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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烈。”司医生声线清淡,拎着霍火火的手一松,眼睛的主人快速跑了过去,目色瞬间变得柔情乖顺,对着司医生扬起笑容,紧紧牵住司医生的手,十指相扣。

霍火火一脸委屈的站在原地,司医生身边的男人回头,一眼大有“再看就宰了你”的威慑,吓得霍火火慌忙转身,死命狂按电梯按钮。

眼看霍火火没精打采的回来,霍夫人收起手中纸张,发觉他像是被霜打了一般,蔫巴巴的可怜。

“刚刚那位司医生,他爱人你应该也在新闻上见过,就是那位司君集团的CEO。”霍夫人开口提醒。

“我刚见过。”霍火火低头快哭出来,真的太凶了,感觉一顿能吃三个自己。

“司医生他本人是司君集团的董事,学医出身,要不是你外公的面子,我还请不来他。”霍夫人无奈看一眼儿子,“让你平时看看合作方的背景关系,你是一眼都不瞧是吧?”

霍火火失落低头,哀痛半分钟后,再抬眼已然恢复之前没心没肺的状态。

“妈,司医生让你怎么引导霍蔚然啊?”

“还能怎么样,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霍夫人深吸一口气,“今天就给蔚然办理出院,我们回家!”

几天时间,仿佛又回到一开始的从前,只是霍蔚然被撬坏的房门没有修缮,霍夫人能时不时进门巡查一番。

“这个门,等到你状态好一些,自己叫人来修。”霍夫人将午饭放在桌上,回头看一眼抵靠着落地窗闭眼的霍蔚然,上前将他房间的窗户打开。

“房间里也得通通风。”霍夫人忍着难过,做出如往常一般的模样。

“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要修仙啊你,别人喜欢风都是去追风,只有你,不吃不喝的等风来,你等着吧你!”

楼梯那传来脚步声,霍夫人扫了眼路过的霍火火,提高声音,“总之我绝不会插手你和火火感情方面的事,要么就带喜欢的人来,要么就独过一辈子!”

霍火火像是路过被踢一脚的狗,迷茫看着霍蔚然大门敞开的房间,不知道这战火是怎么传到自己身上。

“我还要和你芳姨做美容,被你们气的,皱纹都多两条。”

霍夫人走出霍蔚然房间,缓了好一会,方才理平情绪上楼。

霍蔚然静静坐在原地,看向窗外,因为打开的窗户,芳姨和霍夫人的声音从美容室不断传来,清晰可闻。

“霍姐,你家蔚然情况怎么样?”

“别提了。”霍夫人也不愿多说,只能忍着心酸略过话题。

“也是奇了怪了,我家那那调皮鬼,对什么事向来都是三分钟的热度,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却还对赛车热情的不得了,抱着霍蔚然的海报不撒手。”芳姨声音中带了点哀求。

“等蔚然情况稍好一点,麻烦霍姐给蔚然提一句,来随便教教他,要不然那小调皮鬼非得烦死我。”

“如果他好一点……”霍夫人强忍情绪,“我一定跟他说。”

“谢谢霍姐!”芳姨声音含着喜悦,把家里的事一抛开,两人又开始聊起别家的八卦,霍蔚然闭了闭眼,眉头忍不住蹙起。

不知聊到什么开心的事,芳姨“鹅鹅鹅鹅鹅”笑个不停,这笑声实在太过魔性刺耳,还极具穿透性,霍蔚然忍着不适支起身体,抬手正要关住窗户,却听对方话锋一转,又换了人家开聊。

“唉,霍姐,你知道孟家吗?”

“哪个孟家?”霍夫人语气中带着疑惑。

“唉呀,下围棋的那个孟家,原配去世几个月就把小三带进家的那个!”芳姨看着自己的指甲,非常满意。

只是听到“围棋”两个字,霍蔚然关窗户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想要努力抑制脑海中翻涌的回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种男人多了去。”霍夫人懒洋洋开口,“早已经不新鲜了。”

“不是,最近有新瓜。”一看霍夫人模样,芳姨顿时来了劲。

“你不知道,那个原配留下两孩子,其中一个被那小三送出去,本以为在国外死了,没想到又回来了,并且还参加了那个什么弈心杯,业余身份就得了冠军!”

弈心杯,业余身份,冠军?

霍蔚然呼吸一滞,不自觉打开面前的窗户,身体前倾。

“挺厉害啊。”霍夫人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

“我跟你讲。”芳姨见状,整个人都坐起来。

“你猜当时那个三,为什么要把原配孩子送国外?”

“为什么。”

“因为原配那孩子天赋太牛了!还被围棋界的泰斗收为弟子,五六岁已经声名远扬,他师兄师姐三四十的,没一个及他!”芳姨讲的绘声绘色。

“当时那个三也怀了孩子,让孩子他爹起名,起了个‘孟无忧’,那个‘无忧’好像取自围棋里的一个术语,意思是要让这孩子以后也下棋。”

芳姨神色认真,“那个三一听,她可不愿意自己孩子比不上原配孩子,一辈子在别人阴影里压着,嫉恨那孩子的天赋和聪明,使了个苦肉计,冤枉那孩子推了她,花言巧语的就骗他爹把孩子给送国外去了。”

“啧。”霍夫人忍不住咋舌,“还真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那可不是!”芳姨一拍扶椅,“你要是把那孩子好好送个学校也行,那三心肠黑的,竟然把孩子送到教育问题儿童的那种地方去,那地方折磨人,还又着了火,以至于后来说这孩子死了,死亡证明都给发了。”

“现在又回来了?”霍夫人听着也来了兴趣,“那不得好好整治他们一顿?”

“回来是回来了,可惜那孩子大病一场,记不得以前了。”芳姨一声感叹。

“现在被孟家认回去,那孩子还真以为找到亲人了,对他们信任得很。”

“啊?”霍夫人闻言也忍不住坐起身,“怎么会这样?”

“谁说不是,我看这孩子啊,以后还要吃更大的苦头,才能认清。”

芳姨一声感慨,“按那些人的腌臜手段,有没有以后都难说。”

“你这瓜保真吗?”霍夫人将信将疑,“还能有这种事?”

“比真金白银还真。”芳姨想起往事,满脸无语。

“说起来都可笑,我以前不知情的时候,还把那个三当过朋友,结果吃了天大的亏,差点被别人当笑话看。

现在虽然再不相处,但我家保姆和我关系好,什么都和我聊,她丈夫就是孟家的司机之一,很多杂活都要干,知道的也多。”

霍夫人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美容室打开的窗户,心底一声轻叹。

霍蔚然站在窗前,紧捏手中的钢笔,不用多猜,就足够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孩子”,指的是谁。

手指一点点收紧,霍蔚然紧盯钢笔蔚蓝的笔身,一阵微风忽然从窗中吹来,带着温和的气息,轻柔拂过霍蔚然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