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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和杨国忠都死了,整个大唐的最高权力自然而然的落在太子李亨身上,无可置疑。

但只要李隆基一天不死,哪怕仅仅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上皇,对李亨来说也是非常大的威胁。

李亨在启用任何一个旧臣的时候,都会不可避免的想:

“朕将此人提拔起来,他究竟是会忠于父皇,还是忠于朕?”

无形之中,失去执政权力的李隆基,还是给大唐造成了巨大的内耗。

李世民想到这里,不由哼了一声,对李亨也有些不满。

“这李亨小子,做事情就是瞻前顾后,也不懂得豁出去搏一把!”

群臣闻言,表情也是有些古怪。

陛下,当年您在玄武门是豁出去了不假,但您杀的也就是亲兄弟而已,李渊不也好好的当了几年太上皇么?

您不杀您的父皇,却让李亨杀他的父皇,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

李世民也回过神来,忙对李承乾三兄弟补充了一句。

“尔等将来一定要教育好子女,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

三兄弟心中情绪复杂,但脸上都是恭恭敬敬地领命。

另外一个世界之中,汉武帝呵呵冷笑一声。

“这李亨也挺惨的,头上有人的感觉,那是真不好过啊。”

说话的时候,汉武帝语气之中若有若无地透出几分冰寒。

这种寒气让在场所有的大汉臣子都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旁侍立的金日磾心中一动,想起了汉武帝刚刚继位的时候。

汉景帝死后,身为太子的刘彻继位,但当时的朝政并不是掌控在他的手中,因为在他的头顶上,还有着一个辈分极为尊贵的人。

一名女子。

那就是大汉太皇太后,窦氏(窦漪房)。

窦氏是汉文帝刘恒的正妻,在汉景帝在位时就大量提拔窦氏外戚入朝为官,更一度想要让梁王刘武继承哥哥汉景帝的皇位,为此和当时是太子的汉武帝有着不小矛盾。

等汉武帝继位后,打算推行新政,以儒家学说取代大汉立国至今的黄老学派,却又遭到了这位窦太皇太后的反对。

别看已经是老太太了,但窦氏的下手非常狠辣,直接就把新政的核心成员赵绾、王臧等人诛杀,迫使汉武帝不得不放弃了这一次新政。

直到汉武帝继位的第六年,这位老太太终于死了。

真正获得权力的汉武帝,才开始大展拳脚,提拔了一大批忠于自己的儒家大臣和法家酷吏,联手打压了黄老学派。

又启用卫青和霍去病等名将,对外开拓。

最终,才有了如今辉煌无比的大汉!

金日磾回忆到这里,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在窦太皇太后没死的那六年里,陛下心中的苦闷,恐怕比如今的李亨还要更甚吧?

毕竟李亨是真正有实权的皇帝,而陛下名义上是皇帝,做什么事情却还需要得到那位太皇太后的允许。

难怪陛下会如此生气了,毕竟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啊。

就在此时,汉武帝又一次开口了。

“去病儿啊,你觉得这史思明如何?”

霍去病经过这些时日的疗养,脸色已经恢复不少,闻言便笑道:

“臣如果身处大唐,史思明是不是真心归降朝廷,臣一点都不关心。”

“若真的自然最好,若是假的,那臣直接率领一支精锐把他灭了,也就是了。”

汉武帝愉快地笑了起来。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朕的冠军侯。”

“呵呵,就是这个李亨,怕他没有这种胆气和见识!”

汉武帝有些鄙夷地看着李亨。

这小子,被父皇打压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成了一个懦弱多疑的废物。

倒是和他爷爷李旦挺像的。

草包一个!

想到这里,汉武帝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太子刘据。

刘据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挺直身体,摆出一副“恭听父皇教训”的模样。

汉武帝再度皱眉。

他突然觉得,自家这位太子的神态和模样,怎么感觉和李旦、李亨这对爷孙也非常神似呢?

难道说,朕册封的这个太子,将来也是一个不中用的废物?

金幕之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在等待了整整九个月之后,长安帝都之中终于又一次发出了命令。】

画面之中,一名宫廷使者站在李光弼的面前,高声宣读旨意。

“……着尔立刻领兵前往邺城,消灭反贼安庆绪,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

李光弼恭敬接过旨意,但脸上明显有着疑惑表情。

他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抖了一下袖子,一个小小的袋子滑出。

宫廷使者双目一亮,立刻握住李光弼的手,笑道:

“李大人,未来可期呀!”

李光弼呵呵一笑,用力握了握使者的手,确信袖子已经变空之后才松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尊使,本官其实心里有点疑问。”

“李大人但说无妨。”

“这旨意之中,怎么没有此次出征邺城的主帅之名呢?本官领兵前往邺城之后,要在谁的帐下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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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心中还是有数的,他虽然战功卓着,但大唐朝廷之中还有太子李豫、老将郭子仪、仆固怀恩这些名气和职位都在李光弼之上的,轮不到李光弼来当这个主将。

使者闻言,沉吟片刻道:

“不瞒李大人,其实我也不知此次主将是谁。”

“啊?”李光弼震惊了。

过了好一会,李光弼才道:

“这一次召集了九路节度使,号称六十万大军,难道就没一个主将来指挥?”

使者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道:

“或许是陛下还没有做出决定吧,总之等将军抵达邺城之时,应该就会有一个准信了。”

李光弼满腹疑惑,只能目送使者离开。

【皇帝李亨虽然下旨征讨安庆绪,但却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在这一战之中,大唐九路节度使,竟然没有一个主帅,而是各自见机行事!】

只见画面之中,皇帝李亨坐在龙椅上,信心满满地开口。

“安庆绪困守邺城一隅,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朕大兵一至,安氏叛军必然灰飞烟灭,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只需诸将便宜行事便是了。”

贞观世界之中,李世民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眼了。

“没有主帅?这个李亨,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在场的贞观群臣也同样都是面面相觑,一脸的不敢置信。

李绩吃惊道:

“多路大军出征,若是没有一个主帅,单单是军队物资的调配恐怕都要出大乱子吧?”

程咬金也道:

“谁是前军谁是侧翼谁是后队都不知道,这一仗怎么打?”

侯君集连连摇头。

“简直就是乱七八糟,外行指挥内行!”

长孙无忌陷入沉思。

这位最得李世民信任的贞观朝头号名臣,似乎想通了什么,正准备开口。

便在此时,李治突然开口了。

“或许,李亨就是故意不想设主将,免得主将获得更大的功劳!”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

李泰皱眉看着李治。

“九弟,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李治正色道:

“四哥,愚弟并不是在胡说。”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一次的主帅,太子李豫无疑是最合适的。”

众人闻言点头,表示认可。

太子李豫作为主帅,领兵收复了长安和洛阳,他若是继续领兵征讨安庆绪,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李治道:

“可若是太子李豫真的以一己之力消灭了所有叛军,那他在大唐之中的声望之隆,完全不在李亨这个父皇之下了。”

“考虑到……呃,盘点视频之中咱们大唐皇室之间这么多争权夺利的事件,想来李亨是怎么样也不会让李豫成为主帅,拿到这种不世奇功的。”

“毕竟,长安城之中现在已经有了李隆基一个太上皇,李亨应该不愿意才刚登基两年也成为新的太上皇。”

李治的话一说出来,众人仔细一想,都觉得颇为有理。

长孙无忌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李治所想,和长孙无忌刚刚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长孙无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治,心中暗想。

“难怪是能让大唐版图最大的皇帝,确实是见识不凡啊。”

“或许,是时候在这位九皇子的身上押注一二了?”

李世民脸上也露出了赞许的表情,对着李治道:

“你继续说。”

李治得到鼓励,立刻振作精神,继续开口道:

“排除掉太子李豫,那最好的人选肯定就是郭子仪了。”

众人再度点头。

李豫毕竟只是名义上的主帅,真正指挥收复长安洛阳的人其实是郭子仪。

让郭子仪来当这个主帅,同样也能让人心服口服。

李治又道:

“但郭子仪来当的话,李亨心中也是会担心的。”

“一旦郭子仪灭了叛军,谁能保证郭子仪将来不是另外一个功高震主的安禄山,甚至是……司马懿?”

众人一时无言。

李世民突然有点心累,发出了一声感慨。

“怎么哪都有司马懿这个老不死呢?”

于是李世民干脆发了一条弹幕。

【唐太宗李世民: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千古蠢材,华夏罪人啊!】

西晋世界之中,坐在椅子上的司马懿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视频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条弹幕给搞得愣住。

过了好几秒,司马懿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也发了一条弹幕反驳。

【晋高祖司马懿:李世民,老夫可没得罪你吧?你大唐子孙不肖,关老夫屁事?】

还没等李世民再发弹幕,已经有几条新的弹幕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魏武帝曹操:司马懿,你就是一个千古罪人!】

【昭烈帝刘备:无耻老贼,只会狺狺狂吠!】

【吴大帝孙权:人模狗样,废物一个!】

司马懿揉了揉太阳穴,一阵心累。

“这三个混账东西,不就是老夫的儿子们灭了他们嘛,一天天在这里聒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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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司马懿又高兴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再发了一条弹幕。

【晋高祖司马懿:来来,尔等尽管发出败犬之哀嚎吧,反正老夫司马氏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哈哈哈!】

【魏武帝曹操:司马老贼,孤&%¥%#¥】

【系统提示:魏武帝曹操因出言不逊被系统禁言一个月,请各位用户注意弹幕礼仪,文明用词。】

……

金幕之中,视频继续播放。

【就在九路大军聚集邺城之后,果然乱象频发。】

【九路节度使各自不服,许多人的部下甚至因为军粮等事发生了械斗。】

【邺城附近的老百姓,也因此而遭遇了深重的劫难。】

画面之中,一匹瘦马载着一名瘦削的大唐小吏,在黄昏的暮色中缓缓而行。

这小吏的面孔才刚刚浮现,顿时就是一片弹幕。

【宋太祖赵匡胤:哇,诗圣又出现了!真是太好了!】

【宋仁宗赵佶:朕好想成为诗圣的关门弟子!】

……

秦始皇沉吟良久,还是费解地摇头。

“作诗,真能得到历朝历代皇帝如此的追捧?”

“那屈原,也不就一个无能狂怒的楚国匹夫而已么。”

扶苏双手一摊,表示我也很费解。

费解的并不仅仅是秦始皇父子,还包括大唐之前的诸多朝代皇帝们。

画面中,杜甫骑着马,来到一处村庄。

他很快敲响了其中的一扇门。

门口打开,露出一名老翁警惕的面容。

“尔乃何人?”

杜甫对着老翁笑道:

“请问此地可是本地村正之家?我乃杜甫,奉命南下洛阳。”

“天色已晚,想要找个地方投宿,还请方便一二。”

说着,杜甫取出通关文书,又拿出了半锭银子。

老翁仔细读完通关文书,又接过半锭银子,脸色好了不少,这才开门拱手道:

“在下王尔,杜大人称呼我为老王便是。”

“请进吧。”

杜甫跟着王老翁走入院中,发现这院子虽大,却只有一名老妪,看起来应该是王老翁的老伴。

杜甫随口问道:

“王老,敢问此村何名啊?”

王老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笑意。

“本村名为——石壕村。”

杜甫哦哦点头。

“石壕村,听起来倒是一个好名字。”

“对了,村中似乎并没有多少人,都逃难去了吗?”

王老翁表情微微僵硬,过了片刻才道:

“都去打仗去了。”

杜甫突然若有所觉,转过头去,发现那老妪死死地看过来,眼神很是奇怪。

杜甫吓了一跳,不敢再多问些什么。

接下来的画面中,杜甫勉强吃了一些老翁老妪弄来的餐食,就在一旁的厢房睡下。

突然,一阵震耳的敲门声,让杜甫惊醒。

他下意识走到窗边,开窗朝着院门看去。

刚一开窗,就看到一道身影从眼前闪过,敏捷地从后墙翻走。

“咦,这不是王老翁吗?”

杜甫心中不由疑惑。

难道这所谓的村正,其实是个……偷人的汉子?

还是说,有那剪径强人夜半进村?

杜甫表情不由凝重,赶忙回到床上,拿起了一把长剑。

刚做好准备,就听到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嘶哑的女声传来。

“各位大人,夜来本村何事啊?”

杜甫听出这是老妪的声音,心中不觉一动。

“大人?听起来是官府中人,我倒是不能轻举妄动了。”

他小心翼翼地站在窗边,透过缝隙朝着院门处看去。

一名身着官帽的吏员,带着几名随从,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那吏员怒气冲冲地对着老妪喝道:

“尔家老王呢?让他滚出来,之前说了今日要派出五十名青壮应征入伍,他为何不能做到?”

“你可知县令大人震怒,尔等会是什么下场?”

老妪表情惊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有所不知,老妪家中三个儿子,都已经全部前往邺城服役了呀。”

“前些日子,小儿子派人传回家书,说他的两个哥哥都已经……”

说着,老妪忍不住哭了起来,极为伤心,令人动容。

那小吏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妪,冷冷道:

“少说废话,叛军乱起,这中原之地,谁家没死过几个人?”

“如今上官命令下来,尔等做不到,那我只能拿尔等是问!”

杜甫听到这里,心中怒气不由上涌,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阁下,这位老妇已然承受丧子之痛,你又何必如此冷嘲热讽?”

小吏看到杜甫先是一惊,随后眼睛一亮。

“好啊,没想到尔等竟然还在家中私藏青壮不去服役?”

“来啊,给我把他拿下,押去前线大营!”

杜甫心中一惊,立刻拿出文书,喝道:

“我乃邻县官吏,奉命前往洛阳公干,尔等可不要乱来!”

小吏接过杜甫手中文书,皱眉片刻,非常不情愿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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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位确实是杜大人,尔等都散了。”

看着几名随从散开包围,杜甫心中一松,又对着小吏道:

“我今日投宿于此,觉得这位王老……太,确实是个好人,阁下又何必为难她呢?”

他知王老翁逃跑必有内情,故而言语之中刻意避免提及。

小吏露出无奈表情,对着杜甫倒起了苦水:

“杜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如今叛军乱起,四处都要打仗征兵。”

“咱们县这边,九名节度使,各个都派人过来要人、要钱、要粮!”

“您想啊,节度使大人,那一个个都是天上的大人物,咱们县的县令敢违逆吗?”

“我等也是奉命而为,还请杜大人不要阻拦我等。”

“若是我这一次不能满足县令大人的要求,那么我也是要有大麻烦的。”

“大家都是官场同袍,还请杜大人通融一二。”

杜甫闻言,不由默然。

节度使,对于眼前的杜甫而言,何尝又不是天上的大人物呢?

杜甫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阁下应该也看到了,这村正家里确实无人,还请到其他地方去征兵吧。”

小吏闻言,不由迟疑。

就在此时,那老妪突然开口。

“若是大人不弃,老身愿意跟随大人从军。就算不能上阵杀敌,在营地之中给大军煮些餐食,做些洗衣服的活计还是可以的。”

“还请大人放过我家老王吧。”

听着妇人的苦苦哀求,小吏皱眉片刻,视线扫到杜甫,露出极不情愿的表情。

“罢了,那尔就速速跟我前往邺城大营,走快些,说不定还来得及给大军煮明日朝食!”

老妪跟着小吏等人离开,院子之中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杜甫看着砰一声关紧的大门,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但最后,他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天亮了。

眼圈通红的杜甫走出房间,牵马准备离开。

一个声音响起。

“多谢杜大人昨夜搭救之恩。”

杜甫愣了一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昨夜消失的王老翁,又出现了。

杜甫看着王老翁,表情极度复杂,想要说些什么,痛斥一番这个抛下妻子独自逃跑的懦夫。

但最终,杜甫只是叹息一声,从袖子之中又拿出了一锭银子,交给老翁。

“保重。”

在老翁千恩万谢之中,杜甫策马离开。

画面一转,杜甫坐在黄河的渡船上,思绪万千,提笔在桌案上写下了一首诗。

《石壕吏》。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

……

良久,杜甫丢下手中毛笔,一声长叹。

“这乱世,究竟何时才能重归宁静?”

听着杜甫的叹息,金幕之前,历朝历代的皇帝尽皆默然。

朱元璋也是一声长叹。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等了好一会,朱元璋突然皱眉,道:

“朱棣那臭小子呢?”