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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技确实不怎么样。”

地下车库灯光暗沉, 甘棠披着他那件单薄的外套,细嫩的小指抓着它敛了敛。

她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身高直线向上拉去。

裴青止被她的话吸引, 他停下脚步侧过眸, 望着她那里那抹淡淡的笑意。

随即, 他眉心轻蹙。

甘棠下颚轻抬, 嘴角是那抹若有若无向上勾勒的笑意,她不信裴青止不想。

他是最忍不住的。

当年做完第一次后他就没有以往的隐忍, 总是喜欢在他们的安静小屋里把她压着换任何的花样。

他是欲的。

是最忍不住的。

甘棠经常被他压制着第二天走路都颤颤巍巍。

如今忍了那么久,她不相信, 他不想。

裴青止盯着她如同能望穿秋水般的眸子,咽下唾沫喉结滚动。

她朱唇绯红,看着让人忍不住想啃上一口。

暗沉的黑夜中,她跟妖精一样。

裴青止压制住自身的那股欲/望:“甘大小姐, 刚结婚那天我就说了, 利益婚姻, 不谈感情。”

他回过头。

甘棠可算是听出他那番话的意思,摆明着就是说他不会在打她的主意。

可回头一想,他利用甘祈的病跟她结婚, 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在对她徐徐诱之?

怎么她这会儿才发现他从一开始就有这心计呢。

甘样漾着笑:“裴医生,你忍得住吗。”

她像是妖精一般,那只白嫩的胳膊从衣尾伸出,轻轻的划拉着他的手臂。

她顺着他的眼神, 笑意满满的目中对他来说确实满满的引诱。

裴青止忍不住一怔, 眉头下意识的拧起, 他有些不耐:“你喝多了。”

他躲开她手。

“我没喝多。”她只喝了一点点, 怎么就是喝多。

她应酬多年这点酒对她来说算什么。

暗淡的灯光下, 她牢牢的锁住裴青止那双隐忍到不能再忍的眸子。

周词说的不错,裴青止器/大活/好威/猛。

她反正已经跟他结婚,做点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她比较喜欢他白天隐忍,晚上索爱的表情。

那模样,跟拜服在她石榴裙下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突然好想看他这副表情。

甘棠的手没有老实,抓住他的胳膊,掌心里是他滚烫的肌肤触感,上面青筋暴起,掌心触感细腻。

裴青止愣在那里半晌,他的目光不停的她握着他手臂上的那只葱白手上打量,连着抬起眼对她稍稍侧过头的那双的黑眸。

她唇间的笑意依旧荡漾,如同晚月弯弯。

裴青止喉结滚动没再忍住,他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间连带着她进了车后的墙角处。

他将她摁在墙上,刚刚抓着她胳膊的手已经落在她的后脑勺处。

甘棠被他带着连连后退,直到抵在墙上才停止下来,她稍为一愣,一股熟悉的占有欲扑面而来。

他已经低下头来凑近,温润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她下颚稍稍抬起,目光中那抹望穿秋水消散而去。

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青止已经轻侧过头逼迫着她愈发的扬起下颚。

那只扣在她后脑勺的手没有任何松懈,牢牢扣住似乎是在害怕她会逃脱,他堵上她的薄唇,狠狠的印上去。

他早就没有以往的那般纯粹,刚堵上她的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撬开牙关。

老手到甘棠都不敢相信这是当年只会啃的裴青止。

她有些呆滞,垂放在侧的手被她伸出抵着他的胸膛,她用了些力,谁知道裴裴青止那只揽住她腰的手已经抓住她的右手。

任由左手再怎么使力也无法撼动他这座稳如泰山。

裴青止的技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本来就有点喝酒的她这会儿更是被他吻的腿软。

更不得不说他位置选的是真的好,她被他抵在墙上,后退不得,前推不开。

硬是要等他索吻满意才会把她慢悠悠的放开。

甘棠突然后悔,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去撩拨这只看着是羊,其实是狼的裴青止。

她滩成一滩水,被他拖着腰稳住。

一只手给她掐在一旁,一只手抵在他胸膛。

甘棠不知道过去多久,裴青止才把她缓缓放开。

她大口喘着气,其实她刚刚没有缺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大口喘气。

裴青止嗤笑出声:“刚刚叫的这么欢,也没见你能承受多久。”

甘棠,“?!”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抽离,甘棠差点没一个跌倒,幸好旁边有墙让她倚靠,她才勉勉强强站直身子。

他后退一步,甘棠才得以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裴青止薄唇轻抿比以往显得更加的红润,明显是刚刚吻的时候用了力。

一双黝黑的眸子底不知掩藏着什么,甘棠觉着是笑意,一种胜利者的笑意。

她咬着牙,明明是她想看他臣服的表情,谁知道到最后她才是那个蝼蚁。

失算了。

她倚靠在墙,突然想起一个反击法:“可是你的吻技确实不怎么样,也难怪我承受不住。”

“是吗。”裴青止不怒反笑:“刚刚是谁连着身子软的都要靠我揽着。”

甘棠:“?……”

她轻怔,略显的咬牙切齿了些,吗的,那是她第二个人格甘小棠行了吧。

甘棠做梦都没想到晚上本来想整治一下裴青止,谁知道她刚洗漱完躺在床上没个两分钟就已经睡的闷闷沉沉。

她压在被子上睡着,还是他帮她再把被子盖好。

“汤臣一品户主群”已经笑的不行。

周词:“这还是当年以高岭之花命名的裴青止?”

陶困困:“笑死我了,没想到你甘大小姐也有今天啊。”

当年不管怎么样,在哪段恋爱中都是甘棠站着上风,除了到裴青止那里,她起初追赶,最后也是她在上风。

如今他们结婚,她们怎么听着,她倒是一直占据下风?

甘棠差点没翻白眼:“他出国估计不止进修医学,连着心眼一起进修了。”

她记得,以前的他可没有那么多心眼。

宋里离:“你以为人家还是当年的裴青止,人家现在可是钮钴禄·青止。”

从当时他和她结婚那件事情来说,他心思就是不纯的,估计也是徐徐诱之。

如果换作以前,他不会这样。

现在,还真当他是以前的裴青止吗。

唯一一条不变的可能就是他本心不坏,就是不知道他和甘棠结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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