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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霓咬唇伸手去推他,脸色真如要滴血一般的羞赧透红。

虽心知霍厌当下是在故意调戏,可她却做不到从容应对,因为霍厌说的那些下流话,早早已尽数都对她做过了。

“将军……我,我该去香云堂了,伶娘娘还在那焦急等着呢。”

施霓垂目轻轻央求,想把手从他腕口挣开,可对方非但没有放,反而一点反应时间不给地当即把她一下打横抱起。

“……将军。”

“让她等着。”话音不可商量,语气里透着些不满。

闻此言,施霓没有再继续推阻,只是不明他到底准备要做什么。

施霓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脸颊依旧热着,不知为何,只要将军对她稍稍强势,她便总会没来由地被他牵引着带着走,甚至还会下意识地想要依着他。

没走几步,施霓就被他抱到院中央的一石桌附近,之后,霍厌单手解开披风,将其铺在石桌最上层用以遮挡浮尘。

一切完毕,他把她稳放在上面,而他自己又忽的在她面前屈膝蹲下。

施霓正不解,就见他已经开始径自动手解她的鞋袜,施霓惊得颤了下睫,提裙想往上缩。

霍厌却按住她,抬眼间开口,“扭伤了,给我瞧瞧。”

施霓眼睛湿湿的带着细微光闪,闻言后几分羞赧地摇了摇头,“不是很疼。”

“这会儿倒是能忍痛了,上次在雨桐轩不是还哭着喊着地闹娇气?”

他点到为止,没把话说得太明,可施霓却一下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

上次两人在偏仄无人的院落靡滚痴缠,他又以帮她疏通气血为由,启唇嘬吮,狠狠爱不释手,当时她哭着反复低泣,直言着不适,最后终是没能叫他吃个尽兴。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些许靡靡画面,施霓脸颊滚热,当下简直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默了默,她避过眼去,开口小声驳了句:“那又不一样……将军那夜,实在太坏了。”

言落,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声随口而出的羞涩抱怨,究竟有多叫霍厌深深受用之。

坏?霍厌唇角不由扬了扬,心想这算什么。

等她之后名正言顺进地了将军府,他自会身体力行,叫她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坏。

实在拗不过霍厌,施霓只好忍羞,于是才不到一会儿,她脚下的鞋袜便尽数被他褪落在地。

白皙光洁的脚踝一瞬暴露于阳光之下,又被霍厌爱不释手地握在手心,力道轻而认真地耐心抚按着。

见状,施霓垂眸咬了咬唇,虽然她为西凉人,可如今已在大梁住了些日子,算是入乡随了俗,也多少知道些大梁人的规矩礼制。

譬如,待字闺中还未出嫁的大梁女眷,成婚前是万万不能在男子面前露出裸足的,此为未婚男女之间相处的一大忌讳。

她是异乡人,对此可能没那么敏感,可霍厌这样土生土长的大梁军将,又岂会不知落眼女子裸足并非轻巧之事,更可况他还并不只是看,还动手摸了好久。

即便眼下状况她是受了伤,可……

“又脸红什么?”

霍厌手下按摩动作未停,却微抬了下眼,同时出声戏谑地调侃着,“霓霓可是又觉得本将军哪里对你坏了?”

施霓才不愿理他,可又实在受不得他手上忽的换力折磨,于是只好喃喃地红着脸回:“没……只是脚上已经不痛了,实在不敢再继续劳烦将军,今日将军不还有巡守皇城的任务在身嘛。”

“那边有荆善在盯着,出不了什么差错。倒是你,总叫我放心不下。”

“我?”施霓怔茫地眨眨眼。

“没见方才宣王那嘴脸,简直恨不得直接往你身上贴。若不是我抢先一步上前接住你,你看他会不会抱上后就舍不得撒手?”

说这话时,霍厌眉头深拧,语气更是带着不耐的烦躁。

他面上危然,目光也凝鸷,仿佛兽王看中的猎物遭受觊觎,当下,他浑身尽透着利爪隐现的锐利锋芒。

“没有吧……宣王不是一直规规矩矩的?”

施霓仔细又回想了一遍,确认宣王方才没有什么过分之举,当下不禁困惑,不知将军从哪里有所察觉他的心思不轨。

听施霓护着他,霍厌当即顿住动作,抬眼沉声言道:“没有?你看他那双眼睛,刚刚有片刻舍得从你身上移开了吗?”

顿了顿,他又蹙眉补了句,“打扮成这副招展模样,自是招蜂引蝶,我爱看,别的男人自当也痴着想多瞄几眼,只是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闻言,施霓睁大眼,委屈又不满,于是胆子大着,忽的抬脚往霍厌肩上赌气地用力踹了下。

霍厌本就是蹲着,重心不太稳,加之他丝毫不曾对施霓有过防备,于是实实挨了这一下,当真差点直接跌坐地上。

他踉跄了两步后而才稳,抬眼间,就看施霓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心头一时愣愕又惑然。

他目光微敛地直起身来,双手撑在她周身两侧又欺压地低了低,当即威戾开口道:“胆子大了?竟敢踹我,脚上是真的一点不疼了。“

施霓这回罕见地硬气了一回,闻言轻哼一声,眼神也没有躲,“谁叫将军出言挖苦我,”

“挖苦?我何时……”

施霓没等他说完,直接明言道:“将军方才亲口说的话,难道还要不承认了吗?将军说我故意打扮得招蜂引蝶,这词语分明就是贬义,虽有些偏僻的中原话我还不精练,但这句却听得明白,将军就是在说我……说我行止不检点!”

“就为这个,忍痛也要踹我?”霍厌无奈摇了摇头。

施霓坚持,“又不是小事情……”

霍厌这回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再次蹲下,细致地帮她把鞋袜重新穿好。

起先施霓还一直在躲,但奈何双方力气悬殊实在太大,最后她也只好拗不过地依着他来。

待穿整完毕,霍厌这才起身,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叹着气向施霓问道:“园圃里的花儿开得好,那些野蜂野蝶不分是谁家院子,闻着花香就直接争着去采,你说他们可不可恶,霸不霸道?”

施霓目露困疑,闻言有些听不懂,眼下他们不是正在讨论宣王嘛,怎又和什么园圃扯上了关系?

不过将军既问了,她也只好出声回,“的确霸道。园中花儿若生长得好,那定是园圃主人在精心呵护,蜂蝶算是……投机取巧吧。”

她发表自己的意见,还试着用了个新学的成语,觉得大概算是形容准确。

可说完,她就见霍厌笑得满意,之后又继续说:“所以,我若讽刺也是讽刺那些不要脸的强盗蜂蝶,和我精心护养的娇花又有什么关系?”

“……”

霍厌这话,施霓听完直愣了半响才后知后觉算是听懂,当即眨眨眼,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词还能被他这样作解。

可是他竟还有后话,才刚问完,就又很快欺身覆下。

他抬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叫她仰头四目以对,之后嗓音沉哑带蛊地说道:“霓霓,我会尽快要到你。我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什,什么?”施霓愣住。

“花儿该被养护,你也只能被我滋养。”

“唔……”

话才落,霍厌便从上覆而落吻,施霓被他先前三三两两调情的话已经弄得脸颊热红,这会儿又被迫仰头叫他拥抵着亲,实在羞臊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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