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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于明:这话你敢上他面前说吗?

陈克说:他不敢。

苏希说:孩子可能还没睡醒。

许青霭忿忿斥道:……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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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霭花了两天半把比赛的画完成,等晾干加上裱装又花了半天,送到协会回来都已经快七点钟了,他昨晚约好和陆黎书八点钟视频,只剩一个小时。

他火速洗了个澡,翻出玫瑰吻那个的盒子,掏出衣服发现比他想象中的要更薄,蝉翼一般的白色纱柔软的如若无物,许青霭拿在手里就忍不住开始害羞,一边后悔一边研究怎么穿。

花了足足半小时才套上,还没松口气视频提醒就跳出来,他一紧张直接给挂了。

陆黎书:怎么了。

许青霭扯过陆黎书的睡袍将自己裹好,反复确认没露出破绽才给他拨视频电话回去。

陆黎书接得很快,估计很累了,正垂眸摘眼镜揉额角,许青霭有些心疼的问他:“你喝酒啦?”

陆黎书声音很低,因为酒意泛着点儿沙哑:“嗯,一点点。”

许青霭看他眼睛微红,声音也不像平时清淡,带着微重的呼吸声便知道喝了很多酒,轻声问他:“你有没有吃东西啊?”

陆黎书喝了酒一般不吃饭,但看着他担心的样子还是点了餐,“今晚想跟我视频,是有话想说么?”

许青霭看时间还早,便绕着圈子说:“有啊,开学我就要大三了,过两年毕业我想跟费于明一块开个工作室,不知道你答不答应,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陆黎书笑了下:“阿霏,我从来没想过给你钱开画室。”

许青霭一怔。

陆黎书说:“我很早以前就告诉你,你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去做到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我能做的就是看着你越走越远,慢慢走到我也要仰望的高度。我帮你,会剥夺只属于你的对成功的满足感。”

许青霭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愣住。

“我的人生已成定局,而你还有更多惊喜。”陆黎书说着,轻叹了口气:“虽然我很荣幸能做那个见证者,但希望小朋友飞远的时候偶尔回头看看,家里还有一个老父亲。”

许青霭正感动,手机上跳出一个推送。

陆黎书今晚谈成了一个数十亿的跨国合作,项目将于年内正式启动,此举将改变生物领域目前的现状,到达一个里程碑式的新高度。

说好的定局呢?

自己定局,然后改变全世界是吧?

许青霭说:“我要是飞远了,找不到家了怎么办啊?”

陆黎书轻笑一声:“打断腿。”

许青霭:“……哦。”

敲门声响起,陆黎书搁下手机去取了餐回来,许青霭盘腿坐在床上看他吃东西,垂着眼慢条斯理的样子清冷又性感,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陆黎书听见他咽唾沫的声音,抬眼看到镜头那端小朋友“色眯眯”的眼神,有种自己被他当成手办的错觉。

“口水掉下来了。”陆黎书说。

许青霭下意识抹了下嘴,“你又骗我!”

陆黎书笑了声:“少那么看我。”

许青霭隔着屏幕无比嚣张:“为什么不让看,自己老公还不能看吗?”

陆黎书手一顿,“嗯?”

许青霭一时嘴快,磕绊了下开始打马虎眼:“看男朋友怎么了,又不犯法。”

陆黎书吃完饭,将东西收拾了丢进垃圾桶起身去找衣服洗澡,“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许青霭准备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哪儿能睡觉,飞快在心里想措辞和他撒娇:“我还不困,让我看你洗澡好不好啊?Daddy……”

陆黎书实在没办法,只好说:“下不为例。”

许青霭飞快点头:“嗯!”

陆黎书从眼镜到手表领带一件件摘取,在许青霭眼里跟色诱差不多,恨不得钻到镜头里去亲手扒掉,忍不住“嗷”了声:“万恶的资本家,为什么人要出差。”

陆黎书搁下手表,清脆一声响动后,凉飕飕的声线送进耳里:“许青霭,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嘴里的资本家,是我。”

许青霭:“……”

干,忘了这是最大的资本家。

陆黎书搁下手机,只留给许青霭一阵水声。

许青霭恨得牙根痒痒,后悔干嘛要加刚才那句!

陆黎书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回房间,淡淡提醒:“快十二点了。”

许青霭半跪着从床上起来,很严肃的叫了他一声:“Daddy,生日快乐!”

陆黎书掀被子的手一顿,怔愣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屏幕那端的小朋友眼睛微弯,笑意盈盈的捧着一张画给他看:“这是我画的三十三岁的陆黎书,以后每年你生日的时候我都给你画一张,你见证我的成长,我陪你一起老去。”

陆黎书心里有一块地方又酸又软,小朋友的真诚像一把锋锐的刀,精准找到他最脆弱的地方,一击即中。

许青霭说:“我会努力飞得很远,但……那根绳永远都在你手里。”

陆黎书心彻底软了,这次轮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这一刻仿佛什么都很苍白,都不够回应许青霭这样沉重又炽烈的爱意,他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许青霭又拿出一条领带,说:“这是我跟姑姑一起挑的,没有你平时戴的那种贵,以后我有钱了给你买更好的。”

陆黎书嗓音微哑:“不,这比我任何一条领带都要昂贵,我很喜欢,谢谢。”

许青霭隔了一会,小声说:“还、还有一件礼物……我按照你的喜好挑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你自己看?”

陆黎书已经收到了足够多的惊喜,不知道他还能拿出什么,很温柔的看他:“好。”

许青霭将手机放在床头支架上,半跪起身,细白指尖扯开睡袍的系带。

白纱轻薄,纹身艳红。

“你……喜不喜欢?”许青霭不敢看他,微微别过头很小声的说:“你快点看,看完的话我就脱掉了。”

陆黎书嗓音哑的像是吞了把滚烫的沙子,喉咙微动叫了他一声:“阿霏。”

许青霭紧张的想发抖,陆黎书说:“不是我的生日礼物么?我应该有权处置我的礼物,对吗?”

许青霭羞赧地问他:“要做什么啊?”

陆黎书说:“纹身那晚你做了什么,再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