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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冬雪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想管王子菱,但谁叫她是舍长呢,要维护宿舍团结,她小声道,“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团支书被大一小学妹勾走了,她现在吵着闹着也要找个小学弟。这是跟团支书杠上了。”

江雨彤无力吐槽。这倒有点像王子菱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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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班里的气氛就变了,哪怕江雨彤不怎么关注这些八卦消息,但是风言风语还是传到她耳里。

许多人冲团支书指指点点,女生更是背地里骂他渣男。

女生最看不惯这种人,哪怕王子菱的人缘在班里没那么好,可女生都开始同情她,觉得她运气不好。

江雨彤回到寝室,问两位舍友,“为什么大家都叫团支书渣男?”

金梦撇了撇嘴,“丑人多做怪。他在和王子菱交往的同时,居然跟小学妹勾勾搭搭。王子菱抓个现行,他之前还说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可昨天,王子菱就看到两人手牵手一块逛街。他摆明了是脚踩两条船,他不是渣男,谁是。”

金梦确实看不上王子菱,之前也跟她有龃龉。但大事大非上,她还是看不惯团支书。

刘冬雪不是记仇的性子,也早忘了王子菱之前嘲笑她穿盗版鞋的事情,她甚至也开始同情王子菱,“我见过那女生,其实长得还不如王子菱呢。不过她说话嗲声嗲气的,可能男生都好这一口吧。”

江雨彤失笑,王子菱就有点绿茶,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她居然被个段位比她高的女生给绿了。

刘冬雪还透露一条信息,“听说那女生才十八岁。比王子菱小两岁。可能男生都喜欢年龄小的吧?”

说到这一条,她其实也不怎么确定。

江雨彤抚了抚额,“王子菱也不大呀,她也才20岁而已。团支书现在就嫌王子菱年纪大,有点说不过去吧。”

“谁知道呢。”金梦之前确实盼着王子菱倒霉,可当对方真倒霉了,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开心。

正说着话,王子菱回来了,三人背后议论她,都有些不自在,纷纷转头忙各自的事情。

刘冬雪有点憨,凑上去关心王子菱,“你还好吧?”

王子菱哼了哼,“我现在倒霉,你很得意吧?”

刘冬雪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关心,对方不领情,还误会她,顿觉委屈,“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团支书不是东西。你离开他是对的。凭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男生找不到。”

这话要是换成金梦说,王子菱估计以为对方在挖苦她,可刘冬雪为人善良老实,不善撒谎,她脸色好看了些,“我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一定能找个比他更帅更嫩的小学弟。”

刘冬雪见她还没死心,只能尴尬笑知,“凭你的条件肯定行。”

只是没过几天,班里风向就变了。

男同学开始冲王子菱指指点点,虽然他们没有说什么,可眼神明显不对劲。

有女生问男生,他们也不愿说,只是一个劲儿摇头。

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班里有好几对情侣。

刘冬雪是课代表,跟班里其他人关系相处得最为融洽。

她很快从别人那里得到一条消息,而后惊慌失措跑回来。

金梦正在喝水,见她急成这样,“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冬雪立刻把门关上,双手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咽唾沫。

江雨彤停下手里的鼠标,看了过来,“怎么了?”

刘冬雪凑到两人身边,神神秘秘解释,“我听男生说,团支书跟其他男生说,他和王子菱分手是因为她不是处1女。”

哐当一声,金梦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在地上,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是说他俩已经那个了?”

刘冬雪脸色爆红,一直红到耳朵根,她刚开始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差点吓死。

虽然现在是2004年,大家比以前开放了些。但是这种事尺度有点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有些尴尬。

江雨彤撑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设笑,“渣男果然没有下线。王子菱就算不是处1女,又怎样。她在两人交往之间,又没有出1轨。他接受不了,直接分手就是。居然还把这事抖出来。他真让我大开眼界。”

刘冬雪也是义愤填膺,这种事情本来就很私密。既然他知道王子菱不是处1女,说明他俩已经那个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为了洗清渣男的帽子,就公然抖落王子菱的隐私,太恶心了。

金梦也是一万个看不眼,“王子菱这是什么眼光啊。就算随便找个男人也比他强吧。”

三人正说着话,王子菱哭着跑进来,大白天就拿被子裹着自己,爬上床痛哭流涕。

三人不敢再说什么,甚至这次连刘冬雪都不好再劝。

这件事越演越大,越是遮遮掩掩,大家就越是好奇。

没两天,江雨彤就看到王子菱阴转晴,听说她最近又谈了个男朋友。

王子菱刚开始还以为男生喜欢自己,想跟自己谈恋爱。

可是相处没几天,男生就动手动脚,王子菱气得扇了那男生一巴掌。

男生一厢情愿认为王子菱是个很随便的女生,既然团支书可以,他也没什么不可以。

被打之后,更是口不择言,“你装什么装,你又不是处1女。”

周围许多看热闹的同学,王子菱嫌丢人,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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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彤从公司回到宿舍,王子菱将自己蒙在被子哭,金梦和刘冬雪在边上劝她。

江雨彤收拾洗漱用品去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回来,把衣服洗好,晾晒。王子菱还在哭,江雨彤看了眼手表,“这马上都要熄灯了。你都哭了两个小时,你眼睛不疼啊?”

王子菱轱辘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瞪着江雨彤,“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因为这件事,金梦和刘冬雪都对她改善了。只有江雨彤依旧对她爱搭不理,既不关心,也不安慰,拿她当空气。

江雨彤摊了摊手,“我的同情对你有用吗?”

王子菱被她噎住,好像是不管用,可是她也太冷血了。她们可是舍友啊。

“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辅导员?”

王子菱被她的话吓得不轻,甚至到了惨无人色的地步,声音都开始结巴了,“告诉……告诉辅导员?”

这种事她怎么敢告诉辅导员,多丢人啊。

江雨彤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觉得辅导员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看到团支书这么得意,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难过?”

王子菱是很难过,可告诉辅导员有什么用?

“我听说马上就要推选党员了。像他这种人凭什么入党?”江雨彤抱着胳膊,他当团书支不就是为了方便入党吗?那就把他最在意的东西夺走。

王子菱眼前一亮,“我告诉辅导员,就能撤他的职?”

江雨彤拿干毛巾擦头发,“他随意揭人隐私,致使你被同学孤立。他有什么资格担任团支书,为大家服务?撤消入党就算轻的,他这样的人就该把他团支书的帽子撤下来。”

王子菱被她说得热血上涌,“我明天就去找辅导员!”

江雨彤从抽屉里拿吹风机,插电之前,看了她一眼,“眼泪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要留着发挥最大价值。对我们哭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懂得怜香惜玉。”

王子菱表示受教,乖乖去洗漱。

江雨彤吹完头发,回头就发现金梦和刘冬雪齐刷刷看着她。

她将吹风机重新锁好,往脸上抹护肤品,“怎么了?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刘冬雪咽了口唾沫,“我俩听她哭了一晚上,也劝了一晚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轻轻几句话就把她哄好了。还是你厉害。”

平时金梦被称为高冷女神,现在瞧着傻呼呼的,一个劲儿地点头,“我发现咱们宿舍,年龄好像与心理年龄完全相反。”

刘冬雪看着年纪最大,可她遇到事,比所有人都慌。

江雨彤年纪最小,可她遇到事,处理得比谁都果决。

江雨彤哭笑不得,“等你们经了事,也会明白的。”

这一晚四人每个人都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