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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季娆问:“其他人会带女朋友去吗?”

商言津说:“其他人我不清楚,明天谢知颂也在,他应该会带他的太太过去,到时候,你可以和他的太太一起玩。”

季娆愣了下,“谢总的太太,谢总结婚了?”

商言津嗯了一声。

季娆八卦,“谢总的太太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谢总已婚,而且也没见过他带太太出席宴会?”

“说起来,这倒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事情,你想听吗?”

“想听想听。” 季娆点头如捣蒜,催促,“你快说。”

商言津心安理得的拿着兄弟的私事当笑话,不疾不徐的讲给季娆听,“谢知颂的太太是海城江家的女儿,江董夫妻原本有个儿子,十几岁的时候丧生,江董夫妻俩当时已经四十多岁,骤然失去独生子,痛不欲生,后来夫妻俩想尽办法,又生了个女孩,取名叫做江明月,夫妻俩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女儿非常宠爱,又因为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江董夫妻俩决定为女儿找个上门女婿,生个孩子,承江姓,继承江家家业,延续江家。”

“但江家门第富贵显赫,江董夫妻俩又担心招上门的女婿是贪图江家家业,等他们百年以后,女婿会霸占江家家业,对江明月不好,思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谢家,早些年,谢知颂的大哥随父母到海城游玩,被海浪卷到水里,恰遇江董事长,江董事长见义勇为,下水救了谢知颂的大哥一命,谢家人对江家人心存感激,一直想找个报答江家的机会,但谢知颂的大哥比江小姐大十几岁,且早已成家,不能用婚姻回报江家这段救命之恩,谢家人就要谢知颂替兄长偿还江家的恩情,让谢知颂入赘江家。”

季娆:“所以,谢总不仅结婚了,还是入赘?”

“不完全是入赘。”商言津说:“这事发生在三年前,知颂年轻气盛,又没见过江小姐,谢家人同他一说,便被他一口回绝,坚决不同意入赘江家,连家里安排他与江小姐见面他都不去,后来谢江两家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不让知颂完全入赘江家,算是两边婚,如果只生一个孩子,随江姓,如果是两个孩子,第二个孩子,便可以随谢姓,知颂依旧不太乐意与素未谋面的江小姐结婚,但是被谢家人逼着和江小姐见了面。”

季娆插话,“是不是一见江小姐面,发现江小姐特别漂亮,被江小姐的美色折服,就打脸了。”

“倒也没有这么快打脸。”商言津笑了笑,说:“江小姐不仅是江董夫妻俩在失去长子后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女儿,她出生很不易,早产,生下来时才只有三斤,江董夫妻把女儿视若珍宝,格外溺爱,知颂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她让知颂等了她五个小时,带着八个保姆姗姗来迟,这次见面不欢而散,但知颂还是被家里逼着和江明月结了婚,两人相处的不是很好,知颂觉得江明月被江家人宠坏了,太过骄纵,江明月记恨谢知颂当初不愿意娶他,每次见到知颂也没有好脸色,便常年分居两地,知颂在北城,江明月在海城,两家父母恐这段婚姻不能长久,便没有对外公布。”

季娆;“不是要生孩子继承江家家业吗?常年分居两地怎么生?”

商言津说:“每个月江小姐心情好,觉得适合同房的时候,会让人给知颂传话,叫他到海城来。”

“那要是一整个月江小姐心情都不好呢?”

商言津:“那一个月知颂就见不到她,她不去北城,海城是她的地盘,她不想见的时候,知颂很难见到她。”

季娆说:“难怪从来没听说过谢总结婚的事,原来夫妻感情这么不好。”

只有觉得适合同房的时候才会叫过来,这纯粹就是当做生孩子的工具人啊,而且三年了,也没能生出孩子,这个工具人都当的不算合格。

“知颂最近有意向江小姐示好,不过他当初同我说,他不可能喜欢江小姐那种女孩,恰好被江小姐听见,每次示好,总是会被江小姐用这句话讽刺,是以,至今还未成功。”

听起来这位江小姐好像说话很会阴阳怪气,还挺可爱的样子。

季娆对这位江小姐很感兴趣,不过第二天的饭局上,季娆并没有见到江小姐,谢知颂是自己来的,看样子是没能把江小姐哄开心,江小姐不愿意给他面子陪他参加饭局。

季娆挽着商言津的胳膊走进包厢时,包厢的气氛正热烈,正中间支了个牌桌,一桌子人,季娆只认识谢知颂。

“季小姐来了。”看到季娆和商言津进来,谢知颂最先打招呼。

其他人没见过季娆,但这两天也都听说过她,目光齐齐向她看过来。

季娆毫无怯场,笑得大方又得体。

商言津牵着季娆的手,郑重介绍,“这是季娆,我女朋友。”

话音落,谢知颂捧场的打趣。

“哟,言津,你那手腕上怎么还戴朵花,挺别致啊,女朋友给戴的吧。”

商言津嘴角噙着笑,偏过头看着季娆。

季娆含笑和他对视,那眼神,简直就是你侬我侬。

谢知颂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快别秀了,赶紧过来坐吧。”

谢知颂左手边一个年轻男人起身要给商言津让位置,商言津问季娆,“想玩吗?”

季娆:“我不太会。”

“没事。”商言津牵着季娆的手过去,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到牌桌上,自己则重新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手指搭在她手背上,温声说:“我教你。”

谢知颂感慨,“我算是看出来了,言津今天带着季小姐过来,是专程过来秀恩爱来了。”

季娆目光看向他,想到商言津昨晚跟她讲的谢知颂和江小姐的事,想着要不要调侃回去,犹豫几秒,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太了解谢知颂和江小姐具体的感情状况,玩笑万一失了分寸,容易戳到人肺管子。

“谢总,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我牌技不好,你别忘了让让我。”

谢知颂笑说:“有言津在,季小姐还担心不能赢吗?他打牌算牌最厉害,我们都玩不过他。”

麻将桌开始洗牌,季娆凑到商言津耳边低语,“我只认识谢总。”

屋里人太多,除了这边打牌的,沙发那边还有一堆人在点歌唱歌,商言津刚刚只介绍了季娆,并没有一个个向季娆介绍。

大多数人都是过来凑场子的,商言津都不认识,季娆并不需要知道,但很明显,牌桌上这几位和商言津私交甚笃。

商言津正想为她介绍,季娆转脸问谢知颂,“谢总,我还不知道,你和言津谁大谁小?”

谢知颂说:“我比言津小三个月。”

季娆脸上绽开笑,“你比言津小,我是言津的女朋友,你们关系好,总是称呼我季小姐是不是太见外。”

谢知颂瞬间领会到她的意思,一句嫂子喊得真心实意,丝毫不觉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姑娘喊嫂子会很尴尬。

谢知颂这么一改口,桌上另外两位跟着就改了口。

“嫂子好。”

“弟妹,你好。”

商言津给她介绍,“这是陆砚礼。”

“这是叶珣。”

季娆大大方方点头示好,走了过场,心里大概有了底。

季娆在牌桌上玩了几把,说是让商言津教她,大多时候她都自己乱打,商言津就在一边,满脸宠溺的对着她笑,也不阻止,这么乱打最后还都赢了,估摸着是牌桌上的人看着商言津的面子,都让着她了。

她心里有数,玩几把跟桌上人认了熟脸,便没再让人都陪着她玩,把位置让给商言津。

“你玩吧,我去那边吃点东西。”

商言津坐到季娆的位子上,目送季娆往沙发那边去。

谢知颂笑他,“行了,别盯着了,人跑不了。”

商言津收回视线,淡淡扫他一眼,说:“江明月怎么没来,你不是说她要过来。”

一句话戳着了谢知颂肺管子,瞬间就闭了嘴。

他闭了嘴,对面的叶珣又抬了抬下巴,“言津,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畜生。”

他们几个关系好,私底下开玩笑没那么多忌讳,只是刚刚季娆在,当着小姑娘面不好开,季娆一走,玩笑话就没了收敛。

商言津看向他。

叶珣挑了下眉,“看起来很小,人小姑娘还是个大学生吧。”

商言津回头往季娆看了一眼。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季娆回头望过来,和他对视一笑。

商言津勾了勾嘴角,笑说:“是很小,不过已经毕业了。”

叶珣啧了一声,“你最近是春风得意啊,人看起来也年轻了很多,连花都戴上了。”

商言津往左手腕的手环上看了眼,说:“她编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桌上一共四个人,两个单身的酸了,已婚三年至今还得不到老婆好脸色的人更酸。

“看你这样子,应该好事将近了吧,什么时候结婚,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提到结婚,商言津想到昨天季娆在许愿瓶里写的愿望,眼睫微垂,敛去眸中情绪,漫不经心说:“不急,她年纪还小。”

季娆走到这边沙发旁,这边唱歌的纷纷和她打招呼。

都不认识,季娆笑着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坐到沙发上,从服务生手里端了杯果汁。

这时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在她面前站定,“季娆,好久不见。”

季娆抬起头,看清面前的男人,神色微怔。

那人笑,“季小姐似乎很意外,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

“蒋铭轩。”他自我介绍。

季娆眸中几不可查划过一抹厌恶。

旁边人好奇,“蒋少,你认识季小姐?”

“当然,不止认识,我们在国外的时候……”

“蒋铭轩。”季娆打断他,“好久不见。”

蒋铭轩笑了笑,没再对旁边人说什么,端着酒杯坐到季娆身侧,要和季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