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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我——”

乔天涯话音未落,萧驰野已经俯身带走了人。马蹄溅起的水珠迸了乔天涯一身,他张着手臂,慢慢说完了后半句:“……想喝点烧酒。”

萧驰野猿臂狼腰,怀里塞着沈泽川也不觉得不便。他这样圈着人策马奔驰,毫不吃力,抵着沈泽川的胸膛健硕结实,犹如银山铁壁。

浪淘雪襟冒雨疾奔,好似这漆黑雨夜里的一道闪电,踏碎了无数水洼,直冲向城门。

“何人策马夜行?!”墙头的禁军挑灯喝问。

萧驰野扯了把大氅,把沈泽川纳在其中,竖起了自己的腰牌,说:“开门。”

“总……侯爷!”墙头总旗即刻行礼,挥手呼喊道,“速速开门!”

城门轰然而启,浪淘雪襟便直奔出去。夜风擦着面颊,浪淘雪襟越跑越快,雨里冲出旋飞的海东青紧随在后。

沈泽川扶着马背,说:“不可离得太远,明早——”

萧驰野捏住沈泽川的下巴,拉向自己,偏头吻住了。沈泽川不精马术,在这风一般的疾行里除了萧驰野无处可扶。他一手摁着颠簸的马背,一手撑在萧驰野的身上,无法看向前路,在亲吻里被雨水打湿了眼眸。

他们有七八日没见了。

萧驰野一手环紧沈泽川,把人贴在自己跟前,沿着他的面颊,吻到他的侧颈。

沈泽川衣衫不整,白裘下边的官袍被扯开了些。他抬眸时是乌黑的雨夜,水珠顺着弧线淌进了衣领里,渗湿了布料,也渗湿了他这个人。他揉皱了萧驰野的袍子,被萧驰野弄得喘息。

雨越下越嘈疾,浪淘雪襟乘夜盲奔。来路已隐匿于长夜,马匹如独舟,载的是偷欢人。

沈泽川闭眸受着,汗涔涔、湿漉漉地发着抖。萧驰野没说一句话,马蹄踏在泥泞里,路不好跑,几次颠撞都让沈泽川泻出了声音。

萧驰野也出了些汗,酒劲催着,他在这疯狂的欢愉里把着沈泽川,让每一次起伏都恰到好处。他吃了酒,比平常兴致更高,劲都上得巧,让沈泽川根本无法招架,也无处可逃。

“蹭舒坦了么?”萧驰野看他要去,便握住他的手,拥着人问。

沈泽川被他抵着,说:“嗯……”

萧驰野说:“下回蹭对地方。”

萧驰野摸到沈泽川的耳垂,扣上了个物件。他撩开那湿透的发,吻了吻。

沈泽川仰颈时碧玉跟着晃荡,他怔怔地摸着坠子,几次张口,都被喘息打乱了。他在春潮里,懂又不懂地望着萧驰野。

萧驰野把仅剩的温柔也杀干净了。

春日回暖,真不好,这就是个玩儿的季节。坏胚都爱玩儿,只要凑在一起,就能无风起浪。那眼神碰在一块就带着暗示,麻劲蹿在脊骨,恨不得撩到对方撕开正经的伪装,谁都不懂他们官袍底下的浪荡。

只要没了别人,就会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