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小说网rdshuku.com

“夫君喝一杯吧,会好受些。”喝完,她好快些回去给程夫人作交代。

霍厌拂手,推开了这碗水,“我没醉。”

“……”

声音哑成这样,眼睛更是到快要睁不开的程度,这还叫没醉?

也对,醉鬼从不会承认自己是喝醉了的。

他坚持不喝,施霓又没有办法强灌他,于是只好作罢,把醒酒水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见他在这儿睡得还算舒服,也没有别的事儿,施霓便想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回府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霍厌忽的冲自己伸了下手,“过来。”

闻他语气一如从前般亲昵,施霓不忍落寞了瞬,心想将军会不会是把她错认成了他这几日一直陪着的那个女子。

心里难抑地有些情绪波涌,她到底迈步走近过去。

可不想才刚站稳,就被霍厌一把抱进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侧躺进了他的榻上,背脊更是贴实于他的胸口。

“离我那么远干嘛?”

他带着酒气的吐息烫着她的脖颈,叫施霓受不住地身子发软。

她吸了下鼻,挣着想推开他。

霍厌察觉到她的抗拒,不满地一下把她压在身下,语气醉靡靡又故意装得凶。

“敢躲我?”他笑了下,捧着她的脸就亲上来,熟门熟路冲破她的贝齿,缠腰她脆弱的舌尖。

“唔……不要。”施霓用尽全力去推阻,诚然亲吻的感觉很好,但她绝不要当别人的替代品。

霍厌脑袋发沉,有些不解,拧住眉心茫然问:“推三阻四,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还问她究竟怎么了,是谁这几日一直陪着别的女人,现在又承着醉意扑着要来吻她。

施霓顿时只觉得好委屈,眼泪在眼眶里幽幽地打转,躲着他即将又要落下的吻。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就不要再碰我。”她伸手推在他肩膀上,态度少有的坚决。

原本施霓这几日已经在心里默默自我劝慰了好多次,心想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又何必过于执着,贪得这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心。

可当真这般面对面和霍厌相对时,施霓便觉自己先前所做的那些心理建树全部没用,她就是好嫉妒,好不甘愿去与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可若是将军先舍了她,她一定会像先前所说那样,慢慢将心意收回,不再痴心爱慕。

她只要感情的纯粹。

“你说什么?”

霍厌语气不太好,想了想好似懒得跟她多废话一般,把人抱着直接往里滚了一圈,而后双臂桎梏在她身子两侧,吐字含糊着又说,“自己闻,除了酒气和汗味,我身上沾的不就只有你的香?”

看她眼神湿漉漉的又发红勾着人,晃得霍厌口干舌燥地只想顶一顶。

“今日没有,那昨日,前日呢?”施霓带着哭腔,执着追问。

霍厌拧眉,“除了今日进宫受了陛下的赏,这几天我就没出过营,营中又哪有什么女人。”

“真的?”施霓微动容。

“你出去随意找个人去问。”想了想,霍厌自觉受冤地又补了句,“你想什么呢。除了你老子谁也不睡,眼光早高了。”

施霓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忙伸手去捂他的嘴,“醉话怎的这么混?”

“你信吗?”

施霓知晓将军向来做事敢作敢为,即便真做了也不屑于东拉西扯地骗她,那误会究竟从何而来,珍儿吗?

“唔……痛。”

霍厌忽的张嘴咬她手心,将施霓外散的思绪同时一瞬唤回。

施霓凝进他浑浊的眸光里,忍不住轻轻地问,“夫君,你到底醉没醉,知不知道我是谁?”

霍厌坚持自己没醉,同时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施霓却说,“那你叫我一声。”

“霓霓。”他没犹豫。

施霓却叹气,他认得出她,但却根本还是醉的。

记得之前两人不欢而散时,他生硬地叫着自己的全名,一点没有温柔。

可当下,他的温柔也慢慢褪去,变得强势而霸道,他执意要褪她的衣服,施霓哪里有反抗的力气,被他攻城略地深入亲吻了好半响,直至彻底软在他怀里。

双手举在头顶他单手桎梏,而后半阖着眼掩醉驰骋,想要在她这里迸发全部的力气。全释再接一轮,又将她翻身重新压过,这回,他目光不受控地盯在她背后两颗艳靡的红痣上。

几乎一瞬,霍厌眸光见凶。

“之前你不许我碰这处,但以后,你这里只有我能碰。”

施霓抓紧被衾,背对无法转身,哭得一颤一颤,“你喜欢它?”

“老子喜欢你。”

最后,霍厌带着醉意和疲意,是将失魂神惘的施霓从硬木桌上给小心抱下来的。

头太痛,不然他不会只数过一只手五个手指头,椅子上施霓放不开,他最爱的还是桌上后着来那两回。

上了榻,霍厌把施霓抱在怀里很快睡得发沉,呼噜声都快要起的架势。

等了会,待他睡香,施霓慢慢撑起身去穿自己的衣裳。

才下床迈了两步,她就感觉酸胀得好不舒服,之后咬牙穿上了衣裙,刚一迈步又忽觉自己里裤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太多了,一走路还会往外出,她红涨着脸狠狠瞪了眼榻上那睡得死沉的男人。

耳边再次响起方才他把她摆放在桌上时说的荤语,什么存货多,一次性全部都给你。

简直疯了。

罢了,主帅帐中这样靡靡之状,若明日被人发现岂还了得?

施霓可没他这样心大,于是强忍着难受,动作慢缓地帮他把屋子收拾干净,走前本想再散一散帐中的味道,可怕寒风钻进来把将军吹染了风寒,于是到底作罢。

提起食盒,将醒酒的水留了下来。

最后看了眼霍厌,施霓若有所思,而后转身离开了主帐。

……

施霓进营整整两个时辰,阿降在营外等得实在太久,于是中途没忍住得都打了两回瞌睡了。

终于听到掀帘的动静,阿降立刻睁大眼睛清醒过来。

见施霓一脸忧色地进去,现在却满面红光、绯色难消地出来,阿降似乎意会出来什么,立刻面上带喜地小声问道。

“姑娘,你和将军是和好了吗?”

施霓被扶着,慢慢寻了个舒服姿势艰难坐下,腿间还是微痛难受,当下疲惫恹恹。

闻言后,她也忍不住沉思。

这算和好了吗……应该不算的。施霓想,同醉鬼说的话又能当几分真,恐怕他几个时辰睡醒后,就全然忘了自己干的那些禽兽事。

于是她摇摇头,面容平静地开口,“应还不算彻底好。”

阿降倒是个乐天派,听了立刻松了口气,连带嘴角都跟着翘起,“好一点也算好啊,将军若真厌了姑娘,能把姑娘留身边这么久吗,眼下这天都快黑透了,将军才舍得放姑娘走,分明是想您啊。”

她进帐时,天色的确还明着,现在却……

没接阿降的话,她倒莫名想起些不该忆起的画面,于是忍不住地耳尖发红,背脊上红痣的位置,也同时微觉隐隐发痛。

不明他为何执着于此,又啃又咬,像是在发泄不满。

……

晚间亥时,霍厌脑袋闷沉地转醒,一睁眼,只觉头疼欲裂。

醉意散了,思绪也清明,他抬手拧了拧太阳穴舒缓,同时口干得厉害。

缓慢起身,看到帐中整洁一片,像是被人全部打扫过一遍,霍厌略显困疑,目光环扫下去。

待视线触及不远处的实木木桌,他身子忽的一僵,面容更是遽然变得古怪起来。

桌上,椅上,还有他这方单人的硬木床上,处处都有股散不尽的女人香。

微凝思,霍厌脑子瞬间清醒,也完全记起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混蛋事。

轻咳一声,他不自然地下了床,看自己浑身上下就穿着件不过膝的中裤,于是赶紧猛灌了几碗水来叫自己清醒。

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忍不住对施霓干了这档子事,实觉是没了脸。

之前强装的冷心冷肠,就被几坛子酒给毁了,他自恼不已,又怕施霓会轻看他。

草草把衣袍穿上,这时,寻听到帐内动静的荆善立刻在外请见。

帐内味道实在不清白,霍厌不想叫人察觉,于是自己掩饰地迈步出了帐。

“将军。”荆善躬身请礼。

霍厌面色绷着,只问:“夫人她何时进的营,又什么时辰回的府?”

荆善如实回:“应是申时来的,戌时走的。”

足足两个多时辰……霍厌蹙眉,心间暗讽自己行事荒唐,同时更觉自己太阳穴滞堵得难受。

身子是彻底释缓舒服了,可脸面也全没了……

他目光往外瞅去,凝望半响,却没再有其他表示。

这时,荆善似会意出什么,犹豫了下,主动问道:“将军今夜,还要留宿在军内营中吗?”

说完,还没等霍厌回答,他赶紧帮忙搭上了个台阶。

“已是冬日,天气渐寒,军营更是供暖不足,听说今夜晚间时候还会有狂风雷雪骤起,不如将军今夜便回府去住如何?”

霍厌觑看了荆善一眼,面色严肃:“小小寒风,本将军还会顾虑这个?”

荆善却认真言说,“将军自然不畏,可夫人素来惧怕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