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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怕让徐南烨冷着,恨不得用吃奶的劲儿把他死死抱住,又响起隔着衣服热传导不明显,羞涩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把刚给徐南烨穿上的睡衣给拖了。

徐南烨发着烧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褚漾这个没上过一天医理课的无良医生摆弄。

怀中的人温香软玉,又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徐南烨痛苦的抿着唇,又无奈又好笑。

他开口了,声音还是有些嘶哑:“……漾漾。”

褚漾将头埋在他的颈窝,用鼻音回答:“嗯?”

“你在干吗?”

“怕你冷啊。”

徐南烨叹了口气,好心提醒她:“谢谢,但是你可以把空调打开。”

“……”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只有古装剧里有脱衣服替人暖身这么个情节了。

褚漾僵硬起身,用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末了还是替自己辩白了一句:“其实我也就是玩玩而已,不是真的帮你取暖,你不要多想。”

忽然有大手环上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褚漾怕痒,缩了缩肚子。

徐南烨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肚脐眼上,嗓音微沉:“玩什么?”

还没等褚漾回答,他就先一步又替她想到了答案:“想做了?”

“对,”褚漾淡定的推开他,语气微颤,“我突然想给家里做个大扫除,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搞卫生了。”

徐南烨当然没那个力气做什么,最多只能逗逗她。

如今她的反应令他内心愉悦,自然随她去了。

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褚漾微讶,嘴角不自觉往上扬起,别扭道:“真想谢我的话,以后就别生病了吧。”

“不行,”徐南烨闭眼,唇角带笑,“我想天天生病。”

褚漾哼了哼:“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徐南烨低笑两声,低叹:“傻瓜。”

离开卧室后,褚漾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

徐南烨感冒了以后,醇厚温润的嗓音好像又进阶了一个等级,带着令人脸红的沙哑和低喘,像是羽毛挠过她的耳朵根,连同她也跟着发起烧来了。

——

徐南烨睡了一下午,褚漾搞了一下午的卫生。

两个人的工作任务都半点没进展,白白浪费了整一下午的好时光。

徐南烨起床的时候,褚漾在厨房给他熬白米粥。

她难得系上围裙,老老实实的站在灶台前认真盯着眼前的煮锅。

似乎是感受到徐南烨的目光,褚漾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你去那边坐着,快煮好了。”

徐南烨轻轻笑了,听她的话走去餐厅那边等着喝粥。

褚漾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走出了厨房,像献宝似的放在了他面前。

“有点烫,待会吃吧。”

徐南烨垂眼看着那碗粥,褚漾坐在他对面,徐徐冒着的白气恰好挡住了她的脸,显得犹抱琵琶,似雾非雾。

她穿着宽松的套头衫,长发扎成一个蓬松的丸子头,有几缕细碎的发丝贴在细长的脖颈上,小巧的耳垂上,款式简单的白钻耳坠正摇摇欲坠。

脸上那些鲜明的色彩都不见了,只余下她天生白皙透明的肌肤,因为做家事而泛红的脸颊和红润的嘴唇。

徐南烨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她。

褚漾有些不自在,又起身去收拾厨房了。

等她再出来,粥都快凉了,徐南烨居然只吃了小半碗。

他吃东西本来就斯文,现在生了病手没劲儿,就更慢条斯理了,褚漾干脆坐在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碗,自己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徐南烨倒也配合,张嘴吃了。

她很少做这种贴心事,用的勺子也是隔热的那种陶瓷白勺,容量比较大,舀粥控制不好量,徐南烨矜贵又斯文,肯定不会像粗莽老汉那样一口吞,有粘稠的液体从他唇角流出。

大半碗下去,徐南烨确实是吃不下了。

褚漾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吃,看着这余下的小半碗粥,觉得不能浪费,反正粥也凉了,看他气色也好了不少,又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家事,结果这男人因为生着病呼呼睡了一下午,一时间觉得不公平,伸手像沾蛋糕似的,抹了些白粥蹭在他脸上。

徐南烨反应不及,脸上变得黏糊糊的。

他哭笑不得,褚漾倒是得意的冲他吐吐舌头,起身准备逃。

徐南烨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如法炮制在她脸上留下白粥。

“我看你病好的差不多了,”褚漾冷笑一声,朝他扑过去,“看招!”

徐南烨稍稍侧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褚漾较真起来特别可怕,她直接端起白粥就要往徐南烨身上浇。

反正他待会肯定要洗澡的。

徐南烨有些惊讶的后退几步,大理石地板本来就容易打滑,刚刚胡闹一番地上也七七八八散着残羹,褚漾恰好踩着了一滩,反应不及,屁股结结实实磕在了地板上。

白粥也尽数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褚漾痛苦的捂着屁股:“痛!”

徐南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蹲下想把褚漾扶起来,可能是脸上的笑意没怎么控制,褚漾更气了,直接怒气冲冲的甩开他的手。

为了避免她被碎片割伤,徐南烨只得先清理了那些碎片。

刚把碎片丢进垃圾桶,门铃忽然响了。

徐南烨心里想着褚漾还要在地上坐多久,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门边的监控头。

“爸?”

门外的褚国华手上端着几盒家里自制的凉菜,神色危险:“你也在家?开门!”

徐南烨只能把门打开。

“我问了漾漾同学,她说漾漾已经回家了,你不是说加班?怎么也在家?”褚国华踩上换鞋垫,眼神一瞥,忽然看到了饭厅旁正坐在地上耍无赖的褚漾,“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褚漾急忙站起身,屁股根还疼,捂着后腰巴巴的走了过来。

褚国华看她这踉跄的步伐,身上充斥着白色不明液体,面红耳赤的,又看两个人衣衫不整,脸色陡然由青变黑再变红,活像舞厅的自动变色大彩灯。

“一个说加班,一个说忙比赛,都不回家吃饭,”褚国华气得面红脖子粗,指着这对年轻夫妻,土拨鼠式咆哮,“你们就在家里做这种事!!!!!!!啊!!!!!!你们就是这么对父母的!!!!啊!!!!”

“……”

“……”

有时候,褚国华真的比想象中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