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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燕!不要乱说!”宋清歌及时遏止。

“大家都知道,她喜欢你——”

厅内陷入静默,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而出,连厅外的我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我跟疏狂的关系,与大家并无区别!”一声清冽如寒冬风雪的声音冷冷响起,语气中隐含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原来容疏狂喜欢这位少庄主。不过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容疏狂的一厢情愿了。呵呵,到目前为止,就数这条信息最有价值,我迫不及待地要瞧瞧这位少主了——正要抬脚走近些,忽听身后一声大叫:“容姑娘,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他娘的,楚天遥这混蛋,他明知道疏狂跟少主的关系……”燕扶风忽然大声说道。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这种紧迫盯人的本领如此高明,不去踢足球实在是太可惜了。

咦,送我去沧州干什么?

燕扶风抢先跨了出来,道:“疏狂,你怎么下楼了?”

宋清歌似乎被这个理由给说服了,沉默一下,又道:“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少主,现在送她去沧州,合适吗?”

我笑道:“在屋内闷得难受,出来走走。”

哈哈!这个燕坛主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嗯,失忆,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借口。

宋清歌随后出来,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燕扶风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是有些奇怪……会不会是沈醉天那一掌伤到了她的脑袋,一时失忆了?”

柳暗上前跟宋燕二人见了礼,道:“黎医生说过,容姑娘的身体不能吹风,最好待在房内。”

我闻言一惊,这宋清歌真是个厉害角色,想必是我前几次拐弯抹角地套话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燕扶风道:“是啊,疏狂,你体内寒气未除,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我刚踏进院子,便听到宋清歌的声音:“老燕,你有没有觉得疏狂最近有些奇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一个没有任何娱乐的房间里休息了整整半个月,天天躺在床上对着帐顶发呆……OMG,我看这体气寒气也别除了,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开什么玩笑,少庄主既然来了,岂有不去瞧瞧的道理!

我忍不住抗议:“拜托各位,我是人,不是囚犯,整天呆在屋子里,会闷的。”

我耳听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连忙起床,直奔下楼,穿过僻静的走廊,一路往前厅寻去。

忽然,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道:“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呆在屋里了。”

她走到门口,又转头道:“容姑娘,你要是受了风寒,这些天的药就白吃了。”

红木雕柱的走廊下站着一名清俊挺拔的青年男子,一头浓黑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背上,面容冷若晨霜,剑眉星眸,鼻梁过于挺直,使他的整个轮廓看起来有种孤绝的味道,显得有些薄情寡义。质地柔滑的黑色长衫紧贴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出底下那一身健美强壮的肌肉,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逼视的霸气。

我忙盖好被子,笑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我忍不住暗赞容疏狂的眼光,这位少庄主果然俊美洒落,风姿卓然!

柳暗见我吃了药,道:“容姑娘休息片刻,我要去药房看看。”

他看着柳暗,淡淡道:“你将疏狂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启程,记得带上她的药。”

这药丸香气扑鼻,显然是好东西。我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当即接过来吃了,立刻便有一股清凉甘洌之气顺着喉咙直抵胸腔,说不出的舒畅。嘿!少庄主弄来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柳暗应声去了。

她又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颗碧绿药丸递过来,道:“少主昨夜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留下这瓶药给姑娘服用,他现在在前厅和宋阁主他们议事。”

我问道:“去哪里?”话一出口,方才想起他们刚才的谈话,肯定是去沧州。

我端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继续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果然,他道:“沧州!”

听听这口气,活像我抢了她老公,欠下她的巨额债款,难道容疏狂的人缘竟然这么差?

哇!终于要去浪迹江湖了,我不禁喜形于色。少庄主看了我一眼,眸光深处隐约闪过一丝讶异。

她将药端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道:“少主来的时候,姑娘睡着了,至于他来干什么,我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

燕扶风忽道:“疏狂,你真的愿意嫁给楚天遥?”

我连忙问道:“少庄主来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我瞪大眼:咦?难道是送我去沧州嫁人?

呵,她还挺会先发制人的,慢着!什么少庄主?

啊啊啊啊啊!话说我以前想找个人谈恋爱都很困难,如今刚一穿越,竟然就要出嫁了,真是天大的讽刺啊。但是——假如容疏狂喜欢的是这位少庄主,为什么要嫁给楚天遥呢?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容姑娘,你就别再为难我了。少庄主昨夜已经来了,你若再有什么闪失,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楚天遥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靠!这丫头年纪轻轻,貌美娇怯,手劲倒是不小,莫非是欺负我武功全失?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岂能没有刀,看来没两手功夫,行走江湖真的很不方便啊。

嘿嘿,失忆症发作了。

我起身做了一下伸展运动,赔笑道:“别紧张!你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话没说完,已被她一把擒了手腕,拉到床上坐着。

燕扶风看着我,嗫嚅道:“疏狂,你的头……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容姑娘,你怎么又起来了?”柳暗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我的药。

“嗯,最近一想事情,脑袋就疼。”我说着伸手去揉太阳穴,拿眼斜瞟着他。

说来也奇怪,燕宋二人的身份在山庄均是极高,他们对我非常尊敬,殷勤探望。倒是那小丫头柳暗极不客气,我每每有什么要求,一概遭到她的严词拒绝,均以黎先生的嘱咐为由,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照这样下去,不用三个月,我就会被活活的闷死。

燕扶风面色一变,露出愧疚自责之色,“疏狂,我对不起你!都怪我那天喝多了酒,没有及时看到你发出的讯号,否则你也不会被沈醉天打伤。我害你失去武功,成了废人,等你的身体好了,老燕我任你处置。”

更惭愧的是,容疏狂的身份,仍然是一个谜。

原来如此。

半个月来,我大概了解一些御驰山庄的事——御驰山庄乃是江湖第一大庄,自庄主而下,分设内外两阁主及四大坛主,并若干舵主。宋阁主名叫宋清歌,是山庄内议阁的阁主。燕坛主叫做燕扶风,位列四大护法。我此刻所在的地方,乃是御驰山庄的苏州分舵,除了燕宋二人,我并没见过山庄的其他精英们,山庄的老大姓甚名谁、年纪几何、妻妾几房、祖产田地等等更是一概不知。

唉,想我方怡本来就不会什么武功,自然谈不上失去。再说了,没有武功也不表示我就是个废人嘛!真该带几本励志类的书籍给他洗洗脑。

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我快要憋疯了,偏偏伺候我的小丫头柳暗硬是不让我下床,只好趁她熬药的机会,起来透透气。

我干咳一声,道:“燕大哥,这个世上不会武功的人很多,他们一样活得很好,没有武功也不代表就是废人——嗯,你干吗?”话未说完,顿觉身边一凉,左手已被人握住。

这是一座清灰色的庭院,飞檐雕柱,水榭亭台,颇显清幽精致。院里植了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还有一些经年不凋的雪松龙柏,廊下的几株桃花开得正盛,满树的浅白嫩红,在这满院碧翠中尤为艳丽,有一股说不出的清怡之气。

那位少主的右手扣住我的腕脉,浓眉微拧,目光清亮地盯着我,另一只手挑开我散落脸颊的发丝,五指顺势抚过我的额头,脸颊……

傍晚,早春的风里仍透着丝丝寒意,我趴在小楼的窗口四处张望。

我猛觉面上一痛,忍不住叫起来:“你干吗掐我?”

我思索了一会儿,借适才的状况,将事情梳理出一个大概:这宋燕二人是御驰山庄的精英自不必说,且有一个叫鬼谷盟的组织与御驰山庄势同水火。容疏狂,也就是现在的我,应该是在两派火拼时受了重伤。能够被对方的大当家打伤,容疏狂在山庄的地位想必不低,没准也是个坛主级别的?至于,这两个帮派为什么火拼,御驰山庄的组织结构性质如何?老大是谁?尚需慢慢探寻了解。嘿嘿,穿越果然是一件刺激有趣的事情。

他退后两步,欠身行礼道:“对不起疏狂,你的言行实在太奇怪,我不得不谨慎一点。”

室内静谧。

这时,宋清歌出声道:“三名影子日夜护卫,绝对不可能有人假扮!”

燕坛主也上前道谢,三人客套一番。宋阁主送那位黎医生出去,燕坛主拿着药方吩咐下人去抓药。

Shit!原来是怀疑我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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