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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良途睁大眼睛,不说话了。

萧杞继续谴责他的良心:“你明明知道我这么在乎你的死活,你还如此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整日整夜地想着同我作对,离我而去,难道你不残忍么?”

他的话术很有一套,景良途已经感受到了良心的阵痛。

他捂着胸口,明显被CPU到了,泪眼汪汪道:“我,我真该死啊。”

萧杞露出了满意的目光。

太医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想,摄政王明明是中毒了,怎么感觉智商也跟着下降了呢?

这些日子,萧杞单方面的认为景良途体寒,晚上自己一个人睡的话会冻成冰块,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同他睡一道。

这话看似很有道理,但是算盘响的太医在太医院都听到了。

景良途起初也大义凌然地拒绝了他,但是很快,他明显也意识到了萧杞的体温就跟个火炉似的,跟他睡一块完全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当然要是在萧杞不想做那种事情的前提下。

事实证明,萧杞的小心机非常多,近距离的同床共枕明显给了他揩油的机会。

有些时候,景良途在睡梦中能明显感觉到有一团发热体正在往不可描述的地方抚去。

他害怕地颤抖一瞬,萧杞的脸便埋在了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擦过他的侧颈,连空气都变得暧昧,仿佛被夜间燃烧的烛火引燃一般,身体发烫。

第二天,景良途回家的意愿便又强烈了一分。

....

萧杞原本想给景良途不用上早朝的特权,但是景良途担心自己

迟迟不上早朝凌佑会担心,于是还是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去上一回。

今天一大早,萧杞就支起了欲望,景良途看着就心生惧意。

不愿意白日宣淫,识相的他穿上衣服就直奔早朝,等熬过了这段时间,萧杞应该就消火了。

只是今天早朝,景良途明显感觉到了气氛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像是某种要变天的前兆。

景良途脸色肃穆下来,再没有露出一点病人的样子。

早朝正按照秩序进行,在一众有关治安和民生的话题中,突然出来一个搅屎棍。

不,不能这么比喻,这很不文雅。

那大臣站了出来,一开口就是参他:“启禀陛下,臣弹劾摄政王懈怠政务,蛮横行事,对于各司的事务干涉过多,简直目无天子,欺君罔上,岂有此理!”

他弹劾完毕后,便立刻有更多的大臣参与到对摄政王的讨伐之中。

景良途心想自己一个佛系打工人到底是不被谁待见。

他瞥了这个大臣一眼,心中惊觉他们居然是太后党的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消极怠工,没有履行反派的职责所以要被同行制裁了?

冤枉啊,他一个弱鸡反派怎么可能干的过龙傲天啊!

昨天晚上在床上都没有赢过他。

景良途甚至开始不着边际地想着,要是自己就这么被陷害入狱了,萧杞就算是想要自己也下不了手吧。

除非他想感受一下在牢房里做的情趣。

这么想着,面对弹劾,景良途居然笑出了声。

那大臣立刻就恼羞成怒了,要多闹心有多闹心,指着景良途的鼻子骂道:“事到如今,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吗?”

事到如今景良途也算是明白了,太后这是在提醒他,再不动手,自己将会成为她的弃子。

到时候,她曾经给自己的一切都要全部收回。

只是她连这种毒药都给自己用了,景良途实在是不想给她当这种打工人。

一开始,景良途确实是想兢兢业业地当好这个反派的。

但奈何这种毒的毒性开始发作后实在是有些磨人,光是隔几天吐一次血这个症状就挺闹腾了,更何况这种毒折腾人的地方还不仅仅只是这一种。

景良途也是有点血性的,实在是不想再觍着脸给太后当这个没有活路的打工人。

也许,就让这件事情成为他这个反派的退场结局也挺好的,他可以安安静静地死在牢房里,倘若能活的更久的话,也许还能从狱卒的口中听闻萧杞一手打造的盛世。

毕竟从现在的剧情线看来,基本上萧杞成为名副其实的龙傲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凌佑看着被重重弹劾包围的堂弟,护弟狂魔胸膛中的无名火蹭的一下熊熊燃烧。

简直是搬弄是非,胡编乱造。

他堂弟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清楚。

原本就看这帮太后党不顺眼,早早就想脱离,现在看这帮人的嘴脸,就更不顺眼了。

他撸起袖子,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麦开骂。

结果还没等到他张口,坐在龙椅上的萧杞便好笑地开口询问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们想怎么处置他?”

“这....”

虽然是太后党的人,但是他们也实在是没有胆子越过皇上去给别人定罪,这是僭越。

萧杞看没有人说话,于是扬声道:“既然你们都拿不出主意,那就让朕来给个处置。”

凌佑看得膛目结舌。

他不是早就跟自家堂弟好上了吗,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反水,不分黑白地帮助这帮人处置自己的堂弟。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嘛!

他真是看错人了!

他又重新撸好袖子,正准备无差别攻击。

萧杞却已经先他一步开始宣布自己的判决:“既然如此,就关他一段时间禁闭,好好反省,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凌佑的心思微松。

还好,最坏的结果就是待在家里关禁闭。

这正是他想要的,这样他堂弟就不会大冬天的到处乱跑了。

而且还不用每天早晨都起一个大早去上早朝,他这个年纪,就应该多睡一会,更何况他还有一点起床气。

在他心里,他堂弟还是一个需要好好睡觉的孩子。

孰料他才刚刚宽心几分,就听萧杞又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摄政王要关在朕的殿里,由朕亲自监督。”

凌佑:“.......”

景良途:“.......”

是错觉吗?他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啪啪啪地打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