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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证明她想多了,温衍帮她拆的红包,一共一百张百元大钞,外带一张一块钱钞票,红包数额加起来就是一万零一块。

盛柠不知道这红包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问温衍,生怕这个红包是“离开我儿子”的意思,后来还是她自己用手机查的。

好吧,不是“离开我儿子”的意思。

盛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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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本来就没什么大病,盛柠来看她的当天就出院了。

他没回温宅,而是先去了京碧公馆。

那是他一个人的住处,不会有人打扰不会有人偷听,盛柠整个人被温衍捞进怀里,温衍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温衍腿上,温衍靠着沙发背,盛柠靠着他。

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盛柠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总感觉太羞耻了。

“咱们没见面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温衍找话题打破沉默,低声问她,“嗯?跟我说说?”

盛柠着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些日子她就安心窝在公寓里准备考试,于是一句话就概括了这些日子的所有。

“这么努力?”

“嗯,除了你爸爸叫我好好准备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我们真的分开了。”盛柠老实说,“……起码不能丢了事业,你说对吧。”

他淡淡赞同道:“对,有事业心是好事儿。”

盛柠又问他:“那你呢?怎么会突然劳累过度?”

温衍大概说了下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没细说,但最后一句话却清晰有力。

“那边放弃了我。”

“你要的安全感,我现在能给你了。”

温衍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问:“虽然时间久了点儿,你还愿意跟我继续在一块儿么?”

“我本来想说愿意的。”盛柠抿嘴说,“但是今天你跟你爸爸合伙是耍我,所以我要再考虑下。”

男人状似妥协点头。

“那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喂。”盛柠突然抬起头瞪他,“麻烦收起你资本家的说话方式。”

温衍眼底柔软,突然问她:“那如果今天的事儿是真的,我不当资本家了,你说的那些话还作数么。”

如果父亲不要他,那她养他。

以后他就是她心里的第一位,连她最喜欢的钱都要屈居第二。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作数,欢迎加入无产阶级大家庭。”

温衍勾起唇。

“那恐怕加入不了了。”他问,“要不你来我这边儿?”

“当资本家有什么好的。”盛柠撇嘴,“名声不好,还得被人骂。”

听到她说被人骂,温衍很快猜到:“你上网看了?”

“上了。”盛柠小声说,“我知道你有公关,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还帮你骂回去了。”

说到这儿,她又突然丧气地垂下眼:“然后我账号就因为辱骂脏话被举报了。”

温衍这回是真的笑了,故作责备地捏捏她的鼻子说:“傻么你,损人还不利己。”

“我这是帮你骂的好不好。”她一脸狗咬吕洞宾的表情睨他,“我都受不了,更何况你。”

温衍没说话。

其实之前网上的一些非议,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父亲和黎警官那边已经联系上了曾经和他同军区的同期生们,不论是愧疚也好还是自责也罢,他们出面说了话,当时的事件真相已经还原。

他温衍无论是作为曾经的军人,还是作为如今的企业家,都是堂堂正正的人,那些不过眼的中伤,并没有影响他什么。

可盛柠心疼他。

她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可她又做了好多。

她在用小小的柔软保护他。

“我受得了。”温衍轻声说,“我要是连这都受不了,以后你要受委屈了,我还怎么护着你?”

“你护着我,可是你从来都不跟我说,都是别人告诉我的。”盛柠说,“你要跟我说啊,邀功不会吗?”

他顺着她的话问:“那我现在跟你邀功还来得及么?”

“来得及。”盛柠用力点头。

“以后每年的圣诞节我都陪你一起过,我会经常给你买玫瑰花,下雪了也会陪你打雪仗,每天都给你说土味情话。”

“所以以后无论碰上什么了,都一起承担,好不好?”她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将整个柔软的身体贴近他,认真地说,“别再一个人担着了,我不要你一个人。”

温衍怔愣住,这瞬间喉头微动,用力闭了闭眼,却赶不走眼角突然泛起的酸涩。

这怎么能让他舍得不爱。

在所有的事儿尘埃落定前,他不敢联系她。

温衍怕没解决完,贺家那边再为难她,又让她再经历一次。

她还那么年轻,比他的外甥女还小两岁,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护着她,但还是让她受了委屈。

这段时间里,温衍理解她的退缩和胆怯,失望却不忍责怪,但她其实没有。

她是胆怯了,但她从来没退缩,她从没放弃过他。

这就是她给温衍的安全感。

而那段时间里,盛柠以为他说的“再联系”就是告别,她以为温衍那日斥责她的突然到来,是在斥责她的多管闲事,而温衍也以为她退缩了。

那段时间里,他们都以为前面是一条死路,甚至在误以为对方已经放弃的时候,也仍然在等待和想念。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每天擦肩而过无数,却唯独这个人不一样。

其实都很渴望爱,可在遇到这个人之前,好像从未碰到过爱。

都觉得爱这个字太沉重了,所以不肯轻易说出口。

可即使只字不提多爱你,这些日子与你的点点滴滴却都铭记于心,更何况是你。

更何况是你这个与我所有点滴相关的参与者。

“好,我再也不一个人担着了,我都跟你说。”他紧紧回拥着盛柠,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中,哑声说,“汤圆儿,前些时候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想你想得不得了。”

说完这句,他又突然从她肩窝中抬起头,扣过她的后脑勺,珍重而热烈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