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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甜吗?

林砚有点意外, 他给段辞他们分了几个葡萄,都说很甜,谢无宴还是第一个说不甜的。

青年又选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出来:“再试一个?”

谢无宴站直了,垂着眼看他:“不用。

段辞在这时候跑过来, 他刚刚在那边洗了好几串葡萄, 装满了干净的篮子, 献宝似地提给林砚看:“小学弟,我亲手摘的, 你再吃几个?”

林砚顺势就把刚刚拿的葡萄塞到段辞嘴巴里:“你吃吧, 我吃好多了, 都不用再吃晚饭。”

段辞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带回去。”

林砚点头,他感觉手心黏腻,就把手里的盘子递给段辞:“段哥,等我下,我去洗个手。”

这块葡萄林距离庄园内部很近,洗葡萄的地方人多, 林砚干脆去了庄园里面的洗手池。

庄园内部幽静而阴冷,除了林砚进来时的脚步声, 就没有其他声音。

跟拍的摄影师停在了洗手间门口, 林砚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站了个人,刚洗完手,有水渍滴到了他的袖口, 他撩开衣袖, 扯过一旁的纸巾随手擦拭了几下。

林砚进去的时候正好和他撞上。

是桑宁。

他原本想和对方打个招呼, 但桑宁手腕上包着的纱布却吸引了他的视线。

林砚:“桑老板, 你这是?”

桑宁顿了顿,很快地将袖口扣好,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恢复了以往的语调:“没什么,一个小意外,很快就会好。”

还没等林砚回答,他就跟逃避什么般地道:“我先出去了。”

大门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砚拧开水龙头,清洗起双手。

桑宁的伤疤在手腕内侧,他很熟悉,不太像是外人造成的伤害,多半是由身体的主人自己形成。

但人物简介里也没说晋江受还有这种倾向啊!

晋江攻有心理疾病,拒绝外人进入自己的世界,怎么晋江受也有?!这老晋家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心里不健康的。

桑宁在主角六人组里的存在感很低,虽然谢无宴也不爱说话,但他气势极盛,又高又帅,比起他,桑宁就显得寡淡许多。

桑宁的简介很少,直说了他是一个心思细腻敏感的画家,也没提到他会这样的原因。

像这样的人,多半会拒绝别人的靠近。

林砚若有所思地垂着睫毛,将双手清洗干净。

当他回去的时候,嘉宾们采摘好的葡萄已经被装好,节目组带他们前往下一站,这庄园里还有一个马场,桑宁像往常那样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这里的马场很大,马厩里停着数匹高大健壮的成年马,正站在那儿甩着尾巴。

直播间里的晋江观众:【骑马真是一项黄色的运动,尤其是两个人坐在上面一前一后,蹭来蹭去,直接起立以示敬意。】

【能抱着小主播的多半都会起立吧?到时候说不定硬起来能跟花家攻对比一下大小(我真的是晋江家的吗)】

【啊,乍一看骑马我以为是那种木马。】

【集美劝删,这不是我们小晋晋能出现的场面,这是小花花家哒。】

点家观众:【兄弟们快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用手遮住我的眼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想的赛马是激情地狂奔,勇夺第一,再创辉煌,然后再来一首堪比飚驰的歌,但是前面的弹幕你们……】

【木马什么意思,特洛伊木马?】

【看这直播间以来,我打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多的问号(流汗黄豆头)。】

徐尧来劲了,他喜欢骑马这种运动,两个人贴在一起,他穿的又少,到时候和林砚贴在一起摩擦,那不就等于马震。

在他夜晚瑰丽的想象中,其实的确想到过用这种追求方式——

DOI,这爱不就是做出来的么?

都是成年人,打一炮,打两炮都没事,指不定就打出感情了呢,你情我愿,没什么不可以,纯爱玩不了,咱就剑走偏锋。

好,先和林砚在马背上贴贴。

徐尧抬起双臂,撩起头发,主动往其中一匹白马处走去。

“你好啊。”

他友好地打招呼,想伸手去摸一下白马,结果白马一个响鼻,把徐尧给吓得后退。

林砚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会骑马就离马远点。”

徐尧振振有词地说:“我会。”

他的确会,但已经生疏地不行,自己一个人还好,要带人却很难。

林砚拆台道:“你看起来不像会。”

张闻跟马场的人沟通完朝这边走来:“你们谁会骑马?”

连带着徐尧,在场中的六个人都说会。

节目组没有提前通知,江舟凉穿着皮鞋和西装裤,着实不适合骑马,他温和地说:“我的骑术一般。”

段辞问他:“小学弟,你不会吗?”

林砚说:“嗯,没怎么接触过。”

他不喜欢这种运动,比起骑在马上颠簸,其实他更喜欢坐在车里驶向远方的感觉,所以一直没去学。

陆羁懒洋洋地开了腔:“那得有人带你。”

他站在马厩前,整个人高大英挺,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野性让他和脚下的马场极为适配。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谢无宴迈开腿往马厩里走去,他站在那儿冲马场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没过一会,他指了其中最高大的一匹马。

段辞说:“我可以带小学弟。”

陆羁嗤笑一声:“就你那技术?姜木都比你好。”

段辞突然觉得陆羁那张脸很欠揍,他掀陆羁的短:“上次马失控,直接把你从马背上掀下去的事你忘了么?”

陆羁:“那是没驯服的烈马,跟这里的马不一样。”

他们说话的时候,林砚在看桑宁。

桑宁不知为何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连,林砚冲他笑了笑,他没有追问,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很单纯地在关心他。

桑宁下意识圈住了自己的手腕,用手指来回摩挲。

其实他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拆。

他不想承认,其实自己心里很享受对方的关注,他的保持距离并不能让他置身事外,反而令桑宁压抑在心,直到今天意外被对方看到,一下子迸发出来。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一天之前他绝对不会做的决定。

另一边,谢无宴牵着一匹黑马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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