛。”

他还是不肯。

“好吧,我再等等。”她安慰自己 ,美好的东西总是值得等待,随后想站起来,又被言隽按住肩膀,不让走。

“怎么了?”司婳侧首。

他不说话,低头吻到女孩的肩膀,眸中暗流涌动。

司婳的身体微微一颤,心跳蓦然加速,耳朵飞速蹿红,“言,言隽……”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更没想到自己会把熟悉的名字喊得那么粘腻。

大手环抱住不盈一握的细腰,他低头,亲昵的贴了贴鼻尖,压低嗓音故意蛊惑,“宝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