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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弦如愿看到江枭肄的表情呆滞。

以往都是他掌握主动权, 这次轮到她反攻。

她借他手臂的力量,半撑起身体,故意让睡衣吊带往下滑, 白肌粉红。

江枭肄全身僵硬, 表情保持自持冷淡, 但视线快嵌进去。

傻了吧唧的。

顾意弦在心里嘲笑,抬腿用脚尖顺着他的腹肌往下, 轻轻往上抬起又放下。

看到他喉结滑动, 她调戏意味地舔了下唇, 笑得像妖精,“江先生怎么反应这么大?”

江枭肄呼吸粗重起来, 抑下所有渴望, 堪堪收住目光, 握住顾意弦的脚往毫不客气往旁边一甩。

必须保持距离, 外界便会认为她仅仅是万小弦或用来牵制顾家的工具。

他毫不留情转身, 嗓音冷哑地点评:“下等计策,拙劣演技,少做无用事,早些睡觉。”

顾意弦迅速起身搂紧江枭肄的窄腰, 擒拿他的软肋。

他全身肌肉开始膨胀,翻涌, 跳动,她哎呀一声,“原来下等计策也能让江先生这么激动啊。”

拿捏, 撩拨, 再松开。

江枭肄松的那口气还没咽下去,柔软水蛇顺脊背往上滑到前面, 他下意识托住顾意弦。

腰立刻被腿夹住,红唇若即若离呵气如兰,他被冲昏头脑,下意识伸出舌尖。

酒气拂过空气,她往后退,缓眨睫,纤细的指从深灰色布料钻进去,椭圆的指甲一圈一圈轻轻刮蹭他胸口皮肤,“付出才有回报,你不是最懂公平的价值互换吗?”

燥意发烫,江枭肄抿唇忍得艰难,那双手作乱的手顺搏动心脏往旁边划,轻轻一拈。

引以为傲的自持崩开小口,吐出一点热腥。

他蛮横将她扔到床上,双臂撑在她耳侧,衣料随动作褶起,腹部青筋鼓噪浮突。

他俯身,半路停住,声音嘶哑到不像样子,“发什么疯?”

顾意弦眼波流转,胳膊勾住江枭肄的脖子往下拽,在他发热的耳根吹了口气,“你又在发什么疯?”

哦,嘴很硬,身体倒诚实。

“曹贼,”她舔他耳廓上方凹凸不平的刺青,“你都揭竿而起了,还装什么?”

寸风刮过耳廓,顾意弦像粽子般被绸被裹得严严实实,“......”

江枭肄眼神沉郁地杵在床边,焦渴一并矗立。

比起她的安全,谷欠望不值一提。他面无表情地警告:“老实呆着,别搞花心思。”

死男人平时饿狼扑食,现下装苦行僧。

顾意弦咬牙,委屈地说:“我哪里不老实了,不就是想和你睡觉吗?”

“少来。”他摔门而去,步伐凌乱狼狈。

狗玩意。

顾意弦冷着脸扒开被子,抓起手机拨通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她不耐地问:“你早上发的讯息到底什么意思?”

“小弦,你打电话来就代表我说的没错,江枭肄将你软禁了。”顾檠笑着说:“我说了,你与野心,他会选择后者。”

“我要听实话。”

他继续道:“这就是实话,你在江枭肄手上我万万不敢轻举妄动,他吃准这一点所以主动向华森宣战,他一直在利用你。”

顾意弦并不信任顾檠的一面之词,现在被困住,短时间内信息无法补全。

南楚的钱权游戏似乎又被谁拨开了开关,她大概率已经被卷入其中。

江枭肄到底在隐瞒什么,他是否如顾檠所说利用都不重要,既然是游戏,她断不会给任何人摆布,当下明智之举,增加筹码掌控局势。

“我能相信你吗?”

“小弦,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会是你的家人。”

“嗯,谢谢你。”顾意弦装作难过,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确实出不去了,江枭肄加派一百号人守在楼外,更过分的是他命人用獒犬吓唬我,我到现在都睡不着,一闭眼以前那些画面都冒出来了。”

皖北斗狗现场的事故,顾檠一直很自责,后来还叫人把场子端了。

“别怕,哥哥很快接你回家。”他语气透着心疼。

她走到落地窗前,“很快是多久?”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顾意弦心中了然,顾檠因订婚宴被摆一道的前车之鉴有所防备。

套不出有用信息她表明会耐心等待,他让她放心说不会太久。

挂断电话后顾意弦让朱可打听江家最近的安排,又拨通许新蕾的号码。

江枭肄既然告知警方围剿无用并且放任她与外界联系,他一定有十足把握她无法逃出生天。

她问出猜想:“小蕾,邬巡什么时候上任局长的?”

“怎么了?”

“我之前在逸悦会所被那傻缺扣进局子关了十几个小时,我现在怀疑是江枭肄指示的。”

许新蕾啊了声,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五年前。”

果然如此。江枭肄与邬巡早就认识,两人五年前同时上位,极有可能存在私下交易,或,邬巡是江枭肄的人。

“但邬巡家世背景挺牛,他怎么会听江枭肄的话?”

突破点大概率就在此处。顾意弦思路清晰,“你明日帮我与邬巡牵个线,他若不同意,你就告诉他,警号010007我倒背如流一生铭记。”

“......好。”许新蕾想了想,“那这次还要准备逃跑计划吗?”

“不急,”顾意弦走到阳台,按开窗帘,语速缓慢匀平:“蝉被螳螂捕食,螳螂被黄鹊吃,这次我要做最后的蛇。”

屏幕和灯一起熄灭,她委身斜躺贵妃椅,看向花圃旁亮灯的温室,她没去过那里,因为玫瑰会有人亲自剃掉根茎上的刺送到床头。

当感情的种子发芽便开始随心所欲生长,顾意弦伸手触碰玻璃凝聚的虚晃光点。

江枭肄在里面会做什么呢?

他此时大抵会在喝酒,用那双长满绿荆棘的眼安静地看着紫玫瑰。

温室的暖黄亮了一晚又一晚,缄默的爱意在夜里发酵。

顾意弦没再见到江枭肄,两人之间的讯息断掉。

主楼设施齐全,她每天晨起锻炼用餐,分析金融市场动向,操作长线短线,中午吃过饭看书或午休,下午音响室电影院,偶尔做spa游泳,度过充实又无聊的白天,晚间坐在阳台看着温室灯光如约而至。她给他时间,选择等待那盏灯熄灭。

邬巡之所以年纪轻轻当上南楚警察总局局长,少不了江枭肄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肃清Gallop娱乐乃至江家所有非法行业以此换取资源。南楚过去地下毒品和情.色猖狂,如今污秽被洗涤,或许仍有余党,至少江枭肄麾下是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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