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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不能央着他陪她出行。

只希望过个几年,有机会出海去瞧瞧。

或是大泽境内的其他地方?,例如当初无意间发?现的那个深坑,自然产生的裂缝,深入地下河道,属实是奇妙得很。

她心生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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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凝兮没有对陆训庭隐瞒自己的向往。

她手里握着他好不容易许下的诺言,可不能轻易算了?忘了?。

陆训庭没忘。

他只是夜里拘着她提醒:“帝后?无子,就别想要?清静了?,晚瑜需得与我努力一番才行呢。”

曲凝兮知道前?朝许多?人盯着她的肚子,心里还?盘算着后?宫空虚的位子。

于公于私,她都要?生孩子。

而且早点生下继承人,几年后?正?好不用带孩子。

到?时孩子就该启蒙识字了?。

于是她同意了?陆训庭的努力。

但是……“我让你禁欲,只许两次,可没说每天两次?”

曲凝兮要?疯了?,她再怎么想要?子嗣,也不会亏待自己的身子。

太多?了?承受不住,就怕有朝一日被御医提醒,多?不好意思。

然而这人分明答应了?她,准许了?两次,不能再多?,谁知还?钻她言语的漏洞,愣是变成了?日日两次。

起初,曲凝兮多?少有些顾忌,想着后?宫目前?就她一个,便多?迁就着他点。

但显然,人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陆训庭说不喜欢后?宫太热闹,他没打算纳妃。

“人心是很小的,小到?只能放一个人。”

这样的话?语,像极了?蜜糖里滚一圈的奶糖糕,香甜诱人得很。

曲凝兮听了?,半信半疑,后?面忍不住就越来越大胆,多?次警告陆训庭适可而止。

她大抵是变了?,才敢拒绝陛下的求欢。

若是原来的她,胆小怕事,即便心里不情愿,面上还?是会率先?迁就。

因为曲凝兮自幼学的,就是以夫为天的那一套,更何况是皇族。

当初孙嬷嬷教导她,更兼在曲皇后?身旁耳濡目染,所有女子对皇帝皆是千依百顺。

若敢拒绝,就会失去一切,甚至被降罪。

陆训庭与旁人不一样,不仅和?皇室中人不同,就连寻常的男子,都差异很大。

他从?来没有要?求她顺从?,反而鼓励她顺从?自己的内心,不喜欢不乐意,那就拒绝他。

曲凝兮学得很快,这天晚上,把陆训庭给拒之门外。

连着多?日,‘夜夜笙歌’,她实在受不住了?。

念仙宫里早早落了?锁,不让陛下入内。

春雀艾兰二人夜间伺候,一脸无奈。

“陛下要?的多?了?,娘娘又没人可以诉说,这么日积月累的,憋了?一肚子火气,终于爆发?了?……”

丁雪葵小她一岁,还?没成婚呢,这种闺房之事,不好跟小姐妹讨论?。

而比曲凝兮年长的,又没有熟稔到?那种地步。

再说,问题症结所在,还?是陆训庭,总喜欢故意言语逗弄,把人惹毛了?再来好声好气的哄。

起初侍女们都心惊肉跳的,看多?也就习惯了?二人的相处模式。

这不,陛下在念仙宫外头进不来,宫门早早落钥,明目张胆拒绝圣驾。

福智在一旁陪着笑脸,啥也不敢说。

谁敢说皇后?没规矩呀,陛下都没生气呢。

陆训庭不仅不生气,还?挥手打发?了?身后?这群人。

自己一撩衣摆,提气跃上墙头,堂而皇之地翻墙进去做‘梁上君子’,哪有什么帝王风范。

如今这后?宫内外皆是他心腹之人,半点消息都不会外泄。

自然不会有御史听闻风声参奏,也不会有其他闲言碎语,家务事被藏得严严实实。

曲凝兮在书柜前?看书,桌案上烛台明亮,一旁摆着香茗果脯。

她手里捧着游记,越看越心动,对书中记载的山林小镇心驰神往。

里面还?提到?了?沙漠,何为沙漠,说是金黄色的细沙汇聚成的海洋。

曲凝兮想象不出来,她不曾见过海洋,如何知道广袤的金黄色是何模样。

“娘娘别看太晚了?,对眼睛不好。”银杏小声说道。

她心里记挂着外头,关了?宫门阻拦圣驾,娘娘还?安稳坐着看书,实在是……

“我再看半个时辰。”

曲凝兮看得正?上头,白日那会儿就想把它看完了?,可是腰间太过酸软,坐了?没一会儿,不得不去躺下补眠。

今晚解决了?陆训庭,可算没人打搅。

她不仅可以看书,还?能早睡,明日早起也不累,这才是修生养息。

曲凝兮正?为自己的明智之举得意呢,一旁的花窗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她循声望去,便见某位皇帝身轻如燕翻了?进来,脚步落地无声。

曲凝兮惊了?,捏着手中的游记,“陛下如今连门都不走了?。”

银杏在一旁瞪着眼,难以置信,又似乎不觉意外。

陆训庭站定了?,面上似笑非笑:“朕从?墙边进来,若要?绕到?门口,未免麻烦。”

“……”很好,不仅翻窗,还?翻墙,还?不打算掩饰!

陆训庭就没想掩饰,一挥手示意银杏退下,迈着悠然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曲凝兮。

“朕纵容得晚瑜,是越来越大胆了?。”

曲凝兮坐着没动,即便心里打鼓,面上也还?镇定着:“臣妾是为了?陛下好,龙体康健,适可而止,方?能细水长流。”

“什么细水长流,”他高大的身形杵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难不成你怕榨干了?我?”

榨干?这分明是很正?经的词汇,曲凝兮却无端脸红。

正?要?张嘴辩驳,他翘起唇角接着道:“无论?如何都会灌给晚瑜的,全都是你的哦。”

这人又开?始口无遮拦了?,哪有半分翩翩君子的模样?

曲凝兮当即丢开?游记,用手去捂他的嘴。

陆训庭由着她的举动,故意用薄唇抿着她细白的指尖,低声道:“拦着不让我进门,是要?挨罚的……”

“什么?”她很不服气:“训庭要?罚我?我不同意!”

“很遗憾,”陆训庭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撞入怀里,手臂虚揽着她,直接在那圆臀上盖下一掌:“由不得你。”

突如其来的动作,曲凝兮懵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人做了?什么。

他他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虽说没怎么用力,可是这个举动简直离谱又羞耻,“你……”

话?未出口,她整个人就被扛起来了?。

就是扛麻袋那种动作,陆训庭一改往日横抱的作风,把人扛到?宽阔的肩膀上,让她趴着,脑袋朝下。

这个姿势,腰线蜿蜒,高高翘起,他半点不闲着,故意又拍了?拍。

“你、你做什么……”曲凝兮吓坏了?,此前?他不曾这样对待她。

“当然是教训你。”陆训庭扛着人进入内室。

曲凝兮早就知道他很高,但是这样的姿势和?视角,才发?现原来距离地面这么远,她慌得很,不太舒服:“你放我下来……”

原以为把人拦在门外就治住了?呢,谁知他公然翻墙进来,还?反过来要?治她!

曲凝兮不肯轻易服软,也不能叫他如愿。

可是,进了?内室她被放下来,尚未顺过气,两只白玉腕子让人用腰带给捆住了?。

曲凝兮全然没察觉自己的腰带何时被他抽走,他动作利落得很,三两下就给绑了?,往头顶上按压,固定在床头处。

因为是寝衣的素腰带,没有绣纹也没装饰珠玉,丝滑不硌手。

曲凝兮的手腕不痛不痒,就是心里惊慌不已:“你别乱来!”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还?能不知道这人打算玩花样么?

“我怎么舍得对晚瑜乱来。”陆训庭半敛着长长的睫羽。

他眉目如画,俊美如斯,那颗泪痣仿佛活了?一般,点缀在眼角。

明明随手就压制了?她,偏偏语气温柔得很:“让晚瑜长点记性好么?”

说着,不知从?哪又抽出一条丝巾,轻轻一挥,就往曲凝兮的眼睛上缠。

“什么?不行不行……”

她当然不肯,挣扎抗议,但是这人铁了?心要?‘教训’她。

别说曲凝兮不是他对手,力气什么的完全比不过,眨眼间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两手失去自由不说,就连视野都没了?。

人骤然陷入黑暗,看不见前?面,就会不安心慌,“你别这样……”

陆训庭在她耳畔“嘘”了?一声,“你还?记得鹤壁塔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鹤壁塔,曲凝兮当然不会忘记。

那次他身上中了?药,通过暗道躲避,然后?无辜的她也被带入暗道,和?他共处一室。

当时,他面色泛红,艳若桃李,极为昳丽,就是这样蒙住了?她的双眼……

虽说蒙住了?,但曲凝兮深刻记着陆训庭的模样。

她心头一跳,抿着柔软的唇角道:“果然那次你就图谋不轨……”

陆训庭并不否认,修长的食指探了?出去,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的衣襟。

“你松开?我。”曲凝兮晃了?晃手臂。

他不答应:“那样跟平日有何区别?”

他轻笑,把玩着那对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的大白雪兔,“当初不能做的,今日都讨回来。”

衣裳松松垮垮挂在她臂弯间,褪不下来,曲凝兮轻颤着强忍着:“你讨回去的还?少么?”

简直是个讨债鬼!

每天每天不知餍足,习武之人真是可怕。

陆训庭并不否认,也不反省:“你后?悔也晚了?。”

可恶,可恶得很,曲凝兮洁白贝齿咬住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