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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觉得对方听的不是正确答案:“我听的明明是酸辣粉不给加汤!”

林究抱臂站起身, 满脸的坚定:“不不不,一定是外卖没给她带醋。”

安一:“不,我觉得我听的对。”

林究:“为什么?”

安一腼腆一笑:“因为我自信。”

人活着就两个字!自信!

自信青蛙.jpg

两人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 仿佛比辩论赛还激烈, 开始靠着顾玲玲口中只言片语的外星文中找论证。

顾玲玲本就被眼妆迷花的眼睛,看着面前两个不靠谱的,突然觉得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时间哭得更大声了。

安一:……

林究:……

安一和林究赶忙停下辩论,打算日后再辩, 看着顾玲玲此时颓废的样子, 还是先把人照顾好是正事。

顾玲玲此时伤心极了,拿着香槟仰头就要一口闷, 安一瞧见赶忙给抢了过来,这不是照死了喝吗?!

顾玲玲:“你抢我酒做什么?”

安一福至心灵:“救你命。”

林究去洗手间瞧有没有盆什么的, 打点水过来让人洗个脸。

顾玲玲神情颓废,看着安一手中的酒瓶:“安一,你知道这瓶香槟花了我多少钱吗?”

安一看了看手中的香槟,发现没有标价签,问道:“多少钱?”

顾玲玲留着眼泪,“花了我一万二,我来这个五星酒店又花了五千, 才在这住一晚,现在……”

顾玲玲越说越伤心:“现在我卡里一分钱也没有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还没等安一回答,顾玲玲自顾自道:“我想对我自己好点, 他不对我好, 他和外人一起骗我, 我……”顾玲玲拍着自己:“我自己对我自己好,呜呜呜……我自己对我自己好。”

瞧见顾玲玲此时的模样,跟以往坚强明艳的形象完全联系不起来,自打认识顾玲玲那天起,他就没瞧见顾玲玲掉过眼泪,永远都是活力四射,信心激昂的一个人,看着脸上像是有线连着源源不断的泪水,安一瞧了心里不是滋味。

安一使力把人弄到沙发上,声音放轻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谁欺负你了?”

被人这么一问,顾玲玲的委屈一下就蹦了出来,“孙…望祖,我和他恋爱五年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我掏心掏肺的对他,做什么事都惦记着他,买什么都给他带一份,他是搞艺术绘画的,但又不想轻买,说是他的画有艺术性,大学毕业后也是在家里窝着没有收入,我们的房租都是我自己掏的,我这么对他,他却早就有小三了,要不是昨天我撞见了,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说着顾玲玲抽咽:“他说他没钱,我就每个月省吃俭用省出五百给他,谁知道他的一些画早卖了,钱也都给别人花了,他就是看我傻,看我好欺负,狗男女被我撞见了,还一起欺负我。”

“安一,他们欺负我,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啊!他们欺负我,他怎么能那样对我!”

顾玲玲手无助地攀着安一的手臂,她昨天本打算去街上采购一些像模样的衣服,想着过些日子时装秀的时候穿过去,那里都是大人物,她穿不起名牌,但也得把自己收拾的漂亮一些才行。

她之前的那条红裙子已经穿了三年了,一直没舍得换,总想着没坏就还能穿,只是迫于时装秀才出来买新的。

她走在街上一眼就看中了一家服装店橱窗里的白裙子,漂亮极了,她一个人站在橱窗边看了好久,等看到价格后却犹豫了。

孙望祖说他是艺术家,不屑将作画轻卖,说是有品味的人一定会看见他的努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等以后画被人看中收藏有了钱,两人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说以后有了钱,带她换一个大房子,给她买许多不舍得买的裙子包包,畅想着两人的未来。

她因为爱他,从来没有在他的事业上催促过,也觉得对方宅在家里是为了磨练画技。

所以在对方毫无收入的时候,顾玲玲担负下来了这个家所有支出,孙望祖每次吃完饭时都会夸她是女强人,遇见她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看着那条裙子惊人的价格,顾玲玲却步了,想起了接下来的房租和日常开销,这样的裙子她根本买不起,也穿不起。

被价格打击后,顾玲玲也没有心思再逛街,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回了家。

谁知刚进家门就瞧见门口多了双女式高跟鞋,顾玲玲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大脑像是死机了一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双红色高跟鞋。

这意味着什么呢。

思想快于动作给顾玲玲发出了警告,像似寒冬腊月中刀子一样的风。

顾玲玲眉眼不自觉抽搐了下,很快那道她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的恶心声音传入了她耳中。

怒意和失控的情绪像是说好了一样,一起涌了上来,顾玲玲急步走到卧室就看见了在床上的狗男女。

孙望祖看见她后一愣,“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

顾玲玲被这一幕深深刺痛了眼,拿起手边的东西便开始往床上砸,“你对得起我吗?!你们在什么!这是我家,你们在干什么?!”

但显然顾玲玲的力气根本抵不过孙望祖,况且对方身边还有个耀武扬威宣示主权的小三,两人联手把顾玲玲从房子里赶了出去。

孙望组把顾玲玲的包和外衣丢在他身上,看着顾玲玲瞪着他的眼睛,抬手就要招呼,顾玲玲吓得缩脖子,孙望祖没下手让她赶紧滚。

顾玲玲怨恨地看着他:“孙望祖你就不怕遭报应,你之前都跟我说的什么,全都是假话,你说你会对我好,你个骗子!”

顾玲玲起身就要和人拉扯,孙望祖抬手把人推倒在地:“顾玲玲,我早就想和你分手了,不说只不过是看你可怜,对你好?你他妈也配,就你这种勾勾手就来的贱女人,也配有人对你好!”

顾玲玲不愿再回忆,但还是委屈的把话说了出来,“他…她

他说不配有人对我好,安一…安……”

安一抱住泣不成声的顾玲玲。

“安一我真的不配…不配有人对我好吗?”

安一:“配,当然配。”

听那狗东西造谣。

没人对她好,她花了卡里所有的钱,买好酒,住最贵的五星级酒店,但这些…这些都无法平复她。

顾玲玲:“我为了这个家的开销…我一条…一条白裙子都不舍得买,他却这么对我,这么对…对我……”

她也想做个女强人,像电视剧的女主角发现男友出轨一样打人一巴掌潇洒转身,她也不对孙望祖有什么期望,她只是止不住的伤心,她作为女人美好的年纪,让对方说的一文不值,五年的感情,不是五天,整整五年,她倾尽所有,却是这样收场,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啊。

林究端着水出来看见顾玲玲这副模样,觉得揪心,虽然以往两人不是吵架就是在打架,但怎么说也是真心把对方当朋友,听到对方口中的渣男,气得盆里的水都给扬了。

他们粉红水晶少女心的人被这么欺负!

安一也觉得火大,打了客房服务让酒店送了醒酒汤上来,随后和林究合力架着顾玲玲去洗手间洗了脸。

两人临出门时,告诉她:“好好睡觉,两个小时后咱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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