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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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过于荤腥的食物一般不会出现在他的餐桌上。
景良途可耻的心动了。
但他还是为了尊严拒绝道:“陛下,臣可不是这么轻易就会被收买的人。”
说着,他还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显得他刚才的话很没有说服力。
萧杞抚额道:“用膳只是其次,朕还有西郡旱灾的事情要同你商议。”
台阶都给到这个份上了,景良途就不得不下了。
他笑意盈盈地转身道:“陛下既然有要事要同臣商议,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
这次,不知有意无意,萧杞这次桌上的饭菜全部都是姝慎喜欢的那些。
景良途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不会因为找不到姝慎,然后就想跟他玩一个替身游戏吧。
这可不兴玩啊。
在春压竹里面,也有过凌霜竹绝食求死,萧杞冷笑着一手端着拿汤水,一手掰开他的嘴,强迫他吃饭的情节。
想到这里,景良途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准备自主饮食。
这第一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夹了一道自己不太感兴趣的菜。
毕竟,他不能让萧杞觉得,自己跟姝慎是同一个人。
萧杞对于美食似乎都不敢兴趣,就没有见他往哪道菜里多夹了一下,颇为雨露均沾的。
这要是将来开了后宫,估计每个爱妃都有受宠的机会吧。
景良途十分欣慰。
吃饭的功夫,萧杞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凌霜竹扶住袖子,吃相很斯文,说话不刺人的时候,看起来也算是温文尔雅,让他想起了那个在暗香斋里,垂眸夹菜,眉眼温和的姝慎。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思念又缠绵袭来。
饭后,景良途打起了瞌睡。
原本就没睡好,吃了饭后便更困了。
大概是看见了景良途眼底淡淡的黑眼圈,萧杞坏心眼地拉住他跟他议政,大有不把他耗死绝不结束的意味。
景良途强撑着精神,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颇有一种想把他按在桌子上暴打一顿的冲动。
可惜,冲动只能是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关于西郡旱灾这件事终于盖棺定论了。
景良途还没高兴多久,萧杞又继续给他安排任务:“朕知晓摄政王不放心朕一个人处理政务,这一批新呈上来的奏折,摄朕王也帮朕好生看看吧。”
景良途微笑着看他。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打人了。
他想杀人啊!!!
.....
不知何时起,皇上的书房里有了两张桌子。
一张给摄政王,一张给皇上。
不知为什么,萧杞似乎对于自己的朝政被摄政王插手这件事适应良好,连桌子都给他准备好了。
景良途人都看傻了。
萧杞丝毫没有被僭越的愤怒,甚至还跟他分工:“你负责那一半,朕负责这一半。”
景良途:“......”
你当是小学生分工作业应付老师啊喂!!!
景良途感觉不能再这样了,这太荒唐了,这简直不可理喻,严重影响到了他身为高贵冷艳的反派的自尊。
他咬牙道:“陛下,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萧杞笑了:“有何不妥,若是摄政王愿意,朕这部分政务也可以拱手相让。”
景良途嘴唇颤抖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他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颤抖着拿起墨笔,认命的开始批起奏折。
算了,反正迟早要做的。
两个人不说话后,书房变得格外安静。
今天在朝堂上自己给了萧杞一个下马威,下朝后萧杞就用这种手段折磨自己。借着请他吃饭的理由喂他吃毒就算了,现在还剥夺他午休的权力,让他最困的时候过来批奏折。
萧杞,你可以的。
套路玩的真深啊。
最可气的是,景良途自己一个人批的时候可以不顾及人设,就算是哈欠连天也不会有人看他。
但现在不同,萧杞跟他共处一室,而且神清气爽,气宇轩昂,笔下如有神,一会批一箩筐。
景良途拳头硬了。
气势上,他绝不能输!
两个人就这样暗暗较劲着,工作效率激增,批阅的时间整整缩短了一半。
快要批完的时候,景良途抬眼看了看萧杞。
他眼睫轻垂,眉眼锋利。看到一处的时候,他的嘴唇紧抿着,目光严肃,似在思考,眉宇间已经不见少年时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威严的帝王气。
漫长的历练之下,他确实长大了不少。
但是,为什么之前看他的时候,他的手里会捧着一本《春压竹》,而且看起来还似乎津津有味呢。
看到世人这么编排他们,他的心里又作何他想呢?
看完那本书再跟他共处一室,他不会觉得恶心么?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他的胸膛。
越想越觉得疲惫,景良途感觉自己困的快睡着了。
他干脆直起身来,在书房里闲走几步,装模做样地在书架上找书。
一排排的书目看得他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本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春压竹》!
不,不只是这么简单。
这本是,《春压竹》(第二册 )啊!!!
没想到萧杞跟他一样追连载啊!!!
但是上次看后记,这第二册 还没有写完啊?
系统:【古代的信息不发达,第一册 的后记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多月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
这就是传说中的——你以为作者还没有写完,其实作者他已经完结了。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是吗?
要知道,这本《春压竹》的作者非常会断章,他在第一册 的末尾居然卡在了凌霜竹落在同样肖想他身子的男人手里,被绑住手脚,言语羞辱。
凌佑能不能成功将他救出来,全在下一册了。
嘶,有点抓心挠肺。
景良途没忍住,伸手想去看上一眼。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书封的紧要关头,一只手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截胡。
触到那人冰冰凉凉的手腕时,萧杞心中一怔。
他怎么跟姝慎一样,体温这么低。
突然被人抓着,再加上景良途原本就心虚,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把他甩开。
“陛下这是...怎么了?”
萧杞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只简单地命令道:“不许碰。”
可景良途现下已经从那种心虚中回过味来。
不对啊。
萧杞又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这种书。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的人,是他!
想到这里,景良途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他慢慢拨开萧杞的手,挑着眉,明知故问道:
“怎么了陛下?这书房里的书,臣难道,还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